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回来了?”云月夕不悦。
“月夕怎么样了?”尹箫问。
“还好。”云日曦回答。
两人见这情景,也没大惊小怪,因为他们都看见云日曦吃了大把的药。
三人无语大约过了十分钟,他才把输血管取下。
云日曦想了想,写了一张菜单交给尹箫:“麻烦你照这个菜单做一份菜。谢谢!”
“好。”尹箫虽然不知是要做什么,但一口答应,马上就出去吩咐了。
房间里除了云月夕躺在床上,就只有云日曦和那个男子了。
许久,那男子冷眉一挑:“你还真有点本事。”
逼人的气场,极为压迫。
“你走吧,我要休息一会。”云日曦眸光冷厉依旧,唇角勾起一股绝对称不上笑的弧度,语气淡定而漠然。
“你不好奇我是谁?”那男子话语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冷酷,阴森,浑身上下蔓延着诡异的气息,危险的味道。
“向我们讨债的人吧,小惜的教官先生,不,应该叫你隐门的门主,是不是?”云日曦眼睑微微上扬,冷厉的眸掠过一丝了然,深遂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脸上更显优雅高贵,风华绝代。
“你猜对了,但我知道你,小惜是为了你才去杀手基地的吧。”
“是,我累了,要休息,你请便。”云日曦洗了洗手,旁若无人的爬上云月夕的病床,闭眼睡觉。
那男子默,果然他没把自己当人呀,真是有趣,但心中却有把妒火在烧一样,他冷笑着,眼眸中闪现冷狠无比的笑容。
尹箫准备了东西上,云日曦便自己吃了起来。尹箫也不笨,想了想便明白了。
因为云月夕体弱又对差不多的化学药品过敏,所以平时很小心,受伤都是用自己研制的药,这回她也不能打其它的营养液,云日曦不想有万一出现,甚至担心药物太烈她承受不了,他情原用换血的方法来用药救她,但是寻常人换血哪受得了,当然养好自己的身体了,况且他还要作为医生经常给她换药,作为护工给她擦洗。
五天过去了,云月夕没醒,只是脉象更平稳了一些,孩子也没有事情,暂时脱离了危险,但云日曦的脸色却有些苍白,他强迫自己休息却睡眠不好,每天给云月夕输血自然也会失血过多。
那男子也没走,除了吃饭,连睡觉也在病房间里,云日曦当他是空气,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男子也一样,很固执,什么也不说,只是天天看着云月夕,好像那里没有云日曦这个人一样。
第十天,云月夕终于醒了,她看到云日曦苍白的脸,心疼地发出微弱的声音:“你又拿你的血来救我了?”
“你终醒来了,你先别说话,再休息一会儿。”云日曦笑了,这是那男子第一次见云日曦笑,他好像第一回觉得原来男人笑起来也是这么地——顷城。
云月夕这才看到了那个男子,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在她脑海中如魔鬼如迷一样的男人,她微微地动了动唇:“教官,你怎么在这儿?”
“醒了,我在等你醒来。”
云月夕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云日曦拿过棉签沾了水涂在云月夕的唇上。
那男子也没再说话,看着云月夕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八年前,在中东,他偶然遇到一个毁了容却气质特别的女孩子,他想把她带在身边陪伴自己,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直到他把她带回杀手组织培训基地,他越来越觉得她是一个他永远也不能完全读懂的书,她会很多国的语言,能和那里四十个来自各地的孩子交流,她一个人把所有人都打倒了,自己却没有受伤,她还会帮受伤的人治疗,她还会自制药品,甚至比医生还厉害,她还会拆装武器,后来他才知道她不但会拆装,而且还会改装,制造武器。渐渐地,这个毁了容却精灵古怪的女孩子好像走进了他的心里,虽然那时她才十一岁,根本就没有发育,而他却是一个少年,初懂男女之事,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甚至产生非分之想。有一次,他把她叫到自己的房间,借口让她学喝酒,她不愿意了,他差点没强灌她,直到最后,她看他好像不喝是不会放过她时,她才说她不能喝酒,她对酒严重过敏。他以为她是找借口,因为她太聪明了,他不想放过她,但也不想赤祼祼地要求她,她还是有些警觉:
“教官,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喝酒?”
“不为什么,执行任务会有需要。”他回答得很心虚。
“还有什么需要,你能不能一次告诉我。”
“会告诉你的,不急。”他回答得很镇定。
“好,我的确不能喝酒,我可以证明给你看,这是一粒药丸,我醉了你给我吃下,要在十分钟之内,如果你不想我死的话,然后我会昏睡大约一天,所以明天训练我也去不了了。”她说完就用手沾了一点酒,放进嘴里含了一下,就倒了。
他抱起她,将药丸子喂给她吃,可是她怎么也不张口,时间一分一分过去,他急了,他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怕失去她,于是他含着药口对口喂了下去。
吃过药后,她并没有醒,只是呼吸平稳,好像睡着了一样,她的脸红红的,虽然有些疤痕,可是掩不住她的美丽,他抱着她,鬼使神差地解开她的扣子,她的肌肤白里透红,很细腻,也很漂亮,他越看越欲罢不能,将衣服一直往下退,他看到她的胸口有一个红色的痣,很红,很炫目,他觉得自己在一片虚空之中,这个静静地躺着的女子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沉沦,渐渐迷失了自己······
当自己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回味无穷。她醒来了,当她明白这一切时,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然而那只是一瞬间,那恐慌转瞬而逝,然后听她冷冷地说:“难道这也是我要学习的执行任务的需要?”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想不想再来一次,让你更有感觉。”他邪恶地说。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流泪,表现出常人难以言明的坚强。
而自己好像也没放过她。
他看到她眼眸中流露出的凶光,她想杀他,但是她忍住了,也许她知道她不是他的对手。
但她不说话让他很不高兴。
“以后,每天晚上都来练习一下吧。”他还这样残忍地对她说,她很生气,他见她越生气心里就越高兴,他喜欢把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在脚下,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当初多么过份,随意玩弄她,就是因为他把自己对她的喜欢变成占有,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任意的蹂躏。
他不知道第一次会很痛,况且她还是个孩子,因为她表现得太坚强了,她勉强起床就摔倒了,他去扶她,她甩开他的手,直到他把她强抱回她床上,命令她休息。
她睡了一天一夜才起来,以后她的确每天都来,但她很少笑了。有的只是屈服,假意的屈服。
这样的事情在两个月之后她就逃走了,逃走的时候她杀了好多人,有教官,有学员,还有自己的父亲,虽然他对自己的父亲没有什么感情,也没因为她是他的杀父仇人而怨恨,因为他早想那么做了,如果没有他,自己的母亲就不会那么悲惨地死去,只是他也没想到小小的她的力量这么强大,还带走一个学员,他想阻止,可是他却催眠自己,离开或许对她更好,对自己更好。直到她真的离开,他才发现自己的什么也被带走了。
再一次见到她是在生化基地,他不知道这么隐密的地方她是怎么知道的,后来想想,听李非特、林凡他们说抓住了一个很厉害理想的实验对象,他才猜到一点端倪,他再一次见识到她的彪悍和勇猛,而她的容颜却恢复了,样子是那样的柔美,简直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女。他很想留下她,但他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好主意,因为这么做会让他把命留在那里。
她逃离后,听说他坠亡了,他感觉生命都变成了黑白色,没有一丝色彩,他的生活也黯淡无光。
当他看到网上照片的时候,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切好像是那么美好,但是他却与他失之交臂,真到伦敦别墅爆炸,虽然知道是她所为,却因种种原因,并没有见到她。
而这回好不容易相见,她差点丢了性命,他心中暗暗发誓:谁也不能从他手中抢走她,哪怕是她的丈夫,也不行,他们带她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这些日子,他一直看着她的脸,好像永远也看不够。刚才听到她开口的声音,他好高兴,她的声音虽然弱,却是那么好听,那么美,像阳光洒进了他的心里,扫去了他心中永远的缠绕的暗夜。
过去的一幕幕在她眼前回放,这个强横又暴力的教官让她感到恐惧,她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一个人,但他却能让她心里颤抖,虽然她表情镇定自若,可她骗不了自己,他总是对自己很残忍,残忍地让自己不愿回想那过去阴暗的时光,那段惨痛的经历成了她的心伤,挥之不去的梦魇。她不知道他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折磨她,她那时毁容了,不但不漂亮,而且很丑陋,她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做那样的事,两个月的噩梦,自己再强大的心,也只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