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凌风铃讲的故事有趣在他并不像夫子那样一板一眼解读上是怎么说的,夫子就怎么说,凌风铃会有自己的看法。
比如他们聊到《西游记》的时候凌风铃道:“那些和尚肯定是闲的慌,没事把这些无聊的人聚集在一起,明摆着就是想看耍猴而已。”
虽然,凌风铃的讲解古灵精怪闻所未闻,但是严长安却觉得十分有趣,比别的一些老夫子讲的有趣多了。
他们谈论文章,阅读诗歌,探讨他们觉得的真理,或许这些都很幼稚,或许这些想法都并不正确,但是他们感觉很快乐,凌风铃也是在严长安面前才能恢复到它原本那倔强又执拗的性格,曾经的高傲被磨平,但是骄傲乃在。
严长安也会偷偷带一些好吃的,好玩儿的,翻墙来到凌风铃后面的院子和凌风铃一块儿玩儿,有些时候他们谈论文字间的是非,就像那些大人严肃的议论政事一样,有些时候他们一起鼓捣玩具,弄出一些些一个古怪的玩意儿,比如小心情,比如陀螺。
有些时候凌风铃也会安安静静的听着严长安讲着,他在外面街道上发生看到的趣事,严长安在家中遇到不快的事情也会和凌风铃讲,凌风铃静静的听着,一点点的剖析,凌风铃和严长安谈论着其中人有可能会有的心思,如何解决?凌风铃从不表态,这是严长安的家事,一些事情必须要他自己来解决。
严长安在父亲的寿辰的时候,送的父亲一首小令,小令是他和凌风铃自个儿鼓捣的,虽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诗句,但是念起来十分爽口。
绘奕看到了他这个儿子在诗词方面独特的天赋,说什么都要把这个儿子送去学堂,严长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就去上学堂了,他要上的是这个学堂刚好就是江先生开的那个学堂。
严长安在学堂里面看到了凌悦乐的时候,也吃了一惊,凌风铃腿好了吗,但是他定睛认真一看,发现这个男孩虽然长得和凌风铃十分相似,但是却没有那像老人一般的眸子。
“你是谁?”
“你又是谁?”
“严长安。”
“凌风铃。”
“你不是凌风铃。”
凌悦乐的心里一慌,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何出此言?”
严长安想了想,如果不是凌风铃默认有人代替他上学堂,他肯定会揭发这件事情,就凭他的那种表面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但内心却十分执着倔强的人,他既然默认这个假装他的人,这个人一定是他亲近之人,严长安想到这里顽皮的一笑,靠近凌悦乐的耳朵,小声道:“放心,我会帮你保密的。”
他早上,上学堂的时候,基本上,一早上都在睡觉,到了下午还偷偷逃学溜到了凌风铃院子那里,翻墙而入,他一来喝了一口绿茶,又讲起了今天早上的事。
“你也要上学堂的呀!”
“对呀,之前我还是五岁,但是再过几天我就要六岁啦,再不上学堂的话爹爹就要不高兴了,其实我是不大害怕爹爹不高兴,但是我就怕我娘整天哭丧的一张脸。”
“你最好了,你是嫡子,你娘就不会天天因为这种事烦劳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家是这样,我家何尝不是?”
他们很快又转移了话题,他们聊起了最近茶楼里面最多人听的故事,严长安描绘的那说书人活灵活现。
第二天上午严长安上学堂的时候就十分的听话,坐的笔直也很认真听课,老师问起问题,他的回答也十分的独特,江先生已经很久没有来学堂了,请了一些京里,颇有名望却已经退休的老人,请他们来授课。
他们早上一直认为严长安是一个十分聪明乖巧的弟子,但是一到下午他又逃学了,虽然逃了学,但是他们布置的功课,他总会第二天早上交到夫子们的手上,而且比其他弟子做的都要好,就是有些时候见解轩颇有意思,但是却不合常理。
但是让严长安细细解析又颇有一番道理,但是有些夫子觉得这些都是歪理,很长一段时间,严长安的名字在夫子们的口中流传,他的名声隐隐要和代替凌风铃去上课的凌悦乐齐名。
不过严长安他的聪明名声和他的怪癖,每到下午都会逃学,齐名,大家都想知道他逃学去做什么。
他逃学了之后会去做什么呢,曾经也有人偷偷跟踪去看过,严长安会在学堂的藏书阁里面拿两本书。
先回去茶楼,点一杯绿茶,一盘花生,他会翻开书,一页一页的看,他看书的时候都比很多同年人都要快,但是再快也是需要用两个小时的,当然说书人已经讲完了三四个故事的时候,他就会合起书,把已经冷了的茶一口喝尽,把这盆花生递到一个小二的手上,:“这盘花生我赏你了,老规矩。”
“好嘞。”小二连忙笑到,把花生都到在怀里,带着严长安开了后门,但也严长安在后门出去,小二肯定是看到了花生间的银子,那些跟踪的人想着,也学着严长安这么做了,部分人在茶楼的后院继续跟随。
茶楼的后院连着一个小巷,想向左拐右拐的,不一会,严长安就不见了,严长安翻墙进了别人家的院子,那是一个没有人的院子,那个院子有一个很隐秘的狗洞,穿过狗洞往左走第二个墙翻进去便是凌风铃的后院呢。
严长安并不知道有人在跟踪他,他每天都是这么做的,因为路他十分的熟练,所以很快就走到了,不是有功夫的人根本追不上他,哪有人那么无聊,会请有功夫的人来看看一个小孩子的行踪。
主要是绘奕也默认了那个小儿子的调皮,他能天天认真的待一个上午就很不错了,最近的表现还不错,他也挺高兴的。
凌悦乐上课的时候,时常会把目光望向严长安,她把严长安当做了对手,他想着各种方法可以超越严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