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7 翻身之仗(1 / 1)

顾临桁说来接舒绿下班,就真的准时到了。

看到舒绿走出公司大楼的瞬间,他毫不避讳眼里的惊艳神色。

虽然每天都可以看到舒绿最原始的漂亮模样,但同样他也习惯了舒绿戴着一副眼镜的古板样子,灵动碧透的双眼被那厚厚的眼镜片遮去了大部分的优势,修直的鼻梁也被框架压住,只有取下来的时候才会看到一个原原本本的贺舒绿。

顾临桁忽然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舒绿再戴眼镜了,虽说在外面表现的平凡一点可以让他少一分顾虑,可是他更不想看到舒绿所有的光辉都被遮住,她本来就是该明亮耀眼的存在。

“怎么突然把眼镜取下来了?”顾临桁捏了捏舒绿的鼻子,语调轻快。

“就是突然想取下来了、”舒绿歪了歪脑袋,那模样很是俏皮。

“那以后还戴吗?”

“不戴了。”舒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闪耀着的光芒简直要迷花了顾临桁的眼。

舒绿上车之后,顾临桁埋下身子给她系上安全带,凑近她的脸,忍不住在她漂亮的眼睛上吻了一下:“那以后都不戴了。”

舒绿含着笑点头:“好,听你的。”

她本来就是因为顾临桁才取下这个眼镜,当然以后都不会戴了。

也许那几个同事的话是一个契机,总之突然就戳破了舒绿内心的最后一层保护纸,让她看清楚,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到底有多优秀。

无论是他锋利坚硬的眉骨,还是他充满了霸气凌厉的眼神,还是偶尔带着痞气的笑容,亦或者他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身材,傲人的家世,在商业上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有那么多名媛和普通的女人都在觊觎着他,他就像是草原上最挺拔高大的大树,可以遮风挡雨,也可以夏日荫凉。

舒绿的心里就这样陡然生出了一点危机感,她知道自己喜欢顾临桁,反正不知道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他,不然也不可能任由他自由的闯进自己的生活里肆意的掀起各式各样的滔天巨浪,自己也没有一点儿想要赶走他的想法。

他对于舒绿有种强烈的吸引感,那是一种特别的吸引,冥冥中就牵引着舒绿朝顾临桁的方向越走越近,直到自己心甘情愿的踏进他的世界。

舒绿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她喜欢顾临桁,所以想要抓住这个人,感情始终是要自己去争取的,白含章和程俞嘉的事情就给了她这个启发。

所以,她也会像顾临桁在这份感情里付出的努力一样,倾力去守护。

“晚上想吃什么?”顾临桁发动了车子。

“不知道,先去超市吧,家里估计没什么存粮了。”

顾临桁听到“家”这个字的时候,心情的愉悦程度再次上升了一些。

不过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麻烦,舒绿往后视镜里瞧了一眼,说:“那是有人在跟着我们?”

顾临桁瞄了一眼,神色很冷静:“嗯。”

下班高峰期总是很堵的,尤其是前方路段出了车祸,车子更是以龟速在前进,不过恰好是这样,让他们更能够判断后面的车子是在跟着他们。

“是你的仇家吗,或者是我的?”舒绿也不紧张,反而很轻松的问。

“不知道,我打电话给顾明。”顾临桁联系了顾明,他很快就得了指令,准备派人过来。

而当前方车子逐渐通行之后,顾临桁说:“坐稳了。”

他一踩油门,车子便加快了速度冲了出去。

这四九城里头哪个圈子里的人不晓得他顾临桁的车牌?在认识他车牌的情况下还敢这么大胆的跟着他,不是存心找死是什么?

后面的车子也跟了上来,车子驶上路上的速度其实并不快,所以后面的车子可以紧紧的跟着。

舒绿倒是觉得这种状况很新鲜,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局面,心里满是兴奋。

顾临桁转动方向盘,车子就驶到了一个路边,他一踩刹车直接停下。

反正也甩不掉,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本事,敢来跟着他?

“你在车上等我。”

舒绿想了想,绝对以自己现在的伤患身份,应该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只能点头答应:“你去吧。”

顾临桁的车子上有定位仪,顾明带着手下很快就会赶到,所以顾临桁其实并不太担心。

当然,那是在顾临桁看到对方拿出一把勃朗宁之前。

大白天的,就敢把枪拿出来,这些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么不要命?

顾临桁周身都散发出了逼人的威压,眼睛紧紧盯着对面车上下来的几个人。

“你们的目标是我?哪家派来的。”能够在黑洞洞的枪口下还表现的这么淡定,京城少爷里头也是没几个了。

“我们的目标不是你。”拿着勃朗宁的人狞笑一声,然后将视线看向了顾临桁的身后,“我们的目标是她。”

又有一辆轿车突然从顾临桁的身后驶来,车门推开,下来的人全部逼近了顾临桁的车子,舒绿还在车上。

那一瞬间,顾临桁的心都揪紧了。

“赶紧把她抓回去!”这人喊了一声,那些人立即行动了,不过车子锁住,他们并没有办法打开车门,只能砸车窗。

这个动静早就惹来了很多路人的注意,可是要你走在路上突然看到一群很明显不是善茬的人矗在路边,有人手里还拿着枪,而且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你敢上去吗?

见义勇为也是要分场合的,这种情况根本没有人敢上前阻止,都怕自己一个不慎就被人一枪崩了,枪绝对是比任何冷兵器都让人感到可怕的东西。

它的周身都黑黝黝的,偶尔泛着光泽,却会看的人心生恐惧,被枪口指着的人,如果定力不够,怕是会直接瘫倒在地。

所以双手插袋的顾临桁坚硬如磐石,面对着始终对着他的枪口,眼底的黑色情绪在翻滚,越发浓厚,周身的气压也逐渐降低,连拿着枪的人在那一瞬间都感到了点儿无可抑制的惧意,他被顾临桁的眼神看的手抖。

身后砸窗的声音还在继续,斧头在钢化玻璃上猛烈撞击发出的剧烈响声如同死神之手一般,死死的攥着顾临桁的心脏,让他的眼底一片血红。

终于,他的身后传来了车窗破裂的声响,碎片应声而落,在地面划出了剧烈的刺响。

拿枪的人露出了一个奸佞的笑,他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

而就玻璃碎片落地的同时,却伴随起了一声惨痛的尖叫。

来自于那个砸窗的人。

拿枪人瞪眼一瞧,那人的手腕多了一个明晃晃的血窟窿,鲜血一股股的从他的手腕里流出来,慢慢的侵入了地面。

顾临桁眼底的赤红加剧,在拿枪人分神的刹那,身子一跃而起,他的手里也赫然多了一把冷冰冰的武器,刀刃没入对方的胸口,他只来得及睁大了双眼,手腕就无力的垂下,勃朗宁应声而落,在地面上砸出了清脆的一声。

其他人也想要拔枪,但是显然来不及了,顾临桁再也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他的一招一式流畅又有力度,刁钻的技巧快速的制服了剩下的人。

顾临桁几乎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在砸车的其他人准备再次接近车子的时候,手腕一甩,这把舒绿祭献给他的刀,直直射穿了最前头那人的脖子。

然后顾明赶到了。

顾临桁缓步走过去,实际上是在压制自己浑身的血腥气,他不希望自己的戾气让舒绿不开心。

舒绿打开了车门,目光很震惊,她完全不瞧地下躺着的人,那些猩红的血液也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影响,此刻她的眼神里只有顾临桁一个。

“你怎么样?”舒绿抓住了顾临桁的手臂,眼里的关心没有丝毫隐瞒。

顾临桁尽力压制的怒意就像退潮般消失殆尽,他翘起唇角:“没事儿。”

他刚才一直就在等待,虽然他并不知道舒绿身上还有没有刀,但是他在赌,赌她会像第一次帮助自己那样,随身携带着威力十足的军刺。

而他赌赢了,舒绿在那个砸窗的人准备打开车门进来抓自己的时候,就适时的甩出了手里的刀,幸好她伤的这是左臂,不然今天还真的没有办法控制好力度。

他们进行着无声可是默契的配合,共同解决了一场危机。

剩下了几个人被活捉,顾明那儿多的是手段从这些人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到底是谁派来的,一罚便知。

至于剩下的人,顾临桁瞧都不瞧一眼:“找个动物园拿去喂老虎。”

“是。”

竟敢打他女人的主意,管这些人是谁,统统解决掉。

而今天也是因为舒绿将所有的保镖全部派去调查闻浩和关雷的下落了,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幸好只是有惊无险。

“你觉得这些人会是谁?”顾临桁揽过舒绿的肩膀,将人完全拥在自己的怀里。

“除了闻浩和关雷,我应该没有什么仇家。”舒绿也没有头绪,“所以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人是他们找来的,想要抓了我然后报复。”

“等顾明的消息吧,这些人都会交待出来的。”

经历了刚才的一场危机,舒绿其实还有些心有余悸,不过她也并没有害怕,即使刚才那些人在砸窗的时候,她透过后视镜只能看到顾临桁的背影,那个背影虽然只是沉稳安静的站在那儿,却给了舒绿十足的信心,让她相信,他可以解决的。

“刚才害怕了吗?”顾临桁忽然打趣的问她。

舒绿皱了皱鼻子:“你说呢?”

他就喜欢看她这种可爱的小表情,当即在她鼻子上吧唧一口:“有我在,就不用害怕。”

舒绿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笑了:“好。”

顾明的本事确实不小,他们才吃过晚饭,就已经来了消息。

在那些足以让人神智崩溃的手段里,剩下的几个人很快就将知道的一切都招了出来。

还真和闻浩关雷这两人有关系,不过还不只是这两人。

“徐严?”舒绿吃了一惊,“他怎么和那两个人凑到一块的?”

“他们本来就是认识的,你让那小明星重新红了起来,他对你还怀恨在心,他利用了你们公司实习生竞争的机会,和那两个人商量好了一起对付你。”

“感情车祸这事儿,除了闻浩和关雷,背后还有徐严在捣鬼呢?”

顾临桁又捏了捏舒绿的鼻子:“你说呢?徐家现在完蛋了,但还留着徐严这个余孽和小部分势力,徐严就是这样来报复的,至于另外那两个人,都藏在京郊的一处仓库里,我已经派人去了。”

这下可谓是终于将闻浩和关雷逮到了,徐严并没有真正参与徐家的事务,他只是个明星,所以徐家倒台的事件并没有牵连到他,也让他可以继续逍遥法外,不过却是再也无法逍遥法外了,他找的这些人,也是徐家剩下的最后一点力量,这会儿全部拿给顾临桁一锅端了。

“这个人果然很小肚鸡肠。”舒绿冷笑一声,“我还真得让他看看,惹了我是什么下场。”

“哦?你准备怎么做?”虽说顾临桁有的是手段去收拾徐严,徐严那种公众人物其实最最脆弱的,光是舆论的力量都可以让他再无翻身之地。

不过既然自家女人有了想法,他就等着看好了。

舒绿得意一笑:“你就看着吧。”

本身舒绿早就准备好了过段时间要让安迟召开新闻发布会,既然徐严这么可恶的想要找人绑架她,那么她就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安迟的澄清发布会提前,然后到时候当着全国媒体和观众的面,将徐严所有的罪行都揭发出来,再把他和闻浩关雷一起丢件牢里,岂不是刚刚好?

而且今天的事情真的很恶劣,若不是她和顾临桁有着十足的默契,说不定换一个人,就真的会让徐严的诡计得逞了。

真是想一想都觉得恶心,怪不得徐严会打压安迟那么多年,丫根本就是变态!

快要睡觉之前,舒绿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一定是保镖们把事情查清楚了之后报告给了自己母亲。

舒绿看着来电显示,表情很崩溃。

顾临桁却故意逗她:“怎么了,接啊?”

舒绿换上视死如归的表情,终于按下了接听键。

“伤怎么样了?”母上大人的声音乍一听十分的平静,不过舒绿绝对是在里面听出了怒气。

“妈……没什么大碍,就是擦伤而已。”

“哼。”莫青泥冷哼了一声,在电话那头的嗓音不怒而威,“据说找到了那几个人了?”

“应该是了。”

“真是好多年都没有遇到这么大胆的人了。”莫青泥声音平淡,但绝对是内里杀气十足。

舒绿立马说:“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莫青泥却岔开了话题:“注意伤口知道吗,你这丫头也让我不省心。”

其实自家母上大人这就是很担心她的表现,所以舒绿心里就放松了下来,撒着娇:“没关系啦,一点点小伤而已,我以后都会注意的。”

又聊了几句,莫青泥在挂电话的时候冷不丁的说:“我和你爸明天就回来。”

然后电话里就是忙音了,舒绿则是直接傻眼。

顾临桁把玩着舒绿的发丝,轻声道:“怎么了?”

舒绿脸色变得灰扑扑的:“我母上大人明天要来视察。”

顾临桁捏着发丝的手指顿住,轻轻的在手指间碾过:“我的岳母大人要来?”

舒绿白了他一眼:“谁是你岳母大人了?”

“你都是我的人,你说谁是我岳母大人?”顾临桁的笑里带上一丝风流的意味。

舒绿又被他这样的笑容迷住,尴尬的移开眼:“我明天要回去住,你……放你一天假。”

“所以我明天要被抛弃了?”顾临桁的下巴支在手背上,可怜巴巴的看着舒绿。

“我妈又不会来很久……”舒绿忽然就觉得她这像是在……偷、情?

但也是因为她瞒着父母和顾临桁结了婚,虽然有那一纸合约,但在他们看来大概会觉得非常的儿戏。

不过决定是她自己做的,顾临桁又没有逼她。

所以现在她还不能将自己结婚的事情告诉母亲,也就只能委屈……顾临桁一下了。

“岳母大人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却不能尽一尽地主之谊,这要是传出去……”

舒绿简直抵不住顾临桁贫起来的时候那股劲儿,只能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就几天而已啦,而且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

顾临桁同样招架不住舒绿对他撒娇的模样,看着她细翘的睫毛一闪一闪的,挠的他心底都痒痒的,一片柔和。

“给你三天时间。”顾临桁捏着舒绿的鼻子深吻她,在她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放开,特别霸道的口吻。

舒绿立马点头:“就知道你最好了。”

被恭维了一番,顾临桁满意的点头,拉着舒绿去睡觉。

不过在舒绿睡觉之前有个东西很重要,那就是洗脸和洗澡。

左手不能抬起来,舒绿就只剩下了右手,没有办法扭干毛巾,我们的顾少爷非常开心的代劳了这个任务。

顾临桁将毛巾扭干,舒绿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抬头望着他,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在灯光下更加耀眼,让顾临桁一向冷硬的心都酥了。

温热湿润的毛巾一点点的擦在舒绿的脸上,顾临桁的动作很轻柔,舒绿能够透过毛巾的间歇看到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舒绿一下子就觉得眼眶四周有些热,这个男人手里掌握着那么大的商业帝国,他喜怒无常,随意一个眼神都有无数人愿意趴在他的脚下任他差遣,可是他此刻正用如此温柔的态度给她擦脸,明明是一个很细小的举动,却让舒绿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舒绿无意识的翘起了唇,红润的唇瓣仿佛在诱人去一亲芳泽,然后顾临桁眯了眯眼,眸色变得幽深,对着那双漂亮的嘴唇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舒绿无力反抗,任由他攻城掠池,彼此的气息都无比的灼热,周围的空气温度都在上升,舒绿闻到了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的味道。

顾临桁丝毫不加以掩饰的目光里全是对舒绿的渴求,只不过在偶尔瞄到她的手臂时候,硬生生的止住了将要流连到脖颈的亲吻,他微微喘着气,那声音听在舒绿耳朵里格外的性感:“今天暂且放过你。”

舒绿也有些无力了,声音变得软绵绵的:“我现在还是个伤患……”

又几分吐槽,又有几分撒娇,顾临桁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火差一点就又有了燃起来的趋势。

结果当事人干净利落的推开了他:“你先出去,我洗澡。”

“我帮你把伤口裹起来。”

舒绿继续推开他:“我自己来。”

要是再让顾临桁留在浴室里,后果就真的无法设想了,别说他忍不住,舒绿都随时会被他那种充满着男人味的性感迷惑,到时候怕是只会迎合他,一点反抗都不会。

“那一定注意别让伤口碰水知道吗?”顾临桁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知道!”舒绿“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门。

顾临桁摩挲着下巴,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的画面,又翘起了唇角。

睡觉的时候,舒绿对于顾临桁拥着自己的动作表示了完全习惯,一点儿都没有别扭的就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他的胸口,美滋滋的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去公司的时候,顾明就来了电话说将人找到了,不过还没有动徐严,他是公众人物,对付他的方法会有所不同,这是按照舒绿的想法。

“怎么样,要去处理他们吗?”顾临桁饶有兴致的问。

“算了,这个你去处理吧,我今天就让安迟召开新闻发布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澄清。”既然徐严做出这么让人不齿的事情,那她就徐严也尝一尝,过去他加在安迟身上的那些流言蜚语是多么的可怕。

而顾临桁送舒绿到了公司之后,就一转方向盘,去了关押闻浩和关雷的地方。

废旧的仓库门口,顾明看到顾临桁的车子停下,走过来:“人在里面。”

顾临桁从包里拿出昨儿的军刺,透亮的刀刃上照映出他此时的表情,锋利的眼神里满是戾气。

“走吧,咱们进去,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顾明耸耸肩,跟着顾临桁进了仓库。

被五花大绑的闻浩和关雷,还有昨天参与了绑架的一群人,全部都躺在仓库的地下。

顾临桁冰冷的目光轻轻一扫,仓库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在了一起,温度骤降,连顾明都忍不住摸了摸手臂。

“就是他们?”顾临桁冷冷清清的问了一句。

顾明说是。

于是顾临桁慢慢的走过去,皮鞋在地面上砸出了令人心生惧意的声响,他周身的阴冷和凌然霸气让人简直不敢直视他。

鹰隼般的目光放在闻浩和关雷的身上,他扯了扯嘴角:“就是你们俩弄的车祸。”

两个人都不自觉的想要后退,被顾临桁的眼神看的后背发凉,手脚泛冷,额上也冒出了阵阵虚汗。

但是他们被胶带封住了嘴巴,只得拼命的摇着头。

顾临桁一个手势,就有人上前来扯下了他们嘴上的胶带,两个人都开始求饶:“不是我们!是徐严给我们出的主意!”

“你们知道……你们让那个司机撞的人是谁吗?”顾临桁蹲在他们身前,扯出了一个冰冷的笑。

下一秒,两个人就被顾临桁两只手拎了起来,然后狠狠砸到了地上。

他们的身子重重砸到地上,空气里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惨痛的嚎叫声随之响起:“救命啊……”

顾临桁的拳头紧跟着挥向他们,两个人再次遭受到了可怕的折磨,那记重拳直接让他们的牙齿被打落了几颗,满嘴的鲜血看起来很是骇人。

瞄了一眼要死不活的两个人,顾临桁抬脚向昨儿砸窗子的几个人走过去,要不是他和舒绿的配合默契,这几个人,差一点儿就会对舒绿造成伤害。

他的脚步声像是死神吹响的号角,在剩下那些人的耳朵里变得格外的可怕。

接下来几乎就是一场单方面的虐杀,他们在顾临桁坚硬的拳头下毫无招架之力,顾临桁的每一记拳头都仿佛要砸碎他们的身体,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血肉模糊,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顾临桁却表情不变,目光一如之前的冷静,甚至没有因为他们表现出来的惨状而有任何的怜悯,他静静的看了这些人一会儿后说:“那两个任留着和徐严一起被起诉,剩下的都拖出去处理了。”

顾明道:“顾少你放心。”

一场发泄之后,顾临桁心头的暴虐火焰才算是消下去了,动贺舒绿,就相当于是在拿针扎在他的心上,带给他的痛楚,他全部都会一丝不漏的还回去,那才不愧他顾阎王的名号。

舒绿前一天晚上就给新闻发布会的负责人说了发布会要临时提前的消息,并且很快将发布会的地点定在了公司的会议大厅,邀请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媒体来观摩,甚至还有现场直播。

因为临时召开发布会,所以所有的东西都需要提前,很多部门都动了起来,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而网上在发布会正式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了预热,部分营销号开始透露这个消息。

——“今天的娱乐圈必将有一场重大的事情发生,咱们拭目以待吧。”

——“某白莲花徐歌手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果然是正确的。”

——“前排兜售瓜子花生汽水,小伙伴们赶紧准备好小板凳来看热闹啦!想想一会儿要去现场采访,都觉得有些小激动呢。”

其实在过去,很多也都知道徐严打压安迟所做的那些手段,但是即使知道也没有什么用,他们在知道的同时也知道徐严背后很强大,不是普通人能够惹得起的,所以大多数知情的媒体都选择了三缄其口。

但是呢,新闻上已经出现了徐家某人被调查的消息,徐家眼看着就完蛋了,大家过去的担心也都不用担心了,该发泄的怒气也都可以由机会发泄出来,反正徐严过去在圈子里惹得人也不少,仗着有徐家在背后撑腰,一直都横行霸道,更是在有次观众评奖的时候,将票数超过他的那个人过去的历史全部爆了出来,请了许多人在网上黑对方,最后才如愿以偿的那到了那个观众的奖项。

只不过大家愤愤不平又有什么用呢,他的背后是一般人根本惹不起的徐家,那些权贵家族的人,没人会傻到去和他们作对。

不过现在好了,反正徐家已经完蛋了,徐严也就再也没有资格狂妄了。

网上有了预热,几乎都要炸开了,纷纷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会有什么热闹可看。

等到媒体全部到位之后,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

安迟早就做好了准备,什么时候澄清都无所谓,他进到发布会场的时候,更是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和西裤,勾人的眼里不再是勾人轻佻的光芒,而满是严肃。

舒绿就坐在媒体席的旁边,反正这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只要将真相说出来就好。

“感谢各家媒体的记者朋友今天在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这场新闻发布会,今天邀请大家来,主要是要和大家澄清一下,关于我过去的那些新闻。”

“大家都知道,关于那场比赛夺冠夜的那天晚上,我和一起参加比赛的徐严发生的事情。”

这是安迟复出后第一次这样直白的说出自己和徐严的关系,之前的时候虽然记者也会问,但是安迟一直都采取了避而不谈的方法,从没有正面回答。

“那么请问,安迟你与徐严的矛盾是否真的是因为你嫉妒徐严拿了冠军呢?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徐严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不会再纠结当年的问题,那么现在你提起来又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安迟等着媒体的问题问完,才不急不缓的说:“如果光是凭借我一口之言,也没有多大的信服度。”

后台操作的人适时的在安迟身后的LED屏幕上放出了当时安迟殴打徐严的照片,不得不说摄影师抓拍技巧很强大,刚好就拍到安迟挥拳相向的那一刻。

安迟看着台下记者们的表情,笑了笑:“大家不用关注我打人的姿态,看我的身后,那几个拉开我们的人。”

“接下来,就请他们来为大家讲一讲,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台来的人虽然衣着发型都和照片里不尽相同,但是还能够看出来他们就是照片里的人。

在安迟的示意下,他们讲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他们当着所有媒体的面,讲了他们是如何在徐严的授意下,一直等在门外,然后又是怎样冲进去的过程,而徐严和安迟在房间里的对话,也被他们说了出来。

“安迟,你人气高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输给了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爸是这次比赛最大的赞助商。我是冠军,而你,永远只能够是输家。”

我是冠军,而你,永远只能是输家。

这段话被重复了一遍,底下的媒体也炸开锅了。

“所以当时徐严比赛的冠军是内定的吗?而本来的冠军应该是你吗安迟?”

“安迟你当时是因为这样所以才冲动打了徐严?”

“徐严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想要故意陷害你吗?”

安迟站起身,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虽然有原因在里面,但是打人终归是我的错误,所以我在这里向每一个人道歉,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然后又有陆陆续续更多的证据摆在了大家的面前,让所有人都看到,原来安迟这些年的境遇,并非只是他的原因,还有一个人一直在背后操控。

那个人,就是徐严。

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台下的媒体简直都想要赶紧去采访徐严了,这可是年度大新闻!

谁能够想象到在观众面前表现的和蔼可亲的徐严大明星,竟然会用这么恶毒的招数去对付别人?

“当然,今天还不只这样。”

舒绿趁着这个时候走上了台,然后她在所有的媒体面前说:“徐严涉嫌参与了故意杀人和绑架案,现在检方已经正式对他提起了诉讼,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引以为戒,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

接着,发布会结束。

媒体的采访都暂时搁浅,舒绿带着安迟离开了现场。

安迟很奇怪的问:“什么故意杀人和绑架案?”

“我和桥涵遇上的车祸,还有昨天遇上了绑架,都是他授意做的,想要报复我。”

安迟表情变了变:“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没关系。”舒绿耸耸肩,“他会为了他做的事情付出相应的代价,不用担心。”

“你还好吗?”安迟不放心。

“你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很好。”舒绿安抚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每次舒绿做这个动作都需要垫一下脚。

“你确定?”

“你觉得不好的话我现在会在这里?”

安迟像是要在舒绿的身上盯出两个窟窿眼儿:“好吧,暂且相信你没事儿。”

“现在总算把徐严这个心头大患给除了,你以后的事业将会更加的顺风顺水,再没有人能够阻挡你走红的脚步。”舒绿有些疲倦的揉揉额头,“从徐家出事前开始我就在等这一天,总算到了。”

安迟看了舒绿很久,才说:“你是怎么知道……徐家会出事的消息的?”

这个消息,大多数的人,包括他,都是在看到新闻联播之后才知道的,可是舒绿却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

安迟很早就觉得自己的这个经纪人不一般,可是她只做不说,虽然每次都能解决很多问题,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她总是恬淡的笑一下,云淡风清的样子,好像所有的烦恼都入不了她的眼,都不能难倒她,她是个很奇妙的人,总是有那么多办法去解决掉安迟觉得很麻烦的事情,他不得不想,舒绿的本事,真的是很大。

舒绿笑了笑:“我总有我的方法去得到这些消息,不用担心,不会对你有害的。”

安迟苦笑一下,他其实想说,他才不担心会不会对他有害,他只是觉得,离你好像越来越远了。

那个他一开始以为的小经纪人,给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惊喜,带领着他从万米深渊飞向高处,在他以为自己会越飞越高,然后可以向她邀功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就飞到了更高的地方,她每一次露出来的本事,都让安迟觉得离她更远。

不过离的近又有什么用,反正不是已经有离她更近的人了吗?

安迟现在才觉得,他和舒绿,大概从开始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虽然辅佐着他一点点变红,人气变高,却和他隔着很远的距离,她站在一个他无法达到的高度,俯仰着众生,俯仰着他。

怪不得唐宋跟他说,有时候不能够产生一些没必要的期待,到头来都是徒增烦恼罢了。

唐宋比他认识舒绿的时间短很多,却比他了解的更加透彻。

“好,那接下来还有什么事儿?”

舒绿说:“没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你专心写歌,不用去管舆论了。”

反正这时候有了那些证据,没人再会站在徐严的那一边,若是徐家没倒的时候还好说,现在没有徐家给徐严撑腰了,他又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成为犯罪嫌疑人,然后等着法院的传票寄给他,接着就是逃不掉的名声一落千丈,不能够再在娱乐圈混下去,甚至要面临牢狱之灾。

这些报应,都是徐严自找的。

也许从他当初设计安迟的那一刻起,冥冥中就注定了今天的这个结果,怪不得谁。

网上的消息也开始流传,现在直播的新闻发布会里,所有人都看到了安迟呈现出来的证据,每一个证据都指向了徐严,他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这个结果也应正了之前那些博主的透露,徐严的演艺生涯,从这一刻开始,就注定要结束了。

不用说还有没有人原谅他,就是他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也足够让他再也无法踏进娱乐圈,这个地方是容不得这些有着确凿罪行之人的。

甚至,总局都会下令封杀他。

自食其果,说的就是徐严这种人。

现在终于好了,能够将徐严的问题及时解决掉,也算是拔除了舒绿心头的一个隐患,安迟以后的发展也再也不会受此影响,他未来的道路,永远无可限量。

处理完新闻发布会的后续事宜,舒绿就接到了母上大人的电话,她回来了。

------题外话------

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就是使人产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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