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一个好故事虎头眯着眼看着樊一博,心道:至不至于啊?不就是一片花海么。
樊一博很陶醉的继续说:“我看了很久,一直到老头儿站在了我身边我才发觉失神了,他问我说:小家伙,你也喜欢花吗?我笑着回答道:喜欢,这些花太漂亮了。老头儿哈哈大笑着对我说:小家伙,咱俩有缘,这些花你看看最喜欢哪几种,随便挑,老头子送给你。我根本不会养花,赶忙摆手拒绝,老头儿十分坚持,非要让我挑几株,我见他诚意十足,心想,也不能拒绝老人的心意,就捡了几株看起来不扎眼的,叶子细长的说道:多谢老人家了,我就要这几株。”
“老头儿看着我手指的方向顿时愣了,问我道:小家伙,你是行家吗?我说我喝酒是行家。老头儿又问道:那院子里这么多花,你为什么单挑这几株呢?我实话实说:我觉得这花叶子细小,肯定不是什么名贵种,好养活。老头儿又是一阵大笑,看着我说:咱俩缘分真是不浅啊。这几株花目前世上难寻,已经快绝种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给你。我有点不高兴了,板着脸不说话,心里想,你在耍我吗?老头儿微微一笑,显然看出了我的不满,又说道:小伙子,沉住气,花不能送你,我送你些育好的种子,你回去后按照我的方法种植,开花后跟我这些是一模一样的。我无所谓啊,就说种子也行,我正愁着您送我花怎么带回家呢。老头儿也不说话,只是笑着一转身就回了木屋,不大会儿出来,手里提着个棉布包,打开包,里面又是几个油纸包,那纸张里包着的,无疑就是花种了,并且每个纸包还写着字,分别是:满天红、凤冠绝代、风语锦荷等等,看上去很神秘的样子。”
虎头趁着樊一博喝茶的工夫,插话问道:“都是花名吗?”
樊一博放下茶杯,将茶水咽下后说道:“是的,老头儿认真,指着那几株我挑出来的小花,让我把它们记住,我根本没心思记这玩意儿,就用手机把那几株花都拍了照片,然后把老头儿说得名字记在笔记本上。当时就想,以后万一种出来了,跟照片一比对,就能对上号了。”
虎头一拍大腿说:“聪明啊,这方法简单有效。”
“那老头儿还不放过我,又跟我讲解这花要怎么种才合适。啰哩嗦说了一大通,还让我记下来。我依言照做后,他才把我解放了。”樊一博说着,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虎头:“你看,就是这张。”
虎头接过来,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字体后觉得甚是无趣,随即又递还给了樊一博。
不过他看明白一点,这花养起来很麻烦,虎头粗略地看了一遍,就知道从开始到开花,需要三年时间,并且中间不能换地方,对土质要求非常严格,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你回来以后就完全按照上面的步骤种了?”虎头疑惑的地问道,以他对樊一博的了解,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耐性啊,但是此刻那几株花苗就摆在他的面前,樊一博费尽周折瞎折腾,只怕是别有用意。
“最初的时候我可没这个兴趣。”樊一博摇着头说道:“我离开那个野山后,又在昆明玩了几天,心情好一点了,我就回到了津海,然后和几个同事喝了几顿,生活慢慢的又回到了正常状态中,养花的事情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虎头主动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啊……呵呵。”樊一博把烟屁股扔到脚下,冲虎头呵呵一笑说:“你等着,我拿个东西给你看看。”
说罢樊一博起身走进了屋里,不一会儿又走出来,手里拿着几张报纸,他把其中一张递给虎头,然后用手指在上面使劲点了点。
虎头放眼看去,却见报纸上是一篇配图新闻,标题是《天价兰花售价1700万人民币》,标题下则是新闻导语:十七日上午,第10届亚太兰花大会在京城正式开幕,其中,一株来自云南省大理,名为“风语锦荷”的莲瓣兰估价1700万人民币,成为开幕式上的的天价兰花。
一株兰花价值1700万人民币?
虎头蒙了,笑眯眯看着樊一博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樊一博把手机掏出来,兴奋地说道:“这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新闻,我都快窒息了!你看看我拍的这些照片,再和新闻图片里的比一比,明白了没?”
拿着樊一博的手机,对比着两朵一模一样的花,虎头有点晕:“这……****,真的呀!”他很难相信樊一博手机里的花跟报纸上的是一个种。
“我一开始很是怀疑,那几株山沟里的小花,怎么能和亚太大会上的天价兰花是一个种呢?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专门去南开拜访了一名兰花鉴赏教授,我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了,大师很确定的说,这五张照片里的花儿,正是兰花中最为顶极的五个绝!其中任何一株拿到世面上出售的话,身价都不会低于亚太大会上的那株莲瓣兰。”
虎头已经惊讶地不会说话了,他转头看着花园里那几株不起眼的幼苗,难以置信它们居然都是价值千万的宝贝。
“你现在能看出什么名堂?要开花,还得等三年呢。樊一博笑了笑,把虎头的思绪拉了回来,然后继续说道:“我从大师家里回来后,用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打开抽屉一看,彻底放了心,种子没丢。于是,我就开始尝试着种植,是完全按照老头儿教的方法培育,效果还不错,一个月后,终于看到了成果!”
虎头看着樊一博那副夸张的神情,从最初的惊讶中逐渐平静下来,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樊一博说得那么简单,但是他一路眉飞色舞的讲到现在,底牌都没翻出来,于是虎头更加不着急了,颇为配合地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还能怎样啊?我把这些话当亲爹一样伺候着,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该到了移株的时候了,我就按照老头儿的嘱咐,找一个好的土壤环境,把这几株花苗移过去,我找来找去,终于让我找到了这个院子,这家原来的主人也喜欢养花,花园里的土壤已经培育的很肥沃了,我看了之后特别满意,立刻出高价把这个院子买下来了,然后就搬了过来,开始全心全意的伺候这些花骨朵。”樊一博一股脑说完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像是完成了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
虎头终于出了其中三味,他盯着樊一博看了一会儿,然后冷淡地问道:“你跟我交实底,这院子,你打算住多久?”
“最少也要三年。”樊一博摊开手,显得很无奈似的说:“老先生说了,在开花之前万万不能移动花苗,否则毁于一旦啊。”
“真的是这样吗?”虎头把茶杯捏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又放了下来,说道:“也不一定非要等三年?你的打个电话问问老头儿,如果把院子里的土一块移走能不能行?”
“打电话?你想什么呢?”樊一博向着天空翻了翻眼睛:“那个破地方,连电都不通,如何通电话?再说了,当时我是误打误撞进的山,现在根本就不干再去了,养花都得严格按照老头儿交给我方法去做,我能离得开吗?我离开后,万一这花要是死了,损失算谁的?”
虎头突然放生大笑了起来,不过那笑声听上去很瘆人:“一博啊一博,若不是了解你的脾气,我还真就被你蒙过去了。”说着,他也把身体往前凑了下,直视着樊一博说道:“现在我再跟你说别的好像显得很多余,不过你这故事也确实够绝的,直接上我说不出话来了,你是我兄弟,你说的话我还不能不相信,但这个故事听上去确实是天方夜谭,跟安徒生童话有一拼了都,说荒唐吗,似乎显得对你不太尊重,说不荒唐,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词语可以完美代替了。”
伸手在头皮上挠了挠,樊一博嘿嘿笑道:“听起来是有点荒唐,人生大多数是会后就是荒唐的,荒唐荒唐着也就习惯了,不过我这事儿你还别不相信,因为都报纸上都登出来啦。”
上报纸了?虎头讶异的瞪大了眼睛,樊一博笑着又递给他一份报纸,说道:“好好学习学习,真没骗你,骗你我是小狗子的。”
这是一份今天刚刚出版的津海晚报,在三版正中央有醒目的大标题,下面的正中详细讲述了樊一博这次奇怪的遭遇,并对他的兰花做了深入报道,为了印证,记者别出心裁,居然把樊一博拜访过的老教授请了出来现身说法,以证明章的真实性。
虎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虽然他知道上报本身代表不了什么,以杨帆的能耐,请个枪手记者写篇章太简单了,而记者也都是闲着蛋疼的主儿,哪里有奇闻轶事他们就往哪里钻,他们从不去关心故事的真假,他们只求报纸销量和读者眼球。
对大多数喜欢奇闻异事的市民来说,报纸是最能代表权威性的。这样的故事登报之后,很快就能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过去,并迅速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新鲜话题。
樊一博故事的真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人能够证明他养殖的兰花不值那么多钱。大众的从众心理这时候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如果正阳地产对樊一博的住宅进行强拆,樊一博只要掌握了证据,把图片往相关部门一交,正阳地产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更何况,樊一博身后还站着个让欧正章都头疼不已的杨帆。
兰花,1700万,种上之后三年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