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怨恨名夏的就是他了。
王叔不知道乔衍的心理活动,他只知,他现在的怒气,无法压抑。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因为一个女人,就将你的母亲给忘了个彻底!她不过是AS的一个投资人而已,有什么能够让你念念不忘的。”王叔咬牙道,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这些天,这个信息,已经是A市人尽皆知的了。整天报纸上铺天盖地的就是这个新闻。
“王叔,我知道您在为母亲打抱不平,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她因我,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在她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我不在她的身边,她的父母不在她的身边。更是在经历了一场磨难之后知道了自己父母离世的噩耗。她手腕的伤,是她曾经想不开自杀,留下的痕迹。”
“在最困难的时刻,没有一个人能够安慰她,而我,金牌投资人,我们说着简单,可是能够坐到这个位置,却是十分艰难的。”
“她大学学的是文秘,和如今的这个职位一点都不相称。金融市场,向来是人吃人的。王叔还记得前段时间的股票暴跌的事情吗?”
此时,乔衍看着王叔,问道。
王叔不知道乔衍为什么扯到这个问题上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那件事,可是造成了许多家庭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就是他自己,也是亏损了不少。
“她不仅躲过了那场灾难,并且还赚了至少七位数甚至是八位数。”乔衍平淡地道。
知道名夏和AS有关的时候,乔衍就已经知道了那个一直隐藏起来没有现身的股神。
“她如今也才不过二十六岁,却仿佛像个沧桑的老人,看破了红尘。而且,在这件事上,从来不是她主动,是我主动的,从一开始就是。”
“这个世界上对不起她的是我,该承受所有苦难的也是我,可是她却因为我遭受了她本不该遭受的,假若我离开她,那么谁来照顾她?”
“现在所有的东西,我都不在乎,唯一能够让我在乎,能让我心甘情愿的把心交给她,把命交给她的,也只有她一人而已。”
“除非她要离开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她的。”乔衍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朝着名夏的病房走去了。
她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她有他陪着她,不会再让她尝到孤独的滋味了。
……
看着乔衍离去的身影,王叔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方才名夏在手术台上的表现。
一个要开刀做手术的人,若是不打麻药,其疼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但是听到刀子划开皮肉的声音,都是一种煎熬与磨难,就是一个心性刚强的大老爷们也不一定能承受住那份痛苦。
可是在手术期间,她应是咬着牙没有叫喊出声,就连一声疼也是没有说过的。
取弹的时候,也是没哼一声。缝线的时候,那细细的针尖穿过皮肉,手术线划过皮肉,也只是蹙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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