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也别怪爷爷无情,公司总经理的职位,你让贤吧。”萧亚龙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把脸扭向一边,不再看让他失望透顶的萧敬亭。
萧敬亭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病床上很生气的爷爷,停顿了约摸三秒钟,从容不迫的吐出一个字,“好。”
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看向依旧不看他的萧亚龙,“爷爷,就不打扰您吃饭了,我先回去了。”
萧亚龙没有吭声,直到萧敬亭走到病房门口,他才把板着的脸扭过来,像是让了一步似的出了声。
“敬亭。”
萧敬亭握住病房门把手,顿住脚。
“如果你想通了,和那个女孩儿分开,总经理的位置还是你的。”萧亚龙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萧敬亭听到,没有回头,略带嘲讽的勾起嘴角,“不必了。”丢下这三个字,一把拉开病房的门,大步向外走去。
随着病房门的关上,萧亚龙看着门口,直勾勾的看了好久,直到护工推门提着水壶进来,才转过头去,淡淡的吩咐道,“小李,打电话让张秘书过来一趟。”
“是。”
萧敬亭从医院出来,便关掉了手机,断绝了一切人的联系,独自一人开车,漫无目的,漫无方向的开着,他也不知道开了多久,直到路上的车辆越来越稀疏,后来好久都看不到一辆车时,车速才缓缓降下来,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正好是一桥边。
萧敬亭推开车门,下了车,夜晚的外面有些凉,可萧敬亭的心更凉。
萧敬亭没有穿外套,只穿着单薄的衬衣,站在桥边,手握着冰冷的石栏,俯瞰桥下。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很美,桥下的河面,很平静,同样映衬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月亮。
萧敬亭长吁短叹的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一路走来,他想了很多。
现在的萧家,他就如同是一个外人,以前还有一个爷爷跟他亲,现在就因为没有听爷爷的话,爷爷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他从来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为什么他的终身大事还要他人来安排,难道他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做不了主吗?
他有错吗?
他就是想找一个他喜欢的人,这可是他的一辈子啊,这可是他执子之手共度余生的一辈子啊。
也许每个人都有叛逆期吧,已经过了青春期的他,已经渐驱成熟稳重的他,就为了自己,叛逆一次吧。
之前也不一定是非她不可,这次他还就真的非孟西西不可了。
萧敬亭原路返回时,才发现自己跑了有多远,足足开出去了二百多公里路,回到自己公寓时,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静悄悄的,客厅里沙发上没有人,孟西西应该已经睡着了吧。
萧敬亭打开壁灯,把大灯关掉,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孟西西的房间,他停顿住脚步,看着紧紧关着的房门,想着此刻的孟西西,应该是正睡得香甜吧,不由得扬起嘴角,对着门板,傻乎乎的笑着,轻轻说了一声“晚安”,便朝自己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