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拿回来了,你吃完再睡。”耗子从卫生间端了水盆出来半蹲在老佛爷床前,一边拧毛巾一边叮嘱。
“睡一觉就好。”艾扬懒洋洋接过毛巾揉了把脸,然后慢腾腾坐起来有气没力地擦自个儿胳膊,要不是身上粘了一层汗还真不愿意折腾,除了睡觉没想别的。
“不吃哪能好?”拿过毛巾洗洗又递过去,看着艾扬弯着身板擦脚够吃力的,奴性大发,“我来吧。”
“想吃我豆腐?”艾扬抬手对着奴性坚强的耗子的肩膀就是一掌,“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老子还没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地步。”
说得好像平常自己伺候吃饭穿衣的人不是他似的。耗子当他装,“这种粗重活儿还是我干吧。”你再装!
“瞧你那样!”艾扬撇嘴瞪眼,把毛巾往耗子脸上一搭,“背上。”
于是乎,水汽蒸腾中,耗子捧着热乎乎的毛巾,把手伸进了主子艾扬的衣衫底下。
艾扬和耗子的同居生活基本是和谐的,除了耗子永远鞍前马后,耗子的反抗永远无效之外。不过耗子向来是能在永恒的杯具中翻找中出零星的洗具,所以卑躬屈膝的奴隶生活并不影响他每天醒来看到艾扬那张脸还心情不错的满足,偶尔,还能像现在这样,看到主子的万金娇躯春光乍泄的美景,不可谓不……姑且称之为幸福吧。
“你擦好了没有?皮都破了!”艾扬龇着牙怒瞪耗子。他的背就那点面积,丫至于在一块皮上来回擦十分钟么?
耗子忙从他背上移到腰上,隔着单薄的丝质睡衣,耗子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不断移动造成的光泽起伏,但是衣料底下,他的手却能透过毛巾,感受那份不由分说的肌理细腻骨肉匀的皮肉质感。
一定是太久没有那个了母猪都看成貂蝉了……一定是底下那盆水太热了,水汽蒸腾得他视线都朦胧了……一定是……艾扬病糊涂了不仅自己脑子烧了,还把他传染了。
淡淡蒸汽中艾扬低垂着脑袋,闭着眼睛随着擦拭而轻轻晃动,仿佛享受着来自背上的按摩……一折就断的纤细脖子顺延下来是凹凸分明的锁骨……伺候得那么周到也没能把他养胖一点,身体发着不同寻常的热度,向来白皙得病态的皮肤此刻竟从底下透出了淡淡的粉红,如剥壳鸡蛋的泛着诱人的光泽。
耗子手心渐渐渗汗,喉咙发干,觉得自己要魔怔了。
“你擦上瘾了是吧,老子鳄鱼皮也禁不住你这么搓的。”
艾扬轻悠悠地摇晃出几声嘀咕,耗子低头掩饰自己可能发红的脸,拿出有些发凉了的毛巾,含糊地问:“还有哪儿要擦没有?”有……没有更好……
“你还真擦上瘾了?”
“没有……”
“你想擦那儿?”
艾扬没等耗子回话一翻身躺在床上,一副全身放松的懒样儿:“大腿。”
“哦。”耗子重新拧了毛巾,然后另一手放他裤腰带上犯愁了,这……真要擦?
说实在的耗子偶尔到学校的大澡堂子洗澡,也见惯了其他男生的裸体,看在眼里就跟看塑像似的屁大点感觉都没有看仔细了还觉得挺恶心,可是眼前这个身体却不像男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了解艾扬性向的缘故,身板子纤纤弱弱,潜意识就将他划拨到受的一方……然后……男身作女事……
啊啊啊这家伙就是受,又干他嘛事儿?!
耗子猛甩头。妈的都想哪儿去?!
“你到底擦不擦,不想擦甭为难,整得我逼你似的。”艾扬趴伏枕头上有些不耐烦,语气却没往日的火气,懒懒的带点抱怨,跟撒娇似。
耗子本来因为无处下手而犯难,又被艾扬这么一催促顿时手足无措,拉着他后腰的裤边挣扎着要不要脱下去,哪知,艾扬背过手来就着他的手一下把裤子拉到了大腿,露出个被浅蓝三角裤不紧不松包裹着的翘屁股放大在耗子眼底。
“我都好意思你矫什么情,你是娘们?还羞?”艾扬干脆坐起来开始一件件脱自己衣服。
耗子大惊,看着艾扬颤着嗓子问:“你干嘛?”一副受辱小女生的模样。
“沾了一天汗当然要换!”
睡衣甩到耗子头上盖住了他红透了的脸,但耗子还是看清楚了,他剥光的白皙身体,因为发热出汗的缘故细腻的肌肤上泛着一层透亮的水泽,身子很瘦,肋骨也清晰可见,平坦的腹部,腰身比女孩子都要细,黑色草丛和两腿之间的嫩芽淡淡的粉红……
耗子的眼睛一阵被火烫到的炽热,简直不知道该放哪里,那具一丝不挂的光洁身体却像黑洞一样让耗子的视线无法逃离。耗子就觉得自己头晕晕的,似乎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要从鼻孔里出来——
不好!
猛然扔下毛巾转身冲进了厕所,耗子站在马桶前低着头目瞪口呆地看着红色的液体从鼻腔中滴落水中,渐渐晕开,染红了水。
更为可悲的,就这么低着脑袋,清楚看到裆部鼓了起来……绝非自然状态的昂首向上……
毁了,他真毁了!
“我身上的感冒病毒,碰一下死不了。”艾扬什么时候斜斜倚在门框上,说话有气无力混杂呼吸不通常的低沉鼻音,听在耗子耳朵却带着魔性一般的慵懒性感。
耗子甚至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势必从正对门口的镜子中看见艾扬一丝不挂的上身——裸身倚门媚眼招,那是怎样一番光景。光是想着,耗子鼻腔里的炽热流体就有缺堤的冲动。
然而,即使他不抬头,艾扬也能从镜子中清晰看见他人中两旁的血色沟壑,调侃过后一阵哑然,旋即明白了,意味深长地沉默。
“你出去,出去。”耗子窘迫得无地自容,看到墙上的毛巾连忙欲掩弥彰地扯下来用力擦拭鼻子,恨不得把不争气的鼻子整个从脸上拔下来。
耳边忽然传来艾扬含糊不清的笑声……
妈的,你笑,你笑啊,老子有今天都拜你这变态所赐,听女生说在人和人在一起久了就会相互趋同一宿舍的女生呆久了连生理期都变一样,当时他只惦记着偷听生理期竟然忘了自己正跟个该死的变态大玻璃朝夕相处……他被趋同了,毁了……
耗子正埋首毛巾里欲哭无泪之际,忽然下身一热,猛然转头,看见艾扬站到了他身边,而他的手、手、手——正在熟练地解他的腰带。
“看在你伺候我这么久的份上,大爷今儿就伺候你一回,反正不是第一次,一回生两回熟。”
言罢,耗子的宝贝已经落入他手里了。
“你、你、你干嘛?”耗子这方真的活脱脱被凌辱的弱小少女。
艾扬慵懒的媚眼斜着向上一挑,半睁半闭间风情万种,挑逗味儿十足。
手脚麻利地把耗子裤子往下一拽,休闲裤连着内裤一起落到脚跟,两条毛腿合着中间翘起的宝贝毫无掩饰地呈现在镜子里头,耗子当场想死了去,挪着身体往旁边缩却被艾扬捏着命根子而动弹不得。
“从了爷吧。”艾扬把自己纤弱的身子贴了上去将耗子抵在洗手盆的边沿上,一手粗鲁揪住耗子后脑勺头发,一手轻柔地四指合拢后若轻若重的抽撸起来。
“啊……”第一声低吟漏出嘴唇,耗子就知道一切无可挽回了。
如此禁忌接触的确不是第一次,曾经那一夜黑暗中的激情深刻烙印在耗子的脑子皮层,喘息中体温和味道几乎每夜入梦前都在记忆中排演——这是耗子难以启齿的私密,欲望难耐之际在灯火尽熄的黑暗中张望在伸手可及的床上安睡的艾扬,只恨丫干嘛就心血来潮那么一次……
耗子一度充满疑惑和负罪感,把一切归咎于男性本能后勉强释然,而今,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引力十足的漩涡,任何努力都无法让自己逃脱,唯有沦陷,沦陷。
“呼……动手……”艾扬忽然哑着声音说,浓重的鼻音和软弱的沙哑声仿佛可怜的哀求,软了滚烫的身子伏靠在耗子身上,比身体更为滚烫的硬物抵在耗子腿间。
欲望,不只是一个人的。
耗子发出一声沉哑的低吼。
妈的,不是把我往死路逼吗!老子今天……今天……做了你!
耗子带着那么一股大义凛然奋不顾身视死如归的决然和狠毒一把捏住饲主大人的娇颤颤挺着的嫩芽。
一抹波光在潮湿的眸子里一晃而过,艾扬不知是痛还是爽的低吟哽在喉咙里溢出一丝痛苦的鼻音就浑身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贴附在耗子胸膛上。耗子低头,正巧艾扬上扬着精致的小脸,灯光下一双沾露桃花眼溢了一汪春水。
妖精!暗骂着,一边为自己更不争气的宝贝痛心疾首,一边更为肆无忌惮。
是你送上门来的!一遍遍籍着自励驱逐欲望面前所剩无几的心慌意乱,耗子头一遍就咬住了那张妖言惑众的嘴,心情在那一霎那迎风飘扬……到底骗不了自己,两片艳若胭脂的轻薄粉唇,是揉了蜜糖的鸦片,浅尝即止就无法自拔,早在第一次俯首摘取开始他就中毒已深。
艾扬,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带着七分满足两分疑惑,还有一分泄愤的报复,掌握了艾扬宝贝的厚掌毅然采取主动进攻,有样学样四指拢紧上下套弄,有别于抚摸的粗鲁,指间的薄茧摩擦过极度敏感火热的皮肤,激起受虐者如泣如诉的哽咽。
“慢……点……”受不住的快感从身下沿着脊髓一波波冲击脑壳,犹想掌握主动的思绪在冲击中七零八落,艾扬没想到死耗子竟然给他来这一手,说技巧算不上,说力度也稍显粗鲁,偏偏,施虐般的淋漓快感竟然对口了……晃着水波的眼睛看出去浴室模糊而晶亮,镜中的自己一脸酡红娇羞难耐,眉峰紧蹙既痛苦又贪恋更多,扭曲了自以为控制得平静无波的皮相……
可恶……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
艾扬慢慢睁大媚眼如丝的双眸,哑着嗓子号令:“给我住手!”此时此刻愕然而止的痛苦不亚于往胸膛上猛揍一拳,可过分贪欲可能被完全掌控的下场,自傲如艾扬怎甘心放任死耗子翻身把主人欺。
耗子闻言眉头拧了起来,忽地加重力道,贴着饲主耳边呼气:“我做得不好么?”
“叫你住手!”艾扬一抽气,一改春波荡漾的难以自控,双手抵在耗子胸前愣把人推开。
艾扬的反复无常耗子不是第一天领教,但是眼珠子水汪汪的一脸欲求不满不是?丫耍脾气也分个时候!于是耗子一昂首挺胸拽着饲主就往自己怀里带。
艾扬也不挣扎,对着那张老是惹自己生气的拙嘴咬了下去。嘴唇皮不禁咬,一下子就被艾扬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像是催情剂一样让相拥的两人蹭地窜进了亢奋状态。
耗子被艾扬重夺大权,还是努力地想将不太灵活的舌探到饲主的嘴中,笨拙地试探饲主的芳泽。艾扬果真不是吃素的,最起码的几年的所谓恋爱来也是在一定的唇舌交战下来的,于是大掌一压,那耗子脑袋就被摁紧了动弹不得。
耗子呼吸一窒,纠缠不休的唇一下便张开。“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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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感悟1:如今已非自由身,痛快码字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