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潇浅,你对得起我姐姐吗,”
正在为经过检查伤口的于轻衣下意识的护住净舸,匆忙躲过刺过来的剑之后,迅速回身把剑挡开,一把飞镖又随即射出。
“啊,”一声惨叫。
“舞儿......于姑娘,那是舞儿,快,”反应过来的净舸看见要刺她的是上官舞,而且,于轻衣的飞镖已经打中上官舞,不由得大惊,想要挣扎起来,但是却苦于动不了,只能惊喊。
于轻衣的飞镖又多厉害净舸知道,于轻衣在擅长的就是飞镖,例无虚发,上官舞突然袭击她,于轻衣以为是刺客,下手自然不会轻。
只见上官舞长剑已经掉地,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肩口,痛苦的样子,于轻衣立即闪身到上官舞的身边,然后封住了上官舞的穴道,再摸出一瓶药,倒了一颗出来,给上官舞服下,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于轻衣非常的不解,这上官家的二小姐为什么要刺杀净舸呢?于轻衣突然回想起刚才上官舞喊的一句话,不禁额头冒出一排黑线......感情这位上官二小姐是以为他跟净舸有什么吧。上官夙那样沉稳的人,怎么会有怎么莽撞的妹妹?而且,上官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这个问题的人,不仅仅是于轻衣,净舸也想问这个问题,上官舞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净舸还没有来得及问上官舞,就被门口的一道影子给吸引住了。时间,就这么被定格,净舸的世界里,除了那一道身影,别无其他。
她怎么也来了?不是在京城吗?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为什么那么憔悴消瘦了?是不是过得不好?怎么就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净舸在心里一个一个的问题,但是却度问不出来,望着门口那个身影,痴痴的,呆呆的......
于轻衣看见了门口的那个人,也不由得一惊,但是也识时务的扶着上官舞离开。上官舞还有些愤愤不平,但是看到那两个含情脉脉,早已经忘记周围一切的人,而且她也受了伤,就只能跟着于轻衣离开。
“夙儿......”不算是久别,但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却好似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千言万语,此时也只能凝成一声简单的呼唤。
来的人是上官夙,也只有上官夙可以这样的吸引着她,也只有上官夙可以让她忘记全世界。
于轻衣出去了,上官舞也出去了,只剩下她跟净舸,上官夙没有理会刚才净舸的那一声的叫唤。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净舸,眨都不眨一下,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到净舸的床边。然后坐到净舸的身边,手轻轻的抚上净舸的面庞。
净舸就这样陷在上官夙的眼神里,沉溺了。
“潇浅......”上官夙一边抚着净舸,一边低喃。
“嗯。”净舸回应上官夙,她能感受得到上官夙对她的思念,对她的感情,上官夙的眼神藏着太多的感情,很深,很重。
上官夙依旧没有理会净舸的声音,手抚上了净舸的唇,然后突然用力的按住了净舸,俯身就往净舸的唇印了上去。是思念,是担心,是挂牵,是责备,是爱,是隆重的爱,上官夙狠狠得吻着净舸,似乎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上,似乎要把净舸的唇碾碎,似乎要把净舸狠狠跟她融合在一起。
虽然被上官夙这样压着很难受,但是净舸还是任着上官夙在的世界里掠夺,上官夙越是疯狂,净舸就越心疼。那是该做多么重的感情才能让上官夙如此的对待?净舸知道上官夙有多担心她,有多心疼她,但是......
“嘶......嗯......”净舸只觉得唇边一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净舸感觉到了一阵的血腥,但是还没有来得及疼,就很快的又陷进了上官夙的热吻中。净舸也不敢出声,上官夙生气了,上官夙在惩罚着她,上官夙咬了她一口,她连一丝的反抗都不敢,声都不敢吭一声,只能忍着,任由上官夙高兴,如果不让上官夙把压抑的给发泄出来,她会心疼。
似乎是惩罚够了,上官夙才红着脸起身,娇气重喘,怒视着净舸,说道:“韩潇浅,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面对上官夙的怒目,净舸有些气弱,怯怯的叫了一声:“夙儿......”净舸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她是答应了上官夙要好好的保护自己,但是现在......她只能等着上官夙惩罚,任由上官夙处置。
上官夙很想狠狠得责备净舸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让她自己受那么重的伤。可是,看到净舸那乖样,看到净舸苍白的脸色,看到净舸只能躺着,她有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怒目变得越来越柔和,然后是无限的心疼。
原本的伤就还没有好,如今的纱布是越裹越厚,上官夙手轻轻的抚上去,似乎感受到了净舸的伤一样,净舸如今这样的境况,不知道该有多疼。上官夙轻问:“潇浅,疼吗?”
疼吗?她如今,也只能问这一句,净舸与她一起以来,受了多少次的伤?如今是最严重的一次,看得上官夙心中非常不忍。
“不疼。”净舸含笑说道。
“下次不要那么傻了?没有谁的命比你重要。”上官夙抚着净舸的脸,净舸还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伤己救人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可是净舸也毫不犹豫的做了。
“夙儿......”
“这个世上,除了你自己,没有谁能把你伤得那么重的。我还不知道你吗?”上官夙依旧是心疼。
净舸的伤,她早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再加武侍郎跟她汇报当时的情况的时候,她就确定了净舸是怎么伤的。云悟的杀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自身的伤害非常大,云悟应该告诫过净舸不能轻易的动用杀招,那是保命也是自杀的招数。
可是,如今净舸是有伤在先,后来又找到偷袭,继而又动用杀招,能活着,已经算是不错。净舸的身体,如今是只能慢慢的养。
“他们是你辛苦培养出来的人,关系着你在靖国布置的一切......”
“没有什么比你重要!”上官夙还没有等净舸说完就抢过净舸的话,责备的看着净舸。
净舸眼眶里瞬间晃过了激动,有上官夙这一句话,她所有的都值得了。原来,她在上官夙的心中,已经胜过了一切......她一直觉得只要上官夙的心中有她就可以了,她并不需要她在上官夙的心中能有多大的分量,她要求的,从来都不多,如今知道她在上官夙心中的分量,净舸激动的想要哭泣。
“夙儿......”净舸一声深情地呼唤。
“嗯。”上官夙回应净舸,净舸眼中所有的东西,都看在她的眼底,她的潇浅太傻,傻得她都心疼了。上官夙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净舸,彼此的四目相对,此时无声胜有声。所有的情意都纠缠在彼此的眼中。
于轻衣很不想打扰到她们两个人,但是到净舸吃药的时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敲门进去。那两个人彼此的眼神中还是你侬我侬,她在一旁看着,都快腻死了。
“舞儿怎么样了?”于轻衣进来,净舸和上官夙终于有所收敛,净舸才想起了上官舞的存在。
“没有什么大碍,休息了。”于轻衣回答。
“没事就好。”净舸暗想上官舞可能对她的误会又更深一层了。
上官夙也点头,她相信于轻衣的手法,上官舞定然会没事。“轻衣,辛苦你了。”上官夙真心的感激于轻衣为她所做的,以前于轻衣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她,现在于轻衣不仅要保护她,还要照顾净舸。
“这是属下的职责,大小姐不必言谢。”在外面,于轻衣称上官夙为大小姐。上官夙如此的感谢,倒让于轻衣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确实不想照顾保护净舸,但是看到净舸为上官夙的执着为上官夙所做的一切,于轻衣感动了,也明白上官夙为什么那么重视净舸。不说别的,光是净舸对上官夙的这一份感情,也足以让上官夙为净舸义无返顾。于轻衣还是第一次见到感情如此浓重的两个人。虽然她们是两个女人,但是她们的感情,要把一般男女之间的感情让人羡慕得多。
“话说回来,夙儿,你怎么来了?”刚才光顾着彼此缠绵了,净舸都忘记问上官夙怎么可以离京了。上官夙如今垂帘听政,怎么能离京?
净舸受了这么重的伤,她不来看一下她怎么能够放心?京城的事情她已经做好了安排,如果不是为了安排京城的事情,她早在知道净舸受伤的那一刻就奔到净舸的身边来了。她第一次对一个人那么牵念。上官夙笑了笑,道:“京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二哥和大哥已经成功的回去了,炽靖联盟不攻自破。潇浅......”如果不是净舸当机立断,事情估计没有那么顺利,净舸确实有大将之风。只是......只是净舸还是受了一身的伤。
“炽靖联盟只是暂时后退而已,但是各国还是对我们离国虎视眈眈,我们绝不能有丝毫的放松,我们应该及时的进行反扑......”净舸说道。
“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松的,潇浅你就暂时放心养伤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你要快些好起来,我等着你......”上官夙望着净舸,净舸所想的,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在京城的时候就安排了上官兄弟还有舒家姐妹各自的事情,这个天下,是时候改头换面了。
看到上官夙如此的自信,净舸也受到了感染。她一直都相信上官夙可以,只要上官夙想的,上官夙就可以了做到,如今,就拭目以待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