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智商上的优越感
“迪恩，你没事吧？”
老烟枪在旁边担心的问。
“没事，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
迪恩摆摆手，二话不说，立刻展开技能卷轴就要学习。
“嗯……？”
没反应。
正常情况是技能卷轴应该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到他的身体中，至少在游戏中的效果是这样的。
“什么情况？”
迪恩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看看，发现多出了几条提示消息。
“智力不足，无法学习‘亡灵威压’技能”
“智力不足，无法学习‘痛苦汲取’技能”
“智力不足，无法学习‘永恒驱役’技能”
……
迪恩傻眼了。
刚才光顾着高兴，把技能学习的前置条件给忘了。
技能名称：亡灵威压
技能类型：白银\被动
所属职业：亡灵巫师\死亡骑士（包括之后进阶职业）
技能介绍：等级低于你的亡灵生物受到你威势的影响，能力按百分比降低，等级差越大下降越多，影响范围受技能等级影响。
学习条件：白银阶（人物等级40）或智力40
技能名称：痛苦汲取
技能类型：白银\主动
所属职业：亡灵巫师（包括之后进阶职业）
技能介绍：选定一个目标，对其造成伤害转为自身魔法值，伤害越大产生的魔法值越多（对亡灵和机械体无效），转化比例和影响范围受技能等级影响。
学习条件：白银阶（人物等级40）或智力40
技能名称：永恒驱役
技能类型：白银\被动
所属职业：亡灵巫师（包括之后进阶职业）
技能介绍：可召唤亡灵生物的数量增加（1~5级，每级+2,6~10级每级+3，以此类推），召唤亡灵生物生命增加15%，攻击力，防御力增加10%。只有掌握了永恒驱役的亡灵巫师才能召唤自己奴仆。
学习条件：白银阶（人物等级40）或智力40
“呃……升级！”
他现在的智力高达37点，距离这三个技能的学习条件仅有一步之遥。反正现在的经验值还算宽裕，没理由等到以后。
将经验池中的经验注入人物等级，迪恩升到了28级。这3个基础能力点，自然都加到了智力上。
随着三个技能卷轴化光消失，亡灵巫师这个职业终于逐渐成型。
老烟枪在旁边只觉得眼前光芒乱闪，晃得他眼花缭乱，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迪恩，你……还好吧？”
他关心的问。
“嗯，很好，简直太好了！”
迪恩心情舒畅。
光是这三个核心技能，就绝对值得这次冒险。
不过箱子里面似乎还有东西，迪恩索性将所有物品都拿出来摆在了眼前。
三个日记本，一本魔法书和一个魔法卷轴。
他先把日记本拿起来，在物品栏中看到的是“阿亚图拉的日记”。
随便打开一本，上面的文字是哈尔人使用方形文字，比哈尔神文的难度略低，不过以迪恩现在仅有5级的文字学能力想要看懂也及其困难。他一狠心，将文字学直接提升到了10级，这才基本能看懂。
3月2日
今天吾主降下神谕，“那个”计划要着手开始准备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形式不容乐观。但在吾主的威能下，那些小丑又怎能得逞？
3月3日
该死，南方又传来了叛乱的消息。那些没开化的野蛮人脑子里面只有石头吗？看来怀柔的手段已经失去了作用，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触怒吾主的后果了！
3月4日
吾主降下神谕了！我没有想要要执行“那个”计划竟然需要这么大的投入，而且成功率还不高。我是不是应该规劝了一下吾主呢？
天啊，我在想些什么？我卑微的智商怎么会知道至高之神的想法？明天我一定要想吾主告罪。
……
……
迪恩看了一会后，将笔记本放下陷入了思考之中。
“阿亚图拉果然是神职人员，而且看起来在泰伊瑞姆鲁教会中的职位不低！”
这个结论显而易见。
从日记中的行文来看，阿亚图拉很可能可以直接接收泰伊瑞姆鲁的神谕。这说明他即便不是大主教也有着差不多相同的身份。
另外，日记中还反复提及了“那个”计划，具体是什么阿亚图拉没写，不过迪恩也能看出来这绝对是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
泰伊瑞姆鲁教会在星月帝国的后期算是整个费林大陆上最大的教会，能够调动的人力物力可不是现在那些教会能够比拟的。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计划付出的代价太大，那说明这里肯定涉及到了神祗，或许都不止一位。
“难道说玩家中的那个传言是真的？”
迪恩有点疑惑起来。
不过仅凭他看到的日记内容，想要下这个结论还太早。
这三大本日记足够他看好几天，仔细琢磨其中内容的话，可能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迪恩到没有急于一时，先把日记收起来，他的目光又集中在了魔法书上。
“阿塔图拉的魔法书。”
迪恩从物品栏中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名字。
打开魔法书，映入眼帘的第一个魔法就是“幻音术”，继续向后翻看“制造幻像”，“光线折射”，“环境拟态”，“幻想军团”等，竟然出现了一系列的幻术系魔法。
“哈……我说呢！”
迪恩恍然大悟，看来阿亚图拉应该很擅长幻术系的魔法，外面他们碰到的那些幻术没准就是他亲手布置的。
当然了，作为一名巫妖，亡灵魔法也有一些，其中“唤醒”和“召唤亡灵仆役”，“瘟疫”，“群体恐惧”等都相当实用。
但凡他现在能够学习，迪恩全都花点经验值抄录到了自己的魔法书中，至于以后要升级哪个，就看以后发展方向和实际需求了。
最后就剩下那个魔法卷轴了，迪恩轻轻打开，看到里面使用的文字竟然不是记录魔法常用的龙语或者精灵语，而是一种他从来没见过的文字。
“咦！”
作为资深老玩家，他没见过的文字可不多。
物品栏中，这个卷轴竟然提示需要鉴定。
“难道说碰到宝贝了？”
迪恩疑惑的掏出一个鉴定卷轴。
白光一闪，鉴定成功。
“亡灵自爆”，使用次数3/3。
迪恩挠挠头，这个魔法的名字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而且绝大多数的魔法卷轴也都是一次性，这个卷轴竟然可以使用三次，让他不得不感到惊奇。
没有任何的介绍说明，迪恩只能从名字上来猜测这个魔法的用途。
“亡灵自爆，看起来好像挺明确的，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范围又多大，有没有附带效果。”
迪恩嘟囔了一句，然后沉吟片刻。
“干脆试一试好了，反正有3次机会。”
想到这，迪恩指挥一只骷髅走到了他们进入这里的谷道中，然后和其他同伴打了一个招呼，让他们稍微靠里面站站，万一这个魔法威力巨大，伤到他们可就不好了。
距离骷髅上百米，迪恩展开卷轴对准它晃动一下。
没有反应。
迪恩又晃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难道魔力流失了？”
迪恩打开自己的人物面板才发现有几条提示信息。
“目标没有独立灵魂，无法使用‘亡灵自爆’魔法”
“啊……”
没有独立灵魂不能使用？
这也太高端点了吧？！
那什么样的亡灵生物算是有独立灵魂呢？
大概就是凡诺和它的的同伴那样。
这样一个亡灵生物如果是直接使用珍稀的魔法材料制造出来，然后唤醒，没有几百万克朗，根本拿不下来。至于自己培养，怎么也要超过十年的时间。
让它们自爆，这成本迪恩想想都觉得心疼。
搞了半天，竟然是这么一个无用的东西！
迪恩顺手将其扔进了刚刚获得的腰带中，反正也用不到，先放一边吧。
看看没什么明显目标了，迪恩让老烟枪继续搜索，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他自己则从新来到了五只亡灵生物前。
“诸位，我承诺你们的已经做到了。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迪恩看着木乃伊凡诺问。
凡诺应该早就和它的同伴沟通好了，面对迪恩的提问直接点点头回答说
“人类，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可以尽情提问，我们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两个小时后，我们的交易就算完成了。”
“谢谢，那么现在开始吧。”
迪恩也不知道它们是如何计时的，不过两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首先，我想知道星月帝国是怎么灭亡的。”
迪恩首先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关于那段历史，不管是NPC的史书还是玩家自己考证出来的结果，都有点语焉不详。
“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你，因为我们一直跟随在主……阿亚图拉的身边，整个星月帝国是怎么灭亡的我们也不是太清楚。”
凡诺回答说。
迪恩思考了一下，换个角度问
“这么说，你们是在星月帝国灭亡之前觉醒的，对吧？”
“是的。”
“那你们是否跟随阿亚图拉参加过平定叛乱的战争？”
“参加过几次。”
“在这些战争中，有其他神祗的参与吗？”
“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们的敌人都是异教徒。”
“这样吗？……”
迪恩听到这个答案后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他才接着问
“我得到了阿亚图拉的日记，他在日记中写到了一个计划，你们知道这个计划吗？”
“阿亚图拉执行过很多计划，他做事总是会先安排计划，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个？”
“一个和泰伊瑞姆鲁相关的计划，好像还是这位神祗亲自安排的，涉及面应该极广，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失败了。”
迪恩没有看到日记后面，只能凭借猜测说。
凡诺听到这个问题也是沉默了一会才回答
“涉及到神祗，不是我们这种卑微的存在能够得知的。阿亚图拉生前的确执行了一个非常庞大的计划，但他从来没有向我们提起过，我们也没有参与。这个计划最后失败了，他才被迫将自己转化为巫妖，带我们进入这里沉睡。”
“原来是这样……”
迪恩将脑子中的信息和凡诺的话一一串联起来，对于那段历史的认知变得更加明晰起来。
“那就和我说说你们的敌人吧。都有哪些异教徒和你们战斗过？”
“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接下来的时间，迪恩和凡诺一问一答，围绕着星月帝国末期的战争，谈论了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
迪恩之所以把时间都花在这个上面是有原因的。
那段长达百年的混乱期发生过的战斗不计其数，泰伊瑞姆鲁教会扫荡过很多敌人，自身也受到了致命的重创。
在这期间，留下的遗迹可是有不少。迪恩自己在游戏中就做过相关任务，也刷过与此有关的副本。
在这些遗迹中，遗留的技能，装备，魔法材料，各种文件浩如烟海，只要弄清楚位置，就相当于掌握了一个财富之源。
通过和凡诺的交谈，加上他自己在游戏中的记忆，迪恩已经可以隐隐确认几个遗迹的地址，以及开启它们的方法。
“谢谢你，凡诺先生。我想我们之间的交易非常愉快。有机会的话，我期待咱们之间还能够继续这种对双方都有利合作。”
迪恩鞠了一躬说。
“人类，你证明了自己能够信守承诺，为什么我们不继续交易下去呢？”
木乃伊的话让迪恩一愣。
“您的意思是……”
“带我们离开这里……或者告诉我们原因。”
凡诺一说，迪恩才想起来自己告诉人家不能离开，可还一直没说原因呢。
他叹口气说
“如同我之前说的，现在外面的世界中，善良守序阵营和中立阵营的神祗占有压倒性的优势。他们不仅会消灭邪恶阵营的生物，还特别憎恨亡灵。如果你们出去的话，早晚会被他们发现，成为围剿的目标。你们自己也参加过平定叛乱，应该知道被围剿的一方过的是什么生活。不仅仅是生命时刻受到威胁，连最基本的尊严都没有。难道说诸位想像老鼠易一样，永远躲在下水道中吗？”
凡诺听到这话，眼眶中的灵魂火焰“腾”的一下翻滚起来
“这里并不比下水道好多少！”
它带着愤怒回答说。
“至少比较干净对吗？何况……”
迪恩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来，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启了装逼模式。
“何况什么？”
智商有限的凡诺紧跟着问。
“不是哥要骗你们，怪就怪你们自己读书少吧！”
迪恩在内心中小小的同情了对方一把，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
“何况你们都在这里沉睡了两千多年，再等两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迪恩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五只亡灵生物都听得一头雾水。
过了足有两分钟，凡诺才降低声音，用生怕别人看出它智商低的语气问
“人类，你说的再等两年是什么意思？”
迪恩等的就是这句。
“诸位，我除了是亡灵巫师外还是一名贵族，而且两年之内就能取得一片领地。只要你们愿意，到时候完全可以到我的领地去，我将为你们提供庇护，保证你们的安全。”
迪恩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
他何尝不想把这几个强力打手收入到自己帐下？
可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
一个是他自身的实力有限，人家最弱的一个都比他等级高出去不少，更别说那个一看就是白银巅峰的水银骷髅了。
想要这五只亡灵生物归顺自己，希望微乎其微。
另外，就算奇迹真的发生，它们愿意跟随自己，难道说他还能带着亡灵生物招摇过市？
关于教会对亡灵生物的追杀，他可没说假话。连他的老师哈伦德都得夹起尾巴做人，他要是敢这么干，分分钟就得被教会扔到黑牢里面去。
迪恩可不想重温黑牢中的滋味。
按照他的计划，不久之后将有一块领地入手，他将成为实实在在的领主。到时候把这五位请到自己领地上，想要搓扁捏圆还不是他说了算！
凡诺没有立刻回话，看起来像是在和同伴交流，迪恩等了一会，木乃伊才开口说
“我们怎么能相信你，人类？”
迪恩摊摊手说
“我是一位亡灵巫师，和你们处同在一个阵营。出卖你们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这……”
凡诺犹豫了。
“我有一个提议，不知道诸位是否想想听？”
迪恩趁热打铁，没给它们留下思考的时间。
“你说。”
木乃伊点点头。
“当我拥有领地后，我会回来和诸位签订一个平等契约。你们可以自由的生活在我的领地上，而作为报酬……当我的领地遭遇敌人进攻的时候，你们需要帮我战斗，消灭我的敌人。”
迪恩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他将要得到的那块领地不大，好处是比较偏僻，人口稀少，藏下几只亡灵生物不在话下。
这个提议从表面上来看还算比较合理，凡诺它们明显动心了。
经过了一番“激烈”的讨论后，木乃伊开口说
“迪恩，我和我的同伴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但是你怎么能保证你一定会回来呢？”
这倒是个问题。
迪恩现在只能口空白牙的说，拿不出任何保证的手段来。
他想了想，把巫妖的那根法杖拿出来
“诸位，这根法杖你们一定认识，它有多珍贵不用我说。这根法杖就是我承诺的信物，现在我将它交给你们，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将收回法杖，同时带你们离开这里。”
迪恩上前一步，将法杖交给了凡诺。
凡诺看看迪恩，又看看手中的法杖，低声说道
“成交！”
“哎，智商啊……”
迪恩暗叹一声，一股优越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