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萧氏集团,可以说是乱成了一锅粥,除了乱,还是乱。
各大商报记者为了抢夺第一新闻要素,纷纷派出自己的得力干将,扛着大枪小炮的摄像机,围堵在萧氏集团的周围,希望能等到当事人,围堵到萧敬亭。
这一刻,萧氏集团的公关也有些无能为力了。
没多久,萧敬亭便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要求他立刻回萧公馆。
不得已,萧敬亭只能匆匆赶了回来。
萧公馆附近也埋伏了记者,只是萧亚龙提前做了准备,以萧公馆为中心,分别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延伸二里路,设置路障,派人二十四小时守着,没有特许,是不放行的。
即便是这样,萧敬亭还是跟秦宁换了车,才躲过记者的追查。
一夜未睡,一夜的着急上火,萧敬亭有些颓废的走进依旧奢华的客厅,抬眼看到爷爷扶着手杖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此刻的爷爷,背部有些弯曲变形,好像突然间沧桑变老了许多。
萧敬亭望着爷爷的背影,声音低沉的叫了一声,“爷爷,我回来了。”语气中尽显疲惫和忧伤。
听到萧敬亭的声音,萧亚龙慢慢转过身,看着站在那里十分消沉的孙子,在他那双没有精神的眼睛中,尽显疲惫和忧伤。
萧亚龙微微叹了口气,扶着手杖朝萧敬亭走来,双手扶着手杖在离萧敬亭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一个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的老人,这一刻,有些深陷的眼眶瞬间红了,声音也是有些哽咽,但还是坚持把话问完,“孟西西……真的就是珊珊?”
“嗯。”萧敬亭点了点头,随即从兜里把那枚金锁掏了出来递给爷爷,“这枚金锁是她的,而且您移植的骨髓也是她捐献的。”
亲耳听到萧敬亭承认,又看到萧敬亭掏出来的金锁,萧亚龙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了过来,轻轻地摩挲着手里的金锁,想着那日集体围攻孟西西的画面,内疚、心疼瞬间充斥他整个胸腔,一行浑浊的眼泪顺着萧亚龙苍老的脸庞滑了下来。
萧亚龙看着一向很坚强的爷爷红了眼睛,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上一次见爷爷落泪,应该还是在爸爸去世的时候。
萧亚龙紧紧握着手杖,也不知是激动还是发恨,没有说话,只是拼命抑制着自己的情绪,一直用手杖捶打着地板,但仍控制不住自己的老泪纵横。
“爷爷,爷爷。”看到爷爷这副样子,萧敬亭“噗通”一声跪在了萧亚龙的面前,“爷爷,是我不好,二十三年前我把珊珊弄丢了,二十三年后,我又把西西弄丢了,你打我吧,你打我出出气。”
躲在二楼拐角处的林芝兰和萧敬彦,偷偷看着楼下客厅的祖孙俩,偷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
林芝兰诧异,担忧。
孟西西竟然就是萧珊珊?
到底是谁把这一消息给捅了出去?
是姜思琪吗?
那她有没有把她以前做的事情说出来?
萧敬彦得意。
这一烂摊子,够他萧敬亭喝一壶的了。
他倒要看看他把事情曝光之后,姜思琪还能用什么来威胁萧敬亭娶她。
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力关车门的声音,片刻,姜思琪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