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翌日,阳光从九天洒落,秦允凡盘膝而坐,当第一缕光打到他脸上的时候,他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睁开了双眼。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团浓郁的赤色灵气和冰蓝灵气交织着,他心道:“经过一夜的修炼,修为总算是稳定在金丹期了,接下来总算真正的在这个世界有了自保之力。”
入了金丹,修炼才算是登堂入室!
“那么,也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他翻身而起,简单套了一件黑衫,推门而出,阳光倾斜下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张开双臂,仿佛是在拥抱整个世界。
“哈哈,秦小兄,今日便是你扬名始龙帝国的第一步了,我们贺家的命运,也交给你了。”
贺重早已等在门口,见秦允凡的英姿,不由感概,只有自信至极的人才能有如此风采吧,真是个不平凡的少年啊。
“大家主言重了,唯尽力耳!”秦允凡抱拳笑道。
“哈哈,秦小兄,别的不多说,我们贺家都相信你!”贺荣道。
秦允凡默不作声,目光看向远方,轻声道:“仙踪大会,我来了。”
……
一个白衣少年走在宽阔的街道上,周围是喧闹的嘈杂声,时逢始龙帝国的盛事,几乎是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白衣少年就那么走着,他的肤色雪白,面如冠玉,俊秀的简直不像个男子,这般脱俗的人物,所有人都像是没看到他一般,让他从身边走过。
若是秦允凡在此处,定能够看见在白衣少年的周围,似乎形成了一种结界,那是一种域,像是时间凝滞,他从人群中穿过,从车马中穿过,但却不沾染一丝的俗世繁华,不惹上一粒尘埃。
“快,让一让,让一让,这马发狂了。”突然,远处传来惊呼声。
马受惊,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世界的人谁能没有些武艺傍身,更何况在黑龙堡这样的郡府所在,许多人至少都是学徒九阶的实力,后天武者也有那么一些。
可这马却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一种较为高级的凶兽,自古凶兽力大,而且皆是比同级武者强上许多,这样的一匹马发狂,若是没有后天一流武者阻止,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人群纷纷开始躲闪,烈马疯狂的在街道上奔驰,今日本来是喜事,但是看热闹的人太多了,这反倒变成了坏处,挤挤攘攘,难免就会有人摔倒或者失散。
“呜呜,我要找妈妈。”
街道中央,就有那么一个孩子,被熙攘的人群冲散,寻不到自己的亲人。
凶兽狂马普通人怎能轻易降住,就在片刻功夫,那马已经冲到了附近,那小孩失散了亲人,正是伤心之时,丝毫没有察觉到狂马的到来,依旧站在街道中央。
人人都想着避开狂马,无人注意到小女孩儿面临的险境,纵使注意到了,也有心无力。
踏踏。
狂马飞快的奔驰着,路人尖叫着,旁边忽然有人看见了那个小女孩儿,远处也想起了声嘶力竭的呼喊声,“孩子,我的孩子,不要啊。”
发狂烈马怎能听见人声,双蹄高悬,就要踩在小女孩儿身上,这要是被踩中,哪里还能有命在。
就在小女孩儿性命攸关之时,时间仿佛静止了刹那,烈马依旧狂奔,但是人们的表情似乎都凝固了,烈马双蹄悬空,下方是正在哭泣的无助女孩儿。
“小妹妹,别哭了,我带你去找你娘。”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在女孩儿的耳边,下一刻,小女孩儿便消失在了原地。
转瞬间,又来到了一个中年妇女旁边,刚刚便是她在呼喊自己的女儿。
“以后,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那道声音轻轻的嘱咐了一声。
移天换地,天人合一!
若是秦允凡在此处,便能发现,第二个天人合一,出现了!
白衣少年的身体轻轻顿了顿,他一直站在这里,只有金丹以上的人才知道,就在刚刚短短的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人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那匹发狂的烈马不见了,似乎从未在这里出现过一样,他们愣了愣神,只能摇了摇头,各干各事去了。
那对母女隐约猜到了什么,不停道:“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可白衣少年,早已不知了去处。
……
这是黑龙堡的一处广场,平日里这里由上千黑龙卫看守,守卫之严密,就算是修仙者想要进入也破费心力。
但是此刻,这里却对所有人开放,无数参赛者俱来到这里,黑压压的人潮拥挤在这里,实在是蔚为壮观。
广场之上,有十个浮空蒲团,离地十数丈之远,蒲团上有一颗金色灵果,灵果带有灵光,一看便是不俗之物。
人群中,不少人都看着那十个蒲团,显出不解之色,显然也有人来的早些,于是议论声便响了起来。
“居然只有十个蒲团与灵果,不知这是何意?”
“嘿嘿,兄弟,你怕是外地人吧,这是仙踪大会的规矩之一,在这无数参赛者中,只有十个人有资格登上蒲团,获得灵果。”
“啧啧,那至少是九品灵果吧,这样的宝物,不是让人受刺激吗?”
“呵呵,兄弟,这灵果和蒲团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如果没有实力,那只能是自取其辱。”
“登仙榜十九,苍梧子到!”
人群中,不知谁发出一声呼声,紧接着,一道人影从人群上方飞跃而出,正是一个黑袍青年。
“有人要去抢灵果了,是苍梧子。”
人群中一片哗然,眼下终于有人当了出头鸟,可宝物,真的那么容易得到的吗?
苍梧子眉宇阴冷,他身负了一柄血色的锯齿大剑,目光自信。
“哈哈,这蒲团必定有我一个!”
“苍梧子是登仙榜上十九的高手,说是十九,但是与其他人差距并不大,而且看他气息,又有进步。”
广场上一个看台里,东方阁主点头道。
“嘿嘿,东方老头,那可不一定,你看着吧,而且今年的赛制可有些不一样啊。”锻造师工会炎山抚了抚胡须道。
“嗯,其它小家伙,也开始坐不住了……。”白郡守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