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啊,这些马儿你看看,喜欢哪一匹,你就骑着走吧!”
直到前面传来谢夫人好听的声音,齐飞才从面前的美景中回神,他深吸了口气,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难道说,是因为他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所以才对徐娘半老的谢夫人产生了别样的想法?
这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抬眼看去,之间马厩里一字排开的高头大马正撒着欢儿地吃着干草,见到有人过来,它们也丝毫不害怕,只是打了响鼻之后便继续低头悠悠地对付眼前的干草。
因为要驮很多东西,所以齐飞选择了一匹比较健壮的马儿。见齐飞选好,谢夫人让家丁找来了两个竹筐,把东西均匀地分在两个竹筐里面后,她让人把竹筐挂在了马背上。
一切都收拾妥当,齐飞看了一眼不算早的天色,便告别了谢夫人,策马离开了谢宅。
齐飞本想一刻不停对驾着马儿出了城门,将那两框东西收入空间后,他再策马狂奔,一路奔回家中。
然而才他一走出谢宅所在的宽广街道,刚拐了个弯儿,就遇见了迎面走来的段捕快和谢锦年。
嗯,有谢锦年在场的时候,汪程磊一般都不会凑热闹。
六目相对,三个人同时愣住了,片刻后齐飞就回过了神,冲谢锦年一笑后,他有些尴尬地对着段捕快打招呼道:“段捕快,好久不见。|”
如果说,段捕快和谢锦年在一起时的面容是冬日里的寒霜,那么见到齐飞后她瞬间冷下来的俏脸,就如同千里冰封的冰山。
齐飞心下苦笑,他就知道,在段捕快撞见他和刘惜珍开玩笑之后,又经过了昨天的强吻事件,她是怎么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的。
段捕快没理会他热情地招呼声,反倒是谢锦年看着他又是骑马又是驮筐的,惊呼道:“飞兄,你这是要干什么?”
齐飞从马背上下来,淡淡道:“我离家的日子也不短了,想趁定保府的比赛开始前回家中看一下。”
谢锦年其实猜到了他是要回家,可听到他承认,却还是有些不乐意:“不是说好了要留下来为我爹祝寿吗?”
齐飞微微摇头:“待到谢伯伯寿辰过了,距离比赛开始也就没几天了!到时候我若再回家,也在家里住不了两天!”
谢锦年还是有些不乐意:“男子汉大丈夫,怎能总是在乎那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我们的眼光要放长远,要朝前看!至于家里……爹娘总是会在家中等着我们回去的嘛!”
谢大公子对于齐飞这副离不开家的模样很是不齿,齐飞却蹙眉道:“谢兄,父母纵然会在家中等我们回去,可你想过没有,他们不会永远都在家里等你!”
谢锦年一愣,段捕快冰山般的俏脸也终于浮现出一抹动容之色,却在清冷的目光接触到齐飞清秀的面庞时一变,又别开了脸去。
“飞兄……”谢锦年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动容,这些年来他衣食无忧,也不是人间疾苦,虽然对于齐飞所说的有些感触,却并没有到“幡然醒悟”的地步。
挠了挠头,他越过齐飞快步朝着谢宅走去,一面走一面回头对齐飞到:“你走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没为你准备东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额……”
一转眼,三人就变成了两人,齐飞和段捕快面对面站着,这情形就有些尴尬了。
齐飞牵躲万躲,到最后却没能躲开遇见段捕快的命运,他只能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直视着段捕快的眼睛讪笑道:“段捕快,昨晚的事情……”
段捕快清冷的双眸一动,斜睨齐飞一眼,眸中的光芒有些复杂,齐飞琢磨不透。
不过,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的:“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若是你不嫌弃,今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啪!”
他话音一落,一声清脆的巴掌响便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想起。
齐飞偏头捂着自己火辣辣的左脸,漆黑的眸子中有一瞬间的冰冷,片刻后,冷意褪去,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段捕快:“既然段捕快不愿意,那么这一巴掌就算是我还清了昨晚的过失,咱们两清了!”
说完他翻身上马,一挥马鞭,清脆的“啪”声回荡在无人的街道上,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声,齐飞就在段捕快愤怒的瞪视中慢悠悠地走了。
马儿沿着主街缓缓而行,约莫一刻钟之后才出了城门。
出了城门后,齐飞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收起了挂在马背上影响着速度的两个筐子,这才摸了一把还有些火辣辣的左脸,碎碎念道:“下手可真狠啊!”
而此时,段捕快清冷的面容之上怒气褪去,冷冰冰的眸子里浮现出了一抹疑惑地神色:“他……想不起来了?”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突然懊恼地咬了咬下唇,转身想要追上齐飞,然而宽阔的答道上,哪里还有齐飞的身影?
而与此同时,段宅里,刘惜珍身上背着几个包裹,两手搀着刘婆婆朝着段宅外走去。
老段捕快陪在二人的身侧,挽留道:“刘家姐姐,怎么不多住些日子?难道是嫌我们招待不周吗?”
刘婆婆:“珍儿租的铺子后就有住处,这两日珍儿早就收拾了出来,可以住人了!过几天装修酒楼,珍儿每天都要来回奔波,将会很辛苦!我们两个一合计,决定还是搬过去的好!何况这些日子,也实在是叨扰了!”
老段捕快摇头一笑:“说什么叨扰!我家绣儿整日不在家,你们住在家里啊,也能为这空荡荡的宅子增添一分人气!”
刘婆婆但笑不语。
自始至终,刘惜珍都没有说话,她狭长的眸子不时望向城门方向的天空,深思飘忽间,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
恰在此时,段捕快快步走了过来,见婆媳二人要走,她也没做挽留,只是淡淡看向刘惜珍道:“齐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