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无耻,谁能敌得过玉林?”在这里围观的多是北地学子,自然维护晨鹭书院。且玉林书院的嘴脸,他们也有些看不惯。
朝中早前就已分立南派与北派,两大书院与朝廷皆有牵扯,自然是上行下效。
江南学子看不起北地学子也是有的,从今日这位玉林副山长蒋世辉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因此,他们这般出题,便是让北地的学子都满腔义愤起来。
“欸~不可说!”一旁的同窗连忙拉了这学子一把,玉林他们还得罪不起。若是叫那副山长听见,对付他们这些毫无根基的学子,简直易如反掌。
万煜铭挑眉看了一眼李长天,汉南府知府李跃的嫡长子,玉林三大才子之一。他在脑海中思索片刻,李跃是谁的人,如今还不明朗,但前儿父王查出他与后宫里的那位走得颇近。
虽说那位明面上是个万事不理的,但背地里是个什么想法,从其背后搞得这些个小动作,可见一斑。
微微阖眼看向晨鹭书院的学子,他唇角微微勾起,突然出声道:“听闻泉州府神童余泗霖也在晨鹭书院,是哪位?”
蒋世辉正在思考,想着自家到底哪位学子能应对。听着昭和世子提到了余泗霖,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了。
为何在这个当口提到余泗霖?早不提晚不提,该不会又是想指了余泗霖来答题吧?这么一想,蒋世辉觉得很有可能。
余泗霖不妨听到万煜铭竟然提到自己,连忙起身恭敬地回道:“学生余泗霖拜见昭和世子!”
万煜铭打量了对方一眼,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长相清秀,气质温润内敛,稍显稚嫩。比起某人来,更像是这个年岁应该有的朝气蓬勃的模样。
他又将目光投向杜尘澜,少年老成,此刻正目不斜视、波澜不惊的模样,好似老学究,这性子也太无趣了些。
甩了甩头,做什么将两人相比较?他内心觉得有些好笑。
“前段日子本世子去了泉州府拜见友人,正巧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听你父亲说,你在晨鹭书院读书,可巧今日本世子便来了晨鹭,这才想起泉州府神童的名头。”
万煜铭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看向余泗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
余泗霖有些激动,之前七哥不是说要他在贵人面前露露脸吗?本以为今日他定是没机会了,没想到这位世子爷竟然主动与他交谈,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原来世子爷与父亲有过渊源,不过神童之名学生愧不敢当,都是之前的玩笑话罢了!”余泗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当众这么说,难免要遭人记恨。
“是啊!总听说你是神童,只是未见你有什么好文章流出,就是不知你这神童之名到底是否名副其实啊?”
万煜铭脸上虽还是笑意融融,可嘴里吐出的话倒是让余泗霖顿时沉下了脸。
这余泗霖倒是个会顺杆爬的,这就有渊源了?明明只是一面之缘而已。
这一瞬间,四周仿佛树静风止,再没了半点声响。
两位大人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了,又来了!这位仗着家世背景好,仗着皇上对他的喜爱,向来喜欢做这些让人下不来台的事。
就连杜尘澜都颇感意外,身为勋贵之子,从小就受世家规矩熏陶。纵使性子骄纵,但规矩应该刻在骨子里才是。
怎么这位昭和世子的画风常与那些世家子如此不同?摄政王难道真的一手遮天了?将好好的世子放纵成这样,也是十分神奇。
不过,杜尘澜觉得这位精明倒是有的,反正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这般随心所欲,就算他是为了掩盖他真实的性情,那也显得太过了,毕竟这么做真的是到处树敌。
要不是身份尊贵,说不得早就让人套了麻袋了。
余泗霖本以为能在昭和世子面前混个脸熟,毕竟前脚世子说起父亲时,语气还是有些温和的。谁想不过是一瞬功夫,世子就讥讽地他下不来台。
他涨红了脸,心中羞愧难当,可偏偏又不太好反驳。毕竟自己之前刚谦虚过,再反驳,那岂不是要被人传自命不凡,虚伪做作?
“这?神童之名肯定是名副其实的,晨鹭书院每年的岁考可是极为严厉,能从众多学子中脱颖而出,这不就是证明吗?毕竟这神童之名乃是之前就有的,听闻余泗霖每年岁考、季考和月考都是前三呐!当然,老夫也只是听说。”
蒋世辉听闻这位世子爷质疑神童之一余泗霖的实力,不由心中乐开了花。能让晨鹭书院丢脸,他自然高兴。
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明面上,他还是要替这位神童说上两句。不过,明褒暗讽自是少不了的。
孔德政觉得今日是诸事不顺,这位昭和世子还要来踩上一脚,简直是小人行径。
也对,毕竟是摄政王之子,与皇上本就是对立的。
“嗯!这么说蒋副山长是信了?可本世子实在存疑,不若这样吧!这里不是正好有验证的机会吗?晨鹭书院这里,就指了余泗霖来回答,怎么样?”
万煜铭歪着头看向蒋世辉,嘴里说着询问,但眼中丝丝威严和警告却让人不可忽视。
蒋世辉顿时明白了万煜铭的用意,合着唱了半天的戏,就是为了帮晨鹭扳回局面。
杜尘澜闻言先是有些惊讶,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浅笑,没想到这位竟然能相助晨鹭书院,这不是与他的立场相违背吗?当真是个矛盾的人。
孔德政也惊奇地看了过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余泗霖愣住了,这才明白了万煜铭的用意。
“若是蒋副山长无异议,那玉林这边,你们挑一个出来吧!之前不是有个三大才子之一,叫何靖的吗?就指了他吧!正好两大才子文斗,叫本世子也开开眼界!”
万煜铭用手撑着脑袋,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蒋世辉顿时如鲠在喉,无异议?他敢有异议吗?简直一口老血就要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