“谢嘉豪你能不能正经点!”云槿气的不行,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就觉得谢嘉豪的人格有点崩,紧要关头,而且这是能开玩笑的地方吗!能不能有点紧迫性!
说真的,云槿有些着急。
“别生气别生气,是我的错。”虽然很喜欢和云槿两个人单独在一块的私人空间,但是谢嘉豪还真的就害怕把人给惹毛了,毕竟云槿发起火来的威力还是不容小嘘的。
谢嘉豪吊儿郎当没有正行时候的模样让人想要打死他,但是认真严肃起来时候的模样却是非常的吸引人,是一种无法言表的致命诱惑,云槿看着,不由的移开了视线,别扭的问了一句:“装的挺像,你想到了没有?”
谢嘉豪轻挑眉毛,口气张扬的说道:“也不看你男人我能力有多强,这点小事怎么能够难道我谢嘉豪呢!”
现在再给谢嘉豪家加上一条,臭屁自大。
不管云槿是不是信他,谢嘉豪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走上去把玉瑾拉开,让她躲藏在自己的身后,抬起两个胳膊一声啪啪啪的几声响亮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
像是齿轮碾动的声音传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震荡回声,格外的响亮,阵痛的人的耳膜都在蜂鸣,大脑里吱吱的响,头疼欲裂。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墓室也开始的摇晃,卡擦擦的地动山摇,就跟发生了地震一般,山崩地裂!
“没事的,我在。”谢嘉豪捂住云槿的耳朵,强壮高大的身体完全的遮挡住她要为她遮挡一切。
这个墓室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夹缝里面,刚刚那一阵猛烈的震动破坏了墓室的结构,竟然让这里面灌进了水,从头顶上倾泻而下,将两个人浇了一个透心凉。
卡擦擦
在灌进来的水漫过脚腕的时候,镶嵌在地面上的巨大石棺终于移开,哗啦一声,水流全都往那个地方过去,汹涌而下,于此同时外面的光亮也一下子照耀进来,有风吹过,是新鲜空气的味道。
卡擦,咔嚓
上面漏水的速度越来越快,墓顶裂开的缝隙也越来越大,谢嘉豪和云槿两个人心里明白这里是要撑不下去了!
“等我会儿,我先下去看看!”
外面不知道是龙潭还是虎穴,谢嘉豪不敢轻易的让云槿去尝试。
这墓室里面的水淌的跟决了口一样,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谢嘉豪一刻的都不敢耽误,他从那个石棺露出的洞里往外看,目测一下高度就跳了下去,半探着身子着急的跟云槿说:“下面是平地,小槿快过来我接着你!”
轰隆隆
洪水翻滚的声音,铺天盖地而来,巨响跟打雷一样,已经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
云槿趟着水过去,在墓室轰然倒塌的前一刻,闭上眼睛猛地往前一跳,恰好的落入一个强有力的怀抱里,被他抱紧,身体紧跟着一倒。
她看见有水掺和着泥落下来,泥石流一般的滚来,落在谢嘉豪的身上,他在一瞬间成为一个泥人,但是云锦却被护的好好的,只是衣服上有些许的泥水。
轰隆的一声,山洪暴发,墓室彻底的没了,巨大的水流将谢嘉豪和云槿冲走……
云槿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头顶上的白日已经换上了月光,茭白色的普撒着大地。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面。
头疼欲裂,脑仁就要炸开了一样。
脑子稍微恢复了一些清明,云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谢嘉豪,对了,谢嘉豪人呢,墓室倒塌的时候他明明就是在抱着她的!
云槿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撑着浑身疼的不行的身体四处找寻,沙哑的声音呼喊着:“谢嘉豪?嘉豪哥?”
“嗯啊,嘶。”
赤脚踩到一个光滑的东西上面,一个没有留神就被绊倒,扑通的声音摔倒。在她再次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忽然的发现脚下是一个人,不着寸缕,可不就是谢嘉豪!
“嘉豪哥,嘉豪哥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谢嘉豪不省人事,云槿手足无措。
“嘉豪哥你醒醒,你别吓我好吗?”
云槿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去试探谢嘉豪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但是还存在,也让他暂时的松了一口气。
她走上去摸索着,拨开覆盖在谢嘉豪身上的泥土杂草,忍着剧痛把谢嘉豪从泥水里往上拖一拖,随即的又掰开他的嘴巴,正打算清理口鼻里面的污泥给他人工呼吸的时候,谢嘉豪突然一阵的剧烈咳嗽。
云槿十分的紧张:“嘉豪哥你怎么样?”
谢嘉豪虚弱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好一会儿之后才缓过来,十分欣慰:“是小槿啊,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咳咳……咳咳咳”
一句话说完,又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云槿的心都揪起来,“嘉豪哥你别先别说话,先别说话。”谢嘉豪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才修养几天就迫不及待的跑出来,也不知道这一下子是不是伤的更重了。
山林里晚上冷飕飕的,云槿自己浑身湿透,谢嘉豪又不着寸缕,这风一吹,浑身都在打寒颤。可是这天完全的黑下来,她完全的辨别不清楚方向,手边也没有一个通讯设备,这一下子是真的与世隔绝,看这样子要是到了后半夜更冷的时候,也不知道两个人能不能撑的过去!
“嘉豪哥你还能站起来吗?我们找个避风口的地方吧。”云槿说道,弯腰要去拉谢嘉豪。
谢嘉豪一点没有穿,还好是晚上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即便是这样也觉得有些别扭,云槿想了想就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原本谢嘉豪崩坏的短衬衫给他穿上,自己则穿着那个古时候新嫁娘的衣服。
虽然衣服短了一些,但也比没有的好,谢嘉豪犹豫了一会儿接过来,刺啦的一下子把短衬衫撕开,在腰间围了一个圈,总不至于太过于暴露。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沿着河道走,此情此景的狼狈,当真是一把辛酸泪不愿度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