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浩民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没给祖宗烧高香,不然也不至于高中的时候搞了个疑似视网膜脱落,你说他书也看得没比别人多,咋运气就那么背呢。后来考上了全国排名前十的Z大,算是祖坟冒了一回青烟。
可是,祸系福所倚,这喝水都塞牙缝的人一旦那天走运了,得千万小心掂量自个儿身家性命以及下半身(生)贞操。否则就像阮浩民这样,正得瑟着,一不留神就遇到了个变态——
话说那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彩旗飘飘,人民欢歌乐舞。咱的大学新鲜人阮浩民同学拖家带口,不,拖箱带包,怀抱着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的美好远景踏进了通往象牙塔的康庄大道。
多好的天气,多有内涵的校园,深深呼吸一口都觉得自己充满了人文气息。
看在阮浩民这从深山老林放出来似的少年仔眼里,世界是那样阳光灿烂,满眼的大学女生跟那遍地盛开的鲜花一样等待采摘,就连随地吐痰的人家的家长都是可亲的,就连这里的厕所都是那……臭的。
如果再让阮浩民选择一次,他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走进那间厕所,就算膀胱涨破了,就算去隔壁女厕被当色狼扭送公安机关,他也绝不踏进那间厕所。
可这世界,还容不得时光倒流,没有先知能力的阮浩民同学还是在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夹着双腿匆匆跑进那间厕所——
然后下一刻,他的所有尿意,都转化为了诧异,再升华为诡异,最后变成落荒而逃的惧意。
大家猜他看到了什么?
男厕里有两个男生!
男厕有男生有什么奇怪?跟女厕有女生一样天经地义。问题是这两男生用锁门的形式把男厕占了。
尿虫上脑的阮浩民思量了0.1秒,在冲锋到楼上男厕以及当下踹门而入之间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
脆弱的男厕门板应脚而开,门内两个男生受了惊吓,与门外的阮浩民六目相对。
阮浩民诧异,这两人怎抱得跟个连体婴似的,一高壮,一瘦弱,跟套模子似嵌在一起。
对望十来秒钟,其中的瘦弱男生忽而一笑,细长眼角一挑,闪出一道精光,让阮浩民大热天里打了个寒颤。
高壮男生发令:锁门,SB。
阮浩民一时脑筋短路,听话地把门关上了。打了个尿颤后发现自己真SB,不是来尿的吗?继而愤愤开门——
这一下,尿意一下子跟泼到外头的水一样嗖一声蒸发干净了,瞪大了曾经疑似视网膜脱落的眼睛,楞子似的看,看两个男生接吻。
两男生浑然忘我地相濡以沫ING,发出模糊的鼻哼和暧昧的水泽声,天雷足以勾动地火,浑然不知门外一可怜纯情男被迫当了现场观众。待高壮男生色胆包天地把手伸入瘦弱男生衣衫里,瘦弱男生猛地挣脱,一记耳光用力赏给高壮男生的脸颊。
“见好就收。别忘了我们已经完了。”声音跟刚掰开的脆瓜一样鲜灵,可惜透着飕飕冷气。
高壮男生一咬牙,愤而转身,这才发现门外有位现场观众,脸色一变,暴喝:“你看到了?”
“妈呀——”到达了生命最高亢音的一声尖叫,遭受严重心理冲击的阮同学夺路而逃,亡命狂奔,生怕背后高瘦二魔追上来,将他灭口,先奸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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