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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53米 救人(二更!)(1 / 1)

时令已近八月,秋风送爽,凉气丝丝入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

墨九和萧乾等人再出‘门’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细雨,路上行人大多披上了蓑衣,走在青石板的路上,古韵味儿十足。这样的场面,很让人入图,墨九欣赏着,眺望着赵集镇这个江边小镇,只见烟雨之中,市集店铺、茶肆酒店,五脏俱全,实在是一个作‘奸’犯科的好地方。

这样一行人出现在死者家‘门’口,声势浩大。

可第一个冲入人围的不是丞相谢忱,也不是枢密使萧乾,而是摇着大尾巴的旺财。这货太自来熟,若不是墨九及时唤住它,它肯定在民众的惊呼声中,直接破‘门’而入。

死者家‘门’口站了不少村民。

他们态度很强硬,不许县衙的人进去,也不许大夫入内。可看见墨九过来,却一个个目光发亮,恭敬地喊着“九爷”,几乎是用邀请地态度让她进去看一看那家丈夫是否死于“龙王三太子”之手。

看村民对墨九的敬意,比对自己还要好,谢忱胡子差点气歪,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在下属面前,又不便发作,只由始至终黑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死者有一个老娘,坐在堂屋里,哭得‘抽’泣不止,有几个‘妇’人大抵与她相熟的,陪着在劝,看见墨九进来,他们仿若见了救星,“扑通”就跪了。

“九爷,九爷快救救我可怜的儿。”

墨九很无语。

这人都死了,她上哪里去救?

莫非他们真把她当成神仙,以为她可以去阎王殿里修改生死簿不成?墨九望了一眼这个没甚家什的简陋堂屋,大概猜测这家是孩子不太殷实。但屋子归置整齐,打扫得却很干净,证明这家的主‘妇’很会持家——然而,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一对普通夫‘妇’,为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遭此毒手?

墨九的目光落在受伤的‘妇’人身上。

她蜷缩在地上,了无声息的样子极是可怜,没有人理会她,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过,沾染了一团团血迹,却可以明显看出,除了一样的干净之外,衣裳的样式与点缀,并非普通‘妇’人常用的雅致绣‘色’,多了一些妖娆风情,与她的容‘色’与这个家庭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也就是说,很普通平常的她,穿了一身有着风尘味的衣裳。

这样的认知,让墨九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日在赵集渡见到的‘花’船,还有‘花’船上那些吆喝着营生的船娘。

她转头看萧乾,想看他什么态度。

可他容‘色’淡然,目光也淡淡,几乎没有表情。

人群蜜蜂似的“嗡嗡”议论,他独立人前,颀长俊逸,姿态美,容‘色’美,举手投足间莫不是上位者的从容之气,引得边上窥视的小媳‘妇’们红了脸却不自知。

墨九晒笑着,冲他努了努嘴,“使君,靠你了。”

萧乾淡淡瞥她,“本座不治。”

墨九道:“她还没死。”

萧乾回:“那与本座无关。”

墨九“吡”了一声,强辩道:“救人一命,当造七级……”

萧乾哼声:“十二级浮屠也没用。人死如灯灭,管他上穷碧落,还是下黄泉,又何须在意?”

墨九微微一诧。

时下之人无不敬畏鬼神,也都相信有来生。那些稍有名望之人,更是如此,没有一个不曾试图把自己打造成一个积善之人。做事从来讲究“得善果,积善德”,哪怕他们背地里坏事做尽,也要把自己裱成一副圣人的模样,让人来朝贺。可萧乾堂堂枢密使,当着这样多的民众,竟敢如此直言不讳的不顾人命,油盐都不进,不伪善,也不盲从,可说是一个‘性’子极为古怪,目光也超越了时代的家伙。

可治个人而已,举刀之劳,他为什么要有顾及?

墨九很是不解,“要如何你才肯医治?”

萧乾神‘色’冷肃,“如何都不治。”

不知怎的,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墨九下意识便想到了在萧家湖畔,温静姝受伤那一幕。当时萧乾可是二话不说拉住她,想也没想就为她医治了……莫非他两个人真有‘私’情?

她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这家娘子虽不若静姝长得俏美可人,但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六郎怎可厚此薄彼。且六郎身为枢密使,不应当急百姓之所急么?”

萧乾侧头,静静看她。

墨九也仰着头,目光专注。

目光对视片刻,突地,萧乾‘唇’一掀,笑了。

这个笑容,仙气有之,邪气也有之。

“你求我。”

一个求字他说得理所当然,可墨九也笑了,那一笑,不邪不正,却如百‘花’绽放,尤其她的‘唇’,生得美,‘唇’‘色’也好,粉嫩得像涂了一层膏脂,泛着温润‘诱’人的‘色’泽,偏又轻轻弯起,有几分调侃,“六郎太不了解我了。不巧,我也与你一样,不是好人。”

萧乾默不作声,她却已经转了身,“你不肯治就不治好了,背上良心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何苦为了旁人,踩低自己的底线。”

她故意拔高了声音,一番话就落入了屋中人耳朵。

那几个哭泣的‘妇’人,见识少了点,却也不笨。

很快她们就从墨九的话里听出了猫腻。

几个‘妇’人里头,有一个是受伤娘子的大嫂,一个是她的姐姐,两个人扑过来,二话不说便在萧乾的面前跪下,一个头一个头的叩,声嘶力竭的哭求枢密使大人救救她们的亲人。

哀求声此起彼伏,萧乾的脸越来越黑,“墨、九。”

他一字一顿,似有怒意。墨九却很无辜地纠正他,“九爷。”

萧乾斜视她,“你不知内情。”

墨九摊手走开,“与我无关。”

哭声里,击西托着下巴小声叹,“主上好可怜,击西好同情主上。”

走南也叹:“九爷太‘阴’险。”

闯北哼声:“可老衲喜欢。”

走南嘲笑他,“假和尚,你不该喜欢道姑的吗?”

击西嘻嘻一笑,“假和尚你完了,你敢喜欢主上的相好。你完了,你完了……”说到这里,大概意识到什么,她翘起兰‘花’指,声音娇俏不少,“完了的啦。”

闯北与走南再次呕吐。

屋子里闹哄哄的,萧乾‘性’子淡泊,从来不喜欢受人胁迫,墨九这番把他架到烤架上,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偏生这个时候,张知县抹着汗珠子,带着仵作过来,引见之后,也向他求情。

“烦请使君救这‘妇’人‘性’命。”

“救她之命,对案情极有助益,还望使君帮帮下官。”这位枢密使的脾气,张知县是了解的,他不肯医治的人,便是王侯公卿上‘门’求情也不管用,可这个案件如今闹得沸沸扬扬,若没有好的解决法子,他这个知县不好向知府‘交’差不说,也很难在民众跟前得脸。

萧乾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墨九,终是撩了眼皮,“把她抬到炕上,把窗户打开,通气换风。”

张知县如获大赦,赶紧差人行动。

一群人都围拢过去,墨九却对那个不感兴趣,她的目光落在裹尸的褥子上。她不是很害怕死人,尤其这屋子里有这么多人在,但走近时闻到一股子血腥气,还是很不舒服。

她原本不想去看,可仵作刚好拉开盖脸的褥子,从那滑开的一角,她随意一瞥,就看清了那张苍白僵硬的脸——然后,‘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这个人的脸是熟悉的。

正是食古斋卖仕‘女’‘玉’雕给申时茂的男子。

怎么会这般巧?墨九记得当时这个人自称是做古董的二道贩子,这样的人应当没有什么仇家才对,为什么死了,还被人剪了命丨根?

尸体旁边的老‘妇’,大概看出了墨九不同寻常的脸‘色’,她‘抽’泣着抬头问:“这位小郎君,可是认得我儿?”

墨九回过神来,冲她微微一笑,安慰道:“我不曾见过令郎,只是看他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有些不落忍。”

被人安慰,那老‘妇’哭得更厉害了,絮絮叨叨地说自家孩子有多么孝顺,有多么乖巧,话里话外,她暗指自己的儿媳‘妇’不好,言词颇多指责,“都是那个没良心的贱‘妇’哦,可把我儿害死了,我可怜的儿啊。”

墨九微微眯眼,“大婶何出此言?”

老‘妇’张嘴便想说,可看见屋子里有许多人,咬了咬牙,似是不好开口,摇了摇头便只顾拿手绢拭眼泪,再也不肯多说了。

墨九不好在人家伤心的时候追问这些事情,只道一句“节哀”,便默默地退出了‘门’口,与外面围观的几个村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侃。

村民都敬畏他,知无不言。

很快她就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这个死去的汉子叫曾四,他以前是一个走街串户的货郎,时常去十里八村地推销一些货品,赚了点小钱。可他母亲有病,家里开销大,他后来不知怎的,染上了赌博的习‘性’,日子便开始入不敷出。曾家娘子不得已,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不得不背着婆婆偶尔去河岸边做船娘,赚一些银钱养家糊口。

做婆婆的人与媳‘妇’儿关系大多都不好,曾家也是一样,这婆婆病着,也不知内情,便一直怀疑儿媳勾搭野汉子,与人有染,常常破口大骂,村民们知情的都同情曾家娘子。

今儿早上,隔壁邻居曾经听见曾家似乎发生了什么争吵,然后就听见曾四娘的痛哭,等邻居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墨九想到先前那个苍白着脸的‘妇’人,突地生出一丝同情。生为‘妇’人的悲哀,在这个时代尤其深重。

里面的老‘妇’还在哭喊“我苦命的儿啊!”

可墨九却更同情那个被人剪了舌头的‘妇’人。

她再一次入屋,萧乾已经从里间出来,正由薛昉伺候着拿了清水在净手。这厮是一个极好干净的,大抵与后世医生一样有同样的洁癖,每次洗手都要用特定的洗手膏,不清洗几遍心里都不踏实。

墨九过去站在他的身边。

他似乎没有见着她,依旧认真的洗手,一双骨节修长的手,看上去干净、有力,在水光粼粼中,‘荡’漾着一种极为特别的美感。墨九说不出来为什么,看他十指在清水里浸泡,搓洗,觉得心尖有些发麻……很奇怪的感受,似乎不受理智控制,是来自心底深处的一种痒。

“做什么?”看她发愣,萧乾出了声。

“嗯?”墨九回神,视线从他的手看向他的脸,居然觉得脸颊有些发烧。她捋了一把发,轻轻咳一声,“我是想问,那个小娘子救活了吗?”

萧乾盯着她诡异发红的脸,答非所问,“你很热?”

像被人窥见了*和情绪,墨九觉得连耳根子都烧起来,不由瞪他一眼,“少东扯西扯,我在问你正事。”

萧乾清冷的脸,微微的笑容,浮有一抹促狭,美得不似凡尘之人,“本座说的可不就是正事?若你身体有不适,本座可以医治。”

墨九撇嘴,“你不是轻易不治?”

萧乾道:“你又岂是外人?”

墨九心稍稍一窒,却听他道:“怎么也是我嫂嫂。”

不知为何,墨九有一种想揍他的冲动,可这会不是揍人的时候,她低头看一眼他脚边的旺财,抱了抱它的脖子,看旺财给它摇尾巴,喜欢道:“财哥,你说你怎么这么可爱,而有些人,怎么就那么欠揍哩?”

旺财在非自知的情况下,就出卖了它的主子,拼命讨好她,不停摇尾,拿温热的舌头‘舔’她的手。墨九很受用了,顺着它的‘毛’,得意地瞄萧乾,“萧六郎,不如你把旺财送我好了?”

萧乾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应声,只留下薛昉为这家小娘子指导上‘药’的法子,便领着众人打道回府。

事情解决了,案子的事情‘交’由县衙处理,谢忱再找不到由头说萧乾什么,互相之间的‘交’情也没有到唠嗑的地步,便各自不欢而散。

小雨沥沥,却不像前几日,一入夜就大雨倾盆。薛昉回来的时候,已是掌灯时分,宅子里开饭了。

他一边取下身上的蓑衣,一边笑道:“镇上的人都说,这些日子天天夜里都有大雨,可今日也乌云压顶,结果大雨却没有来,九爷果然神人也……”

墨九正在吃东西,也没顾得上骄傲,只埋头苦干,咕噜了一句,“那是自然,九爷我上识天文下通地理,懂得机关,做得巧术,通得命理,观得风水……”

“嘴上有饭。”一道轻柔的话打断了她的吹嘘。

墨九窘了一下,正要去擦,一条干净洁白的手绢就伸了过来,带着清淡怡人的香味,很自然地拂去她嘴角的饭粒。这样亲密的举动,刹那僵硬了墨九的身子。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家伙——他疯了?

这么温柔的擦脸?该不会撞邪了吧。

可鼻尖幽香尚存,他也一本正经,不像玩笑。

墨九慢慢眯眸,别扭地瞪他,“无事献殷勤!”

“不必客气。”萧乾把手绢一卷,递给薛昉,“这绢子旧了,正好要丢。刚巧利用一下。”

墨九一口饭差点卡在喉咙。

咳了两声,她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第二个条件。”

萧乾目光微闪,示意她说。

墨九放下筷子,不咸不淡地瞄他一眼,“不许随便勾引我。”

说罢她轻甩双袖,‘挺’‘胸’抬头地大步离去,那样子很是潇洒,看得正在吃饭的走南双眼圆瞪,“九爷的样子好生厉害?”

击西的目光也膜拜地随着她,“击西好喜欢九爷哦。”

闯北正襟危坐,瞄一眼萧乾‘阴’阳不定的脸,双眸微微一阖,“阿弥陀佛,老衲是不会轻易叛变的。老衲的心,比旺财更坚定。老衲的忠诚,天地可鉴……”

萧乾淡淡看他,“那今天闯北替旺财洗澡。”

说罢他也慢悠悠起身,自去了。

直到他俊朗的背影消失在饭堂,击西和走南才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一左一右抓住闯北的手臂,劈头盖脸地都是一顿暴揍。

“让你拍马屁,陷害击西。”

“拍马屁也就罢了,你还拍在了马‘腿’上。”

“一会洗旺财的时候,击西会帮你的。”

“我这便去把旺财丢到泥地里,滚上几圈……”

屋子外面,旺财似是感受到一股子煞气,狗尾巴一摇,“嗖”的一下跑到萧乾的身边,寸步不离,摇头摆尾的样子,也拍足了马屁。

雨夜的天幕中,萧乾嘴角上扬,勾出一抹‘迷’人的笑。

这时,院‘门’守卫过来禀报,“使君,有人找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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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的更新可能会晚点儿,中午吃饭的时候来看比较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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