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存志高阔少年远行\/游历遇险举父相伴
(5)少年跳将起来,怒上心头,迎着冲来的怪鸟又是一石刀搂头劈下。怪鸟狡猾异常,这回它并未闪躲,而是瞅准机会一翅膀斜上拍去,刚好扇打在了轩辕握刀的手臂上,石刀应声脱手,但它进攻却没有停止,趁着身体前冲之势,一利嘴便啄在了立足未稳的轩辕肩头,甩头之下,一片血淋淋的皮肉连同外面的兽皮外衣被生生撕扯了下来,鲜血浸湿肩头。
轩辕负痛捂住伤口,不是对手的他转身欲逃,可那怪鸟像是有先见之明一样,每每都以极快的速度堵住他逃跑的路线。
轩辕被逼到了一棵大树之下,逃遁无门,而那怪鸟却视他如到手猎物般戏弄着,并怪戾可怕的嘶叫着慢慢逼近,目光凶残嗜血,利喙大张,似乎要至他于死地,给自己的晚餐上再多加一道可口大菜。
轩辕筋疲力尽,无路可逃,他闭上双眼,想着自己大仇未报,想到期盼自己的母亲,想到有熊部族未竟大业,想到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实施,而自己竟会死在这禽兽口中,实在心有不甘……
或许是上天闻得其心声,或许是他的寿命未终。声声怪鸟的惨叫将他从混乱思绪里拉回了现实,轩辕猛地睁眼一睹,只见身后的大树上正噼里啪啦地下着一场石子雨,说来这石子雨本就奇怪,可更奇怪的是,这飞流直下的如雨石子偏偏一俱飞向了面前的怪鸟,无数乱石一颗紧似一颗的砸向怪鸟的周身上下,嘭嘭响动中,直砸得它连蹦带跳,短翅乱拍,落羽散飞,惨呼连连,全身上下羽毛乱炸,几乎就没有好地方了。
看着方才不可一世的怪鸟,如今成了这般滑稽惨相,轩辕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畅快之至。
那怪鸟再无心侵犯轩辕,甚至连那只死去的豪彘都顾不上了,披着一身混有血迹的杂乱毛羽,负痛怪叫着,掉头落荒而逃。
少年轩辕这时才仰头查看,但见一只双臂长有黑色斑纹,浑身棕色皮毛,生着一条如豹子般长尾,状如瘦长猿猴的野兽立于枝杈之上,龇牙咧嘴的吱吱乱叫,手舞足蹈地又蹦又跳,像是在举行胜利后的欢庆仪式。
原来是这只大猿救了自己,高兴之余,轩辕大喊着,试图唤它下来。
那大猿颇具灵性,好似听懂了轩辕的话,灵敏的展身形跳下树来,小心靠近并蹲于轩辕身前,一双黑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朝它友善微笑的少年。
“你能听懂我的话?”轩辕试探着问道。
大猿吱吱轻叫,像是回应。
“你会投掷石头?是你救了我!”少年感激的说。
又是吱吱的应答。
“你是猿猴吗?”虽明知这样问无异于白问,但轩辕还是好奇的问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大猿用似人手般的爪指着自己,喉咙里竟发出了一连串含混不清的声音:“举父,举父,举父……”其后,它指着身后的大树比划着乱叫,又指了指怪鸟逃跑的方向发出“罗罗,罗罗,罗罗……”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