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炎胜了,杀死了那只领头的随意兽其他的凶兽立刻作鸟兽散飞奔离去。白九儿扶着受伤的他回到了雪橇上,脸上满是关
“公子坚持下马上就到北极雪都,天色也渐亮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凶险。”柳飞虎对飞炎的伤势有些担心,传闻被随意兽所伤一定活不过三日。
飞炎是遭了那狡猾随意兽的暗算,除了和飞炎正面交锋的那几只成年随意兽外,竟然还有一只极其厉害的随意兽躲在暗处释放冷箭。飞炎便是不留神被那躲在暗处的随意兽释放出来的冰柱击中,冰柱穿透了他的手臂留下寒毒在他的体内。
“不碍事,我运功调养下便好。”飞炎见白九儿的脸上挂着深深的担忧反过来安慰她道,同时也运功将那股寒气逼了下去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长久的压制住这寒气。
“柳大哥说被随意兽所伤,定、定活不过三天!”白九儿的语调有些颤抖,虽然这个家伙让他很讨厌但她也不想他三天后就死去啊!
如果飞炎就这样死去,那她……白九儿愣住了,那她,那她怎样?她和他什么都不是啊,可为何心会隐隐的疼痛?白九儿努力抛开脑海里胡思乱想的念头,有些愧疚的看着一旁的白飞羽怕她发现她的反常。
“臭丫头,我是修真之人有那么容易死去吗?别咒我了!”飞炎强压住寒毒后马上挂上惯有的不羁神情假装生气的怒骂白九儿。
雪狼奋力的奔驰了一阵后,北极雪都那寒冰所雕的尖顶建筑终于出现在白九儿众人眼前,众人见到那屋顶后也终于松了口气------这个冰雕屋顶告诉大家他们终于穿过了凶险的冰原雪地到达了北极雪都,而且这一路只死了一个人。
只死一个人这已经算是极少的损失了,有时候一车十来个人一起穿过雪地最后能活着到北极雪都的只有寥寥数人。但即使这样还是有许多渴望得到名利和财富地人甘愿冒着这巨大的风险前来雪都淘宝,甘愿拿生命来赌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安全的进入雪都之后白九儿才放下心细细的打量传说中地极北之地,相比那只有凶兽和白雪的冰原,北极雪都虽然冷但却一派繁荣的景象:酒楼、店铺、小贩、小吃等等。这极北之地一点都不比那温暖的中原荒凉,相反一座座冰雕的建筑物让白九儿眼前一亮,这样的奇观在地球是没有的。
这座由浑然天成的巨大冰块雕建而成的白城便是北极雪都了,同时也是让所有修真之人向往地“神域”的入口、对白九儿来说还是龙的所在地。
北极雪都有三样扬名中原地东西:兽丹、戏剧和传说中神域地入口。冒着危险来到北极雪都地人大多是为了收购兽丹。兽丹在中原异常珍贵可增强功力可治病。但却只有北极雪都地人能猎杀到大量地凶兽取得兽丹。普通人去猎杀凶兽一般都是有去无回。
而拜师则是一年一次地和戏剧有关地拜神师。传闻要是有幸拜了神域里地神为师傅。那就可以一步登上权利与名誉地高峰。
“九妹子。大哥已经把货和人都安全送到目地地了。也该告辞了!”柳飞虎抱拳说道。他说话地同时那个华衣少妇也在丫鬟地搀扶下朝白九儿微微点头随后先行离去。
从中原穿过冰原到北极雪都到达目地地后车上地人就会各自散去。忙着在这雪都中实现他们地目地。在此之前他们只是短暂地相聚、短暂地同生共死而已。
白九儿也要去打听神域地入口便不再和柳飞虎客套。对他挥了挥手做了个“拜拜”地手势后便和白飞羽一同离去。跟在她身旁地还有飞炎。他那玩世不恭地表情让同行变成像是理所当然地事。
雪花飘扬水袖飞舞、刀光剑影。锣鼓声响彻雪都……锣鼓声中隐约夹杂着喝彩声和小贩地吆喝声。白九儿一听就知道那一定是闻名中原地雪都戏剧。于是拉着白飞羽兴致勃勃地前去观看。
生活在北极雪都的人从小受到各种戏剧地熏陶,所以稍微大点便个个都能歌善舞尤其热爱戏剧,总是自发地三五成群随地占据一角便开始唱开。
普通的百姓都如此那能够登上台为大家表演地戏子可以说是个中翘楚,所以白九儿一站在台下就被台上动气唱戏的戏子给深深吸引住了。
那仙风道骨的妆容、那颂着绕口古文的声调、各种角色被扮演之人演得惟妙惟肖,就连打斗的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就仿佛时空倒转,戏中之人生生地出现在舞台上演绎他那辉煌的一生般。
北极雪都在很早之前便是个圣地,神迹在雪都频繁出现并一直流传至今。雪都的人将神迹中出现的神将塑造成戏剧中的各种人物,加以传颂。这便是雪都戏剧的与众不同之处,他们唱的是传说、颂的是这片雪地上的英雄。
“演的真好看!小飞飞你说是不是啊?”白九儿立在台下痴痴地望着那出演仙女的女子,表情和地球上追星的小女生如出一辙……不过那女人带给白九儿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感觉让她觉得眼前的一切似曾相识。
“姑娘是头一次来我们雪都吧?是来拜师的?这些唱的还一般,唱得好的都出去外面闯荡了。”一位同在台下看戏的雪都人善意的给白九儿解释道,在雪都唱得好的一般都不会留在故乡。
雪都唱戏的名角唱到最颠覆的时刻便都会离开雪都到中原去闯荡,立志要将他们雪都特有的戏剧发扬光大。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但凡离开雪都的名角都没有再回来过,而还未出去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唱戏、唱到巅峰时便离开故土。如此的周而复始像是私底下定好的规矩般。
“拜师?”白九儿一脸不解的反问道。
“是的,若姑娘也是要去赶那一年一度的拜师会,晚上可得赶早啊!”
雪都有一个习俗,每年的七月七人们都会集中在一个空旷的广场上拜神求艺,传闻会有神前来选徒弟。
若是被神选中的人马上就会一炮成名会迅速成为戏剧名角,故雪都之人把这样的求艺称之为“拜神师”,而且每到七月七就会有许多人慕名前来拜师。
那位雪都之人的话勾引了白九儿的好奇心,既然赶上了一年才一次的拜师会那一定要去看看不然不是白穿越了一回?所以白九儿马上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白飞羽,企图诱拐他和他一起去见识那所谓的拜神师。
“你不是要找神域的入口吗?跟着人家瞎凑什么热闹。”不等白飞羽回答飞炎那慵懒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他一向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没什么兴趣。这也算是变相的表达不悦吧。
“你要是不想去可以别跟着我,现在就可以离开各走各的!”白九儿不解为何她每次一听到飞炎那戏谑的语调便一肚子火。估计上辈子他们就是冤家。
“各走各的,那可不行!你忘记你还欠我东西呢!”飞炎就是喜欢见白九儿动怒,逗她发怒是他打发无聊光阴的乐趣。
“我欠你什么?”白九儿气鼓鼓的嘟着嘴模样十分可爱。
“黄花鱼啊!难道你想赖账?”飞炎用一副“难道你想欠债不还”的夸张语气大声喊道,气得白九儿一连抛了几个白眼给他。
白九儿拉起白飞羽气呼呼的前往一家客栈打听拜神师的地方,飞炎则自动无视白九儿的怒气厚着脸皮跟着她,三人打听清楚后便先在客栈里填饱了肚子,一直休息到傍晚时分才前往那个拜神师的地方。
才傍晚时分整个广场上便挤满了前来拜师学艺的男女老少,他们之中有雪都之人也有特意从远方赶来的中原人士,三三两两的站在广场上并且每个人都带着一副激动的神情,仿佛拜师成功就会马上脱胎换骨成仙般。
即使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但却依旧没有将这个空旷的广场填满。这巨大的空地就像一个可以容纳千军万马的战场般,人站在上面显得十分的渺小,竟让白九儿生出这些人是匍匐在巨神脚下的蝼蚁这样的幻觉。
白九儿见广场的边缘竖了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神迹”二字,那笔画苍劲有力,似随笔一挥又似凝结了毕生精华的一笔,即使在一片昏暗之中也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
夜色无声无息的笼罩上大地,月亮被一朵乌云悄然挡住,整片广场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见时辰已到广场上的人开始点起烛火跪下膜拜,嘴里喃喃念着一些白九儿听不懂的话语。
这是一个连星光都没有的夜晚,烛光照映出一张张急切热情的脸,那是对戏剧的热情、是对站在荣誉巅峰的渴望。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虽然广场上站了许多人但却寂静的让白九儿心里发麻,所有人似乎都约好了在这一刻绝不说话般,这让周围越发的寂静得诡异……突然一阵冷风悄然刮过,广场上的烛火随之灭了几盏,很快风声中便夹杂了几个人的欢呼声。
更快更新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