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忙碌,萧戰在刚买下的城郊仓库满脸笑意的打开了大门,一股温热的气流流溢而出,中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醇香酒气。
站在门外的关羽深吸了一口气,“好酒!”
在这个时代,市面上只有原始的酿造型酒,一般都是用粮食直接进行发酵而成的。而萧戰直接用了现代的蒸馏技术,把经过发酵的酿酒原料,经过多次的蒸馏提取高酒度酒液。
并且用温火使之汽化,提纯,酒精高度达到五六十度。在三国时期酒精度最多只在二十多度的酒业里可谓是一个是天上的天鹅,一个地上的蛤蟆了。
三国时期,无论是朝廷的还是军中的,或者是文人雅士,甚至是普通的老百姓,都好酒,萧戰准备用这样的酿酒技术垄断酒水业。
“大哥,再过几天,为弟让你喝到世间最好喝的酒!”萧戰对着关羽说道。
“哈哈,好,阿弟,你真是无所不通,无所不能啊!……”关羽心中泛起了阵阵感动,对萧戰的感情又亲了一分,对萧戰的看法也有了变化,这时候的他认为萧戰绝对有这个能力当自己的主公了,虽然口中称呼萧戰为阿弟,但是关羽的心目中,一直把萧戰当成自己的主公来看,不是萧戰,他现在可能还在奔逃,为温饱而发愁。这一份恩情,也永远的刻在了关羽的心上!
说罢,萧戰与关羽驾马往城中最大的府邸而去---颍川太守府。
颍川当时的太守是刺史孔伷之弟孔趔,此人好酒,喜欢收藏诗词古画。其身边有一人名叫陆文,是颍川郡功曹,时常跟随于孔趔身边,此人性贪,但是孔趔十分听信于他,萧戰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还必须先拉拢好他。
太守府三个大字悬于门上,萧戰与关羽下马之后,与守门的士兵交谈了几句,塞了些银两,士兵见萧戰穿着华丽,又见关羽器宇轩昂,散发着英气,收了银两之后马上进去通报。
“功曹陆大人有请二位!”那个通报的士兵小跑出来。
萧戰在士兵的带路下来到了会客厅,屋内无人,直接在客位坐了下来,关羽则直接站在了萧戰身后,左手负于腰后,右手搭于佩剑之上,一副英武之气。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带着猥琐的笑容走了出来,先是看了一眼萧戰,眼光顺带瞟了一眼关羽,开口道:
“鄙人颍川功曹陆文,不知阁下何人,拜访我家太守何事?”
萧戰不慌不乱,把手中的茶搁于桌上,这才缓缓站了起来,抱拳道:
“我乃萧戰专程来拜访功曹大人的,有些许要事还需功曹帮小弟一把,这是小弟的小小心意,还望功曹大人收下啊……”
说完,萧戰拿了一个大箱子出来,放置于陆文跟前,陆文看了一眼箱子,双手打开箱子,言:
“不知萧兄弟有何事需要我帮忙的呢?”
不待萧戰开口,箱子被打开,里面整整一箱的黄金,顿时屋内金光散出,陆文身形一惊,忙小步疾跑到房屋门前,把房门关了起来。
“弟弟如此厚礼,大哥必定会帮弟弟,弟弟快快道来有何难处?……”此时陆文的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转弯,双眼盯着一箱黄金发直,双手摸着黄金,嘴里时不时的还说着“好东西啊。……”
“小弟有的是钱啊,奈何无势,如今想求一县令,所以想找功曹大人疏通一下,不知如何?”
“如此小事弟弟不用担心,如今颍川长社县县令一职暂时空缺,待我与太守说明;这样,两天之后,太守要在府内摆宴,邀请儒学大家蔡邕,到时候我安排弟弟也来参宴,弟弟亲自见下太守,此事必可成!”
“那就有劳功曹大人了。”萧戰微笑的说道。
“小事,小事,哈哈……”陆文看着满满一箱黄金,猥琐的笑着。
说完正事之后,又客套了几句,萧戰离开太守府,与关羽驾马回到客栈,准备着两天之后的酒宴。
阳光从天空碎碎地洒了下来,飘荡在空气中,编织成一片金黄,太守府张灯结彩,大摆筵席。清晨一大早,萧戰便穿好了精心准备的衣装,与关羽赶到了太守府,等候着太守与大家蔡邕的到来。
萧戰此时身穿长衫,脸庞光洁白皙,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看不穿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气质魄散开来。端着一杯茶,坐在了宾客厅的一个次位上。
一些受邀喜欢诗词字画的儒学之士也都渐渐到场,分宾落座。
这时,一声洪亮的喊声传了进来:
“太守孔大人与郎中令蔡大人到!……”
萧戰与其他宾客纷纷站起身来,只见孔趔走在前方,面容消瘦,但是看起来很是精干,蔡邕随行与旁,已有稍许白发生与发鬓之上;两人说说笑笑,一直走到了客厅中央的台阶处才分开,孔趔坐在了正中的主位上,蔡邕坐在孔趔主位旁的一个附位。
“拜见孔大人,蔡大人……”诸位宾客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拱手道。
“来,免礼,入座,今日本太守邀请到儒学大家蔡伯喈,一起来探讨一番诗词书画,诸位不要拘谨,放开吃喝便是……。”孔趔一摆手说道。
“喏……!”
两盅酒下肚,孔趔言道:“吾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政令通达,不知是乎?”
有几个一贯拍马的小吏马上迎合道:“是,是,是……”
萧戰把端起的酒杯置于桌上,站了起来,心中波澜不惊,目光扫了大厅中的众人一眼,不卑不亢的问道:“敢问太守大人可知太平道教?”
“当然知晓,此等贼人不思报效朝廷,与朝廷做对,实属刁民也……”孔趔看了一眼萧戰,回答道,所有宾客也都把目光聚向了萧戰,唯独蔡邕任然喝着酒。
萧戰朝在座的众人揖了一礼,朗声说道:“黄巾贼原本普通百姓,这些百姓向往的不过是有衣穿,有饭吃,有田耕种的生活,因为朝廷给不了他们这些,试问如果安居乐业,又何以入黄巾,背上贼寇之名?具戰了解,在颍川有三万多的百姓是太平道教的,所以戰不敢苟同颍川治下百姓安居乐业这一点。”
蔡邕这时抬头,眼里颇带震惊的看了萧戰一眼,眼里充满了复杂的神色;而一些颍川地方小吏开始指指点点,孔趔听了萧戰之言,坐正了身体,道:“不知先生是何人?何以对颍川黄巾贼如此了解,又何以见得朝廷没有给予他们安稳的生活?”
孔趔不是迂腐之人,不然颍川的外表也不会是一片祥和,众多名士也不会集中在此地,只是孔趔生性随意,对于政务放权太宽。
“很好,此人心里还是有百姓的……!”萧戰心里想道,点了点头,不理会大厅中叽叽喳喳的交谈声,正声道:“我名萧戰,家父早年做生意,官兵见其箱内财宝,起了歹心,将家父冤杀,掠走财宝,所以戰不曾有长辈给字。”“对不起啦,老爹,在这个时空咒你应该没事吧……”萧戰心里想着。
“当时戰年幼,懵懂无知,被一大伯收养,哪知又是官府强征土地,使得大伯走投无路,加入了太平道教,成了一个黄巾贼。戰之后就生活在东海一带,饱读诗书,自强不息。时刻想着大汉的百姓,希望有一天能够为朝廷来做一点真正的实事,让百姓过得更好一点,然而今天萧戰站在了这里!”
说到这里,萧戰神色诚恳,带着一股忧国忧民的味道出来,在座所有的宾客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萧戰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正了正衣襟,继续说道:“‘德高莫高于博爱人,为政莫高于博利人。’眼下颍川繁华是不错,但是还有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孔大人做的已经比较好,但是不是最好,戰以为,‘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才是百姓最好的生活状态。可能会很艰辛,但是大丈夫志向应该远大,又岂能害怕吃苦?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好一个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此言当为我等共勉之!”蔡邕再也坐不住,拍案而起,两眼露出赞服的光彩。
孔趔也很激动,过了几秒钟,道:“你难道不怕死吗?你可知道,你口中的朝廷,指的就是大汉,指的就是天子啊!……”
萧戰此时已经非常亢奋,双目锐利的眼神直视孔趔,大声道:“戰以为,天子乃有为之君,而辅佐之人其思想已溃烂发霉,当今国道艰难,百姓衣食难继,我辈之人应当奋发图强,为国赴难!!!如果是因为我几句肺腑之言而被赐死,那么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全场鸦雀无声,唯独只有萧戰激动的呼吸声。
“好!!!说的好!!……”
宾客中,一名老者拍掌道好,老者坐在角落,发虚苍白,眼睛深邃明亮,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好,好,太好了!……此话他日必成惊世名言!”蔡邕此时也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眼中闪烁着浓浓的赞赏之色。
身份卑微,却不忘报国之志。
大厅中其实所有人都被说的热血愤慨,但是孔趔还没有表态,大多数小吏不好发表态度,只得忍住内心的澎湃,双脸憋的通红,看起来好不有趣。
孔趔沉思了一番,站了起来,道:“今封萧戰为长社县县令,赐于特权:县内所有决策不用通报,自行决断,本太守看你两年后的成果是否与你今日之言相符!”
“谢孔大人!戰必然让你们刮目相看!”萧戰抱拳道,的确,之后的长社县,不仅让孔趔刮目相看了,也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酒宴在继续进行,然后萧戰的名字从此之后,将被扩散到大江南北,一句文天样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将在这个时空被传颂于大街小巷,而说出这句话的人就是萧戰。
PS:此时的萧戰心里也是怪不好意思的,自己都发现穿越之后变成了一个大忽悠了,不然萧戰心里对国家的情怀还是不变的,俗话说,外貌易变,性格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