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宗的人一听是噬灵金鸟,个个眼瞳都是紧缩了起来。
的确,在不远处的盘龙峰之上,蜗居着一群噬灵金鸟,一直将盘龙峰视作它们的领地。
无论是领空还是周围的水域,都是占据着,只要有人靠近,都会被撕碎,极为凶戾。
就连鬼煞宗的人,死伤在它们爪下的弟子,也不在少数。
北部这些人,竟然惹到那些家伙了。
再看看那残破的云霓舰之上,道道深长的爪痕之上,金光残留,的确是噬灵金鸟无疑了。
云霓舰可是圣器,普通的妖兽,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
但是如果是那噬灵金鸟王,就难说了。
吕良晋连忙安慰着,“报仇的事稍后再议,既然到了,就先在此歇息。五天后另外一艘云霓舰便会再次前来,到时候会合更多强者,再作打算。”
那噬灵金鸟王,可是堪比通幽境前期的强者,就算举鬼煞宗全宗之力,也不能耐它们如何,还有灭宗的可能。
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好,那就劳烦吕长老了。”蓝魅点头应承下来。
很快的,荒域北部千余人,便是进入了鬼煞宗。
大殿周围,有着强大的护宗大阵凝聚,里面,聚灵纹阵一直开启,里面的灵力,是外面的十倍之多。
而且脚下的路,尽是青岗石铺成,奢侈无比。
一路走来,见到的弟子,大多都在元府境二重到六重之间,偶尔也能见到元府境九重巅峰的存在。至于洞天境的弟子,也只见到了一两个。
但虽然只是这样的阵容,也足够他们惊骇了。
以鬼煞宗的实力,虽然不及流荒阁和金焰圣地,但是比起荒域北部多数的宗门都要强了。
起码,之前见到的那个吕良晋长老,也有冥回境的修为,在荒域北部,是极为少见的。
秦烽心中也是感叹,在荒域九州之中,北部的资源,的确是最为贫乏的。这里灵力浓郁无比,修炼起来,自然是事倍功半。
“这中州之地,倒真是卧虎藏龙。”
以前,倒真是孤陋寡闻了。
外面的天地,才是有着更多的强者,和他们比起来,北部的那些势力,倒真的不值一提。
根据蓝魅所说,鬼煞宗还只是依靠于虚霖殿的附庸势力而已,远远达不到霸主级别。
荒域九州,每一个地域都有着至强的势力。
而虚霖殿,就是这一片地域之中的王者。鬼煞宗,也要听命于虚霖殿。
和虚霖殿同等级的,还有赤血府,水月宗,飘渺宫,以及,超级主宰,天辰宫。
这些势力,站在整个荒域的巅峰,每一个势力,都有着通幽境的强者坐镇,甚至不止一位。
相比之下,赤澜剑宗,灵溪塔,虚月之城,以及北部现在最强的流荒阁,都是差的太多太多。
当晚用过膳后,秦烽等人便是被鬼煞宗好生安排。
鬼煞宗,秘殿。
吕良晋站在秘殿之中,看着阶梯之上的宗主歌阳,道:“关于蓝魅所说,皇游仙和慕承辛身陨一事,宗主怎么看?”
歌阳冷笑一声,“那些话,也只能骗骗别人而已,以皇游仙和慕承辛那种人,不害人就不错了,要想他们救人,还牺牲他们自己,那我能把名字倒过来写。”
吕良晋也是点点头,“那秦烽,不简单啊,竟然把天辰宫的人都搞死了。观他的气息,至少已经踏入冥回境中期,交手的话,我们怕不是他的对手。”
歌阳道:“不是对手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只需要将此事报给虚霖殿,自有人对付他。”
吕良晋极为赞同,虚霖殿之中可是有着通幽境强者坐镇,况且殿中同样有着被誉为七大王者的年轻强者,这还是他们的地盘,要将秦烽他们留下,并不是难事。
“只是,那蓝魅怎么办,她可是蓝家的人?”吕良晋问,心中担忧。
蓝家,虽然不是霸主级别的势力,但也是极为恐怖的。
歌阳沉默了一会儿,眼眸之中迸出寒光,“找个借口,先带她离开。如果实在不行,就让她永远留在这里吧。到时候就算蓝家追究起来,只要将她推到死人的身上,蓝家也对我们无可奈何。”
在歌阳的眼中,秦烽等人,已经和死人无异。
到时候东窗事发,蓝家找上门,也可以说是荒域北部的人色从心起,想要对蓝魅不轨,之后鬼煞宗发现,于是和北部的人厮杀起来,只不过还是不能让蓝魅免遭毒手。
届时最多也就背上一个守护不利的罪名,有虚霖殿顶着,不会有啥事。
然而灭了秦烽等人,鬼煞宗必定会受到虚霖殿的赏赐,被调以重用。
要知道,虚霖殿之下大大小小有着数百附庸势力,到时候随便划分几十上百势力归他们鬼煞宗管理,也是一种极为令人振奋的事情。
歌阳笑着,仿佛已经看到那美好的未来。
“北部的小家伙们,可别怪本宗主心狠手辣。谁让你得罪了虚月之城,那就等于得罪了虚霖殿,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可怨不得旁人。”
心不狠,站不稳,没有任何怜悯的必要。
虚月之城,荒域西部至强的势力,也是附属于虚霖殿,在天玄门一战之中,有人被秦烽灭杀。
若是死在别的势力之下,可能虚霖殿不会管,但是荒域北部却是九州之中最末流的存在,不欺负你欺负谁。
“屠典,念天泽,你们两个速速去一趟虚霖堂,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让最强的人过来。还有五天,那云霓舰便是要到了,一定要快。”歌阳吩咐说。
“是,宗主。”
屠典和念天泽纷纷退出去,进入月夜之中,朝着黑水城的虚霖堂而去。
虚霖堂,是虚霖殿为了方便管理手下势力的机构,设置在很多地方,每一座虚霖堂,都起码有着一名冥回境中期的强者坐镇。
“吕老,你也是安排下我们的人手,等到虚霖堂的高手一到,就配合他们一举歼灭了北部这些小家伙。”歌阳继续吩咐。
“是。”吕良晋退了下去在,整座秘殿,再次只剩下歌阳一个人于黑暗之中冷笑。空中回荡着的,是那永远无法满足的野心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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