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们来到……”那个被恭敬的称作校长的中年男子手握麦克风,发音不大标准的演讲辞透过校园内无数个喇叭系数倍的放大。虽然这个系数很大,我还是没听见他第一句话的下半部分。不可否认,我走神了。原因可能有三种:
A.我还没睡醒;B.我被这一大摞新同学给镇住了,并且对于他们这么眼熟且面相凶恶感到惊讶;c.以上两点都有。
我个人更倾向选c。
接连上了两星期的课,我有点糊涂,我曾同我妈妈严肃地探讨过这个问题,她说都怪我游戏打多了,我嘴上坚决否认但内心却暗暗认同,因为我的眼睛也跟脑子一样,模模糊糊的。
也就在第二周的数学课上我咆哮了一声,把刚毕业的教书先生吓了一跳,原因是我忽然想到为什么看这些新同学眼熟——好像开学前还有个军训而我又好像不是一个人练罚站。但我始终无法记起或解释为什么这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们一脸匪样。
熟悉一个未知的东西总要占去大量的注意和精力,我现在的注意则转移到观赏这鲜活的,大批不认得的同龄女性中个把长相不那么凶恶的。有一个据说是黎明的前段花,被大群黎明毕业长着粉刺的男生奉若天人,我记得我见过她,应该是她。
在注册那天,也就是我第一次踏进这校园那天,我埋头在大字报上找寻我的名字。找了半天,我有些恼我的名字,他也太平凡了吧!要是它是六个字的,例如:喧哗无上最高,虽然我眼睛不好,但我知道准能一眼把它认出来。正当我要酸背疼,挺直腰椎,眼前乍现一个漂亮女孩儿。
她皮肤很白,很完美的瓜子脸穿着一件白色低领t恤,有种惊艳的感觉,我注意到他带着一条银质项链,连带着,我观察她的脖子,然后是锁骨……最后我和她对视了几秒钟,我觉得我很没用,才几秒钟我就眨了眼,我输了。但我想那女孩儿肯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拿玩印第安人对似的目光瞪着她,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临走时,我瞥见一个男的帮她拎包,那男的比她矮一个头。
开学后,我找过“白t恤”,但总也找不到,倒有几个和她有些相似,但我并不相信她们之中的哪一个是“白t恤”,无奈之下我只好妥协那个前段花就是“白t恤”。当我仔细观察只见到一张沧桑的脸——那个前段花面露菜色,皮肤黯淡,一对大眼深深地凹隐下去,嘴边两道笑纹,却好像总也笑不起来。
这一点又一次证明了我的脑子或眼睛更或两者皆有问题。我宁愿承认这点也不愿承认是“白t恤”度过了霎时浓缩岁月的蹉跎;我宁愿相信是我的眼睛骗了我也不愿相信是“白t恤”一时心血的化妆骗了我;我宁愿以为上面两点我难以接受的都是真的也不愿意以为所谓的“白t恤”压根只是我的臆想。
如果我是哲人,我定会语重心长的嘲讽道:“人的眼睛、大脑都是喜欢骗人的东西,他们会欺骗了你的心。”那我怎么办?我那些骗人的东西本身就可怜的被骗,而我被骗人的东西所骗的部分又心甘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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