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砍伤的蛙人越变得狂躁,但这头野蛮巨兽并无安分逃跑之意,又是继续撞击着木屋墙壁,整得整个天花板的碎屑陆续飘扬下来,时不可待,甚至蛙人张开巨嘴,嘴里面凝集一口巨大的绿色酸液即将喷吐而出,那蛙人更是眼睛红涨得令人感到恐怖。
其实我也不知道和它有多大仇,但这野兽般的仇恨看起来无比天真,现在容不得多想,还刚来不及擦拭整理身上的血液时,蛙人又要发动攻击,这蛙人将身上粗糙蓝色皮肤的巨型毛孔紧缩,在嘴里汇聚了一大口绿色酸液,这酸液滚烫得冒着气泡烟雾,这酸液要是溅射到肌肤之上都会令人瞬间毁容,溅射到衣物之上都会令此灼烧。
当然,之前我就在龙鸟基地碰到过那巨大无比的蛞蝓了,一样是会吐浓流酸液,没想到这蛙人招数不止射击与蛮力,不容小觑。
那嘴中酸液已是瞄准了我拿斧头的手部,我哆嗦惊慌地将手挥开,身退几步,还撞到了旁边的桌子,椰子瓶在撞击后倒了下来,滚动着要落到地面,我慌忙之中抓住瓶身,免得这平日难得的椰子瓶碎掉。
而百号霎时间将抽屉脱开,倒退几步,这时蛙人嘴中的酸液喷射而出,在我手部手下的地面一股呲呲响的浓烟升起。
蛙人因为没打中,更是张大血红圆眼想要继续攻击,身子一缩,又要继续聚集酸液,看来这蛙人生命和作战能力真是顽强,即使没有枪筒中程武器,一样可以利用自身酸液进行中程攻击。
而百号也是镇静住,看了我一眼,发现没事,便右眼半微,将枪筒瞬间瞄准蛙人,进行了射击,这箭犹如脱枪的火舌,直逼这蛙人喉咙而去,霎时间蛙人嘶哑的叫不出声,磅地一声,浑然倒地。
我和百号庆幸地对眼交流,消除了一半恐慌,迅疾推开已锁木屋门,而这蛙人疼痛得在地上胡乱打滚,张牙舞爪。
我看着都有点心疼这家伙,可是毕竟怎么说都是它无故先袭击我们的,还有我想可能这蛙人本是在这绝缘般的孤岛上生活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在它的眼里,可能只是一个外来者,甚至我们在它眼里只是个怪物,当然它在我们的眼里同样是怪物。
不管怎么说,它给我们带来了危险,又几乎不可能和平相处,我看了百号一眼,举起了斧头,而百号则拿起枪筒站在我身后准备射击,我负责近战,她负责中程。
而这时,蛙人的眼渐渐翻白,嘴里也淌出白色唾沫,看来是毒箭发挥了效果?还是集中喉咙要害部位。
我接近前去查看,也想进一步进行最后补刀。
太阳也渐渐开始升起,海上有零星几只海鸥飞翔而过。
而这蛙人,也开始不再挣扎,全身放松酥软了起来,而我想,将这怪物的外部喉咙脖颈给割下来,让它放血窒息致死,免除后患。
但这时蛙人瞬间睁开怒眼,表情尤其恐怖狰狞,嘴里歪曲着像是在邪笑,将身体一扑腾,重重地将我压倒在地,张开巨嘴,漏出利齿,有吞噬与撕咬之势,我惊恐得发抖得大喊,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要葬送于这怪物的利嘴。
我慌忙间用双手顶住蛙人巨嘴旁,不让它用利齿伤害撕咬到我,如果这一咬下去,我的脸定会破皮流血,甚至部分脸皮都能被撕扯下来。
因为我拼命地用尽全力将双手抵住这蛙人巨嘴,蛙人无法继续用利齿进攻,而这时蛙人鼓胀着身躯看来想用身体内的腐蚀酸液从嘴中喷射而出,让我灼烧毁容,甚至致死。
因为百号刚才毒箭刺中蛙人喉咙,喉咙处流下的浓稠血液滴落在我脸上,异常恶心,而百号这时瞄准蛙人头部,当然我与蛙人缠在一起,不可胡乱射击。
迅疾之间咻地一声,毒箭疾驰穿梭,一支射进蛙人头部,蛙人抬头怒目百号,狂吼得一声,嘴中酸液也要转换目标朝百号射去。
百号看到蛙人嘴中将要疾驰射出的酸液,电光石火间,百号又是一箭,精准打在了蛙人眼部,整颗大圆红眼都被打爆了,但这时蛙人性情激动疯狂愤怒,甩着巨头,被打爆的眼珠顺势流下一股腥臭的红**体。
因为蛙人的转换目标,我有机可乘,慌忙间将身旁斧头拾起,重重地砍向蛙人的嘴部,因为受到突然其来的利斧撞击,蛙人嘴部的酸液喷射过程中受阻,酸液一大口不规则地洒在了一米外的地上滋滋作响,蛙人更是尖叫,百号又是朝蛙人头部一箭,而我顺势将伤痕累累的蛙人吃力地挣脱开,这两三百斤的体重真的将我压得快要窒息。
然后我迅疾翻转身体滚离蛙人,而在这过程中蛙人巨爪猛然一击我的手部,阵痛得我手上的斧头掉落在地,而因为失去武器,百号的五发利箭刚好用完,此时蛙人另一只眼还睁得巨大,恶狠狠地望着我,这邪恨眼神似乎要穿过我眼睛直击我的心脏,看样子蛙人还不做逃跑之势,还有继续对我们进攻,野蛮地支起庞大身躯,鼓起肚皮想对我使出一计泰山压顶。
肚皮被鼓得圆胀,巨肢俯撑,想要扑压过来,而我慌忙间拔起附近旁一块石头,旁边连带着的枯草也被连根拔起,霎时间,光影交迫,石头在我手中用力一甩,砸中了蛙人的额头部,造成了短暂的眩晕。
由于造成眩晕,蛙人又扑腾过来,但蛙人大脑短时间判断失误,再加上我迅疾苍茫间爬起身子往百号方向跑,蛙人一记泰山压顶压在了刚才被我连根拔起的杂草边上。
因为百号没了武器之后,短时间丧失战斗能力,我与蛙人的对战又来得太过猛烈汹涌,百号还来不及寻找其他武器。
这时阳光暴晒,蛙人已是在陆地上一段时间。
海面上已无海鸥踪影,而太阳的光线随着升起也渐渐变强。
蛙人的身躯因为被阳光持续暴晒,身体上的水分迅速蒸发,扑了个空的蛙人在杂草边的陆地上粗粗地喘着重气,旁边零星土尘四起,一只路过的火蚁用触须触碰了几下蛙人嘴里淌出来的酸液与血液的混合体,用锯齿咬了几口便离开。
但这时蛙人继续支起身体低吼,看来并不是丧失力气,而是在陆地受着阳光粗糙的身体正在发颤。
向海边跑去,在海水中打了几个滚,激起了些许浪花,歪曲的嘴中嘟哝着又流出红绿液体,夹杂在海水之中,这蛙人看样子精力充沛,生命力极强,又乱跳低吼着朝大瀑布跑去,最终跳向了大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