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颐年盯着黎安看了好久,看她的脸被自己掐的由白变红再到白,最后极为凸显往日过于华丽的凤眼。
她是大眼睛的凤眼,所以看上去并不过于清冷和刁钻,反倒异常华丽,不过这样一双凤眼尽管红着,眼泪却没流下来,眼里满是疲倦和绝望。
她越是这样,周颐年越感到烦躁,也感到全身血液爆棚,去他妈的,他什么都没想直接不顾一切重新将黎安按倒在地。
他的动作不轻,黎安的膝盖磨破了,甚至随着他撞击的力度渗出了丝丝鲜血。
结束的时候他给黎安看了看量,证明他是清白的。
“安安,乖一些,我很累。”
他看见黎安膝盖破了的刹那才撂下这么句话。
可黎安已经无力趴在地上哭成个泪人儿,冰凉的砖地在黎安感受起来都是热的,到成了砖地给她取暖似的。
周颐年沉脸站在原地望着她,一双手里面的血液应该是蠢蠢欲动的,可惜最后却什么都没做,跟着它主人的身体离开了这里。
浴室门关上的刹那,黎安的哭声嚎啕决崩。
记不清楚多少次,好像从跟周颐年在一起能记得清楚的日子只剩下这一年的泪水,其他的都模糊了。
保姆在黎安从浴室出来之后端来一碗热粥小声劝说着。
“先生叮嘱让您不要忘了吃点东西,身体要紧的呀小姐。”
黎安当即伸手把粥碗打碎了。
她愤恨的殃及无辜,或许又感觉到这里的一切都不无辜,她又走不成,倍感深深的无能为力,因为公寓楼下有周颐年的人。
她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身家都是周颐年给的,离开周颐年可能她的存活都是个问题。
保姆不敢再说什么,对于这一年黎安的性情大变,谁都觉得糟心,可也都没办法,她只能更加小心翼翼伺候着。
周颐年当晚没走,住在了客房,接下来两天他没惹黎安,照例早出晚归的。
两天后,有人来给周颐年送礼品。
这里是周颐年在颖城的家,熟悉的人都晓得,平日里送礼的人络绎不绝,是常有的事。
一年前周颐年遣散了家里所有的内伺佣人,只留眼下这个保姆一个人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偶尔会请其他佣人来家里定期大扫除一次,其余的男丁随从都待在公寓外面守班,家里只有保姆和黎安。
保姆上楼想要告知黎安的时候,送礼品的人不知怎的跟在保姆身后。
待到保姆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突然推开保姆,抱着礼品盒子冲向阳台,朝着喝的醉醺醺的黎安去了。
几乎是眨眼之间的速度,那人将黎安捆在怀里,利落地从盒子里拿出一枚手雷。
保姆吓坏了,不停地慌乱大叫,黎安的酒也被吓醒了。
男人恶狠狠朝着保姆吆喝。
“你退后,给周颐年打电话,告诉他娶了我妹妹我就放了这女人,否则我炸死这女人。”
保姆惊愕在原地慌乱着,完全没了主意。
黎安却借着酒劲儿莫名觉得好笑,要让周颐年娶谁干嘛来挟持她呢,她什么都不是,还平白担着名头,所有的不划算怎么都让她给占上了,但她还是很谨慎的问男人。
“你妹妹是?”
“少装傻,前几天你男人睡了我妹妹不负责,我妹妹活不成了,不娶我妹妹你也别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