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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1 / 1)

第二十三章

老夫人惨遭杀害刘氏女智斩敌奸

词曰:

瓜剖豆分国不宁,倭寇入华中。血染山河三万里,

日本兵,如狼似虎,烧杀抢掠成性,可怜亿万生灵。

更可恨汉奸走狗,却卖国求荣,都是猪狗狼虫。

若不是衣遮体形,全然不是人类,一群无毛畜牲。

月淡星稀的凌晨,晨雾滔滔,青龙镇响起了枪声,枪声一阵紧了一阵,街上马声咴咴,一大队伪军开路,随后一队日本兵开进了青龙镇。一名日本军官骑在马上,翻译官于马前马后听着差使,何雄仁与何为头上戴着一顶伪军帽,斜垮着日本造的盒子枪,也低头哈腰地在日本军官前献着媚,真乃是奴颜婢膝,两条可怜的狗,日本官在马上咿哇啦地说了一阵子,何雄仁与何为一句也听不懂,何雄仁道:“日语十分难懂。”

翻译官道:“何会长,皇军命令你,将青龙镇的老百姓集合起来,他要教训话。”

何雄仁:“是”

何雄仁立即跑到伪军队列前,瞽着眼,雄声雄气地:“大家听着,皇军有令,集青龙镇的百姓,你们要一家一户地搜查,不可漏掉一人,出发。”

众伪军在何雄仁的带领下扑向大街小巷,那日本官骑在马上又嘟噜一阵子,只留下少许的日军,其它的日本兵端着枪也扑进了青龙镇的大街小巷,一时整个青龙镇大乱起来,鸡飞狗跳,喊声哭声交织在一起。何为敲着锣在大街上呼喊着:“青龙镇的乡亲听着,全部集合,不可漏席一人,如有抗拒者,格杀不留……”

咣,咣,咣,锣声传到大街小巷里。众百姓被日伪军用刺刀押到打谷场,多数是老人和孩子,恐怖笼罩着整个人们的面孔。

何雄仁嘿嘿地冷笑了几声,他走到众人面前高声道:“青龙镇的乡亲们你们听着,我何雄仁被皇军委任为维持军中队长,何为为小队长,这就是东亚共荣圈,我们青龙镇也被圈到圈子里来,还有不服气的吗,常自洁和刘氏女也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家产我给没收了。”

正在这时,何为和几名伪军将常夫人和崔金花五花大绑押了上来,何为吆嚷着:“大队长,共产党县长常自洁的娘和他嫂子都被我逮来了。”

何雄仁哈哈大笑道:“这是报应,这是老天的报应……”

是的,汉奸乃我中华民族的败类,没有这些为虎作伥的汉奸,小小日本这几条恶狼,又如何能打开我们的国门,没有这些汉奸在助纣为虐,小日本又如何能占据我大中国十四年之久?

话说何雄仁立即跑步跑到日本军官的马前:“太君,共产党县长的母亲和嫂嫂被抓来了。”

日本军官跳下马前,走到常夫人的面前,操着生硬的中国语道:“老太太你的儿子哪里去了?”

常夫人一言不语向日本军官白了几眼。日本军官:“老太太,你说出你儿子的去向,皇军不杀你。”

常夫人将一口痰吐向日本军官员的脸上,愤怒地:“呸,你们是野兽不配和我讲话。”

那日本军官掏出手帕擦拭脸上的痰,恼羞成怒,一声吼道:“你的死了死了的,给我杀。”

何为已向老人开了枪,老夫人倒住血泊里,众百姓无不愤恨,在敌人的**下,敢怒不敢言,他们低下头去。

“娘,我的娘哇……”崔金花被反绑着双手,哭倒在老夫人的尸体前,何雄仁却哼起小曲子:

“十年河东转河西,莫笑穷人穿破衣,

今日还我凌云志,怨怨相报不差迟,

想起我受了多少常家的气,

霸我田夺我地,他还霸占我的妻……”

崔金花哭倒在常老夫人的身上,她雨泪千行,再抬起头看了看得意忘形的何雄仁泼口大骂道:“何雄仁你与何为做日本人的狗,你们不得好死的。”

何雄仁嘿嘿笑道:“崔金花你是中国人,我也是中国人,都听过马前泼水的这出戏,你们看何爷,今日真是春风得意,你当着青龙镇众人的面向我跪着,再求求我,我不是朱卖臣,我还会要你的。”

崔金花咬牙切齿的骂道:“何雄仁,我就是个破鞋,水性扬花的下贱女人,也不至向你这样丢尽中国人的骨气,做番狗的爪牙,还要高强上一万分。”

何雄仁哈哈笑道:“好,好我要日本人,十个二十个去骑你。”

何雄仁说罢向何为示意道:“将她托给日本人,我要看着她被日本人给活活奸死,方遂我意。”

何雄仁跑步来到日本军官的面前鞠躬施礼道:“太君,这位女人虽然不能说上是花容月貌,倒也有几分的姿色。”

何为也跑来献媚道:“花姑娘,请太君受用。”

何为又跑倒崔金花的面前,就去托崔金花,崔金花泼口骂道:“何雄仁,何为,你们都不是人养的。”

日本军官向崔金花走来,他向崔金花看了看,淫声淫气地笑道:“花姑娘,给我带走。”

几名日军向崔金花扑来,崔金花哪肯顺从,何雄仁飞起一脚向崔金花踢去。开口骂道:“臭**,你去服侍日本人吧。”

这时翻译官向崔金花细细地看了看,又取下眼镜端详着惊道:“你是金花?”

危难中的崔金花向翻译官看了看一声哭道:“大表哥,你得救我哇。”

那翻译官立即向日本军官说了一阵日语,那日军官一挥手道:“自是卞翻译官的表妹,就不得无理,统统地放掉。”

卞国忠亲手松了崔金花的绑绳,何雄仁尴尬地:“卞翻译官,误会误会。”

只见崔金花咬咬牙站起身来走到人群中,将牛嫂托了出来,一声骂道:“何雄仁这个女人也不老,去陪日本人睡上几夜也许你的主子还要多封你个官。”

何雄仁惊惶地:“你,崔金花。”

崔金花咬牙切齿地:“这就叫做怨怨相报。”

几名日本人将哭骂着的牛嫂托走,青龙镇的百姓无不哀声叹气,有两名老人连声道:“造孽哇……”

正是:

人生不该几回错,错了一回又一回。

都是同胞骨和肉,同根相煎何太急。

常家在客厅里设下灵堂,常老夫人的棺木停放在客厅里,崔金花和常自清披麻戴孝守在棺材旁,痛哭流涕,卞国忠守在一旁。

常自清哭道:“大表哥,我娘死在何为之手,其祸根却是日本人,没有日本人打进我青龙镇。再借给何为十个胆子也不敢杀害她老人家。”

卞国忠劝导道:“表弟,我姨妈之死,死就死了,千切不可追究,如今是日本人的天下。”

崔金花感激的说:“要不是大表哥搭救我……”

常自清道:“多谢大表哥。”

卞国忠笑了笑道:“我们都是表兄表弟的,何必多谢。”

常自清道:“金花你将何雄仁的姘妇,从人群中扯了出来。”

崔金花理直气壮地说:“怨怨相报。”

常自清;“你说错了,也做错了,牛跛子的妻子可是中国人哇。”

青龙山下,常自洁,陈正国,刘氏女还有二十多名武工队凭着高山峻岭埋伏在路旁的草丛中,一队伪军开过,后边便是一队日本兵,鬼子军官骑着匹高头大马行进在队伍之中,常自洁他们放过了伪军,这队日本兵进入了埋伏圈,刘氏女低声地对常自洁说:“待那日本当官的栽下马来你们再开枪。”

常自洁点点头,骑马的日本军官已完全进了刘氏女的暗器的射程之中,只见刘氏女扬手一颗骰子打向那日本军官,只听的一声惨叫,那颗骰子打入了日本军官的太阳穴,翻身落马。常自洁一声令一下:“打。”

陈正国和二十多名武工队队员把数十枚手榴弹投向这队鬼子,十多支长短枪也齐向敌人射去,硝烟滚滚,鬼子在这突袭之中死伤多半,前面的人伪军刚想调回头又是十几手榴弹投去,伪军死伤多人,常自洁率领武工队又是一阵猛打,活着日伪军怆惶逃窜而去,还有两名负伤的日军企图垂死挣扎向冲下来的武工队射击,常自洁和三名八路军官兵给予击毙,武工队前来打扫战场收缴枪支和其它武器。

“二奶奶,二奶奶,快来救我”扒在鬼子尸体旁的牛嫂哭喊着。刘氏女听到呼救声,跑下山来,从鬼子的尸体旁救出了牛嫂。

刘氏女大惊道:“牛嫂,你?”

刘氏女立即给她松了绑,牛嫂抱住刘氏女放声大哭道:“二奶奶,谢谢你的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您哇。”

刘氏女问:“牛嫂,鬼子怎么只抓了你一个人?”

牛嫂哭道:“都是你家大奶奶出了我的坏。”

常自洁道:“快撤,鬼子马上要杀回来。”

众队员将战利品扛在肩上,拿在手中,人人都流露出胜利的笑容,他们迅速地退回山中。后面的枪声响了,常自洁率领他的战友已撤进了深山,鬼子又不敢向山上追来只好盲目地向山上放了一阵子枪。

常自洁,刘氏女将牛嫂救上山,问明情况,刘氏女勃然大怒道:“崔金花,崔金花你不该与狗较上了劲,惨害我们同胞。”

常自洁怒道:“何雄仁与何为已坠落成铁杆子汉奸,务必早日将他们拔掉。”

牛嫂又哭道:“常老太太她……”

常自洁问:“牛嫂,我娘怎么啦?”

牛嫂将常老夫人做杀害的哭诉于常自洁与刘氏女,二人差点栽倒在地:“娘哇……”夫妻二人失声痛哭。

正是:

杀母天之仇,洒泪向天沤。

恨寄东海岸,定斩倭寇头。

青龙镇又逢集日,却是十分萧条冷落,赶集上街的百姓都怀着恐怖的心情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何为身上穿着死灰色的伪军军服,挂着盒子枪,何雄仁带着一架墨镜,头上带着一顶日本召和帽,穿着银白灰色的长褂,生丝长裤,青丝带子扎着裤腿,脚上穿着一双薄底青帮布鞋,露出脚面上的那双雪白的袜子,脖子上斜套着牛皮枪套,枪套上系着一条红绸子,嘴里刁着根香烟,表现得得意洋洋,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带着几名伪军,向维持会馆走去,维持会馆的大门前有一对哨兵见了何雄仁等人给个立正礼。何雄仁,何为进了会馆,何雄仁往办公桌后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一声喝道:“来人。”

几名伪军齐声答道:“有。”

何雄仁吩咐道:“你等去街上逛逛,只要见到常自洁,就一枪给我打死,还有那个教书的先生陈正国。”

众伪军:“是。”几名伪军走出会馆。

何为道:“会长叔叔,听说常自洁打了日本人的埋伏,日军死伤惨重。”

何雄仁恐慌地:“此话当真?”

何为又道:“千真万确,牛嫂,不,牛婶她被救上山去,听人说她参加了刘氏女的妇救会,还死心塌地跟着她干了。”

何雄仁猜疑道:“常夫人送葬,常自洁会不会下山来。”

何为道:“常自洁没有下山,刘氏女回来了,是不是将她抓来?”

何雄仁摇摇头道:“刘氏女她还有恩于我,当年助我三局,再说抓她一个女人划不来,她男人是共产党县长,还留着她吧,现在是日本人的天下,崔金花的表哥卞国忠是日本翻译官,我惹不起,崔金花与刘氏女又合窝了,牛嫂还在她的手里。”

何为道:“对,还是大叔高瞻远瞩,捉不了常自洁就动不得刘氏女这个蚂蜂窝。”

何雄仁道:“你守在会馆里,今天是常老夫人的出丧日,我还得尽些乡土之情前去吊孝。”

何为吃惊地:“你去吊孝?”

何雄仁皮笑肉不笑地说:“何为,你就不懂了,当年诸葛亮三气周瑜,周瑜死了,诸葛亮不是还过江前去吊孝吗,这叫做大人之肚。”

何为道:“我真还有些后怕,常夫人和崔金花是我从常府抓出来的,常夫人也是我开的枪。”

何雄仁道:“怕什么,我们手中可有三四十条枪。”

常家办起了丧事,灵棚设立在大门前,门前的一对高高的长长的白幡,在猛烈地飘摇着,奔丧的人不多,每个人脸部表现出战乱时的报恐慌感,何雄仁带着五名伪军持着枪来到了常家的大门前,他向灵棚走去。灵棚内,常自清,崔金花,刘氏女正在守灵,棺材前的纸帛盆子里正燃烧着纸帛,何雄仁刚到灵棚,刘大己报于崔金花:“大奶奶,何雄仁来了。”

崔金花有些慌张地向刘氏女看着,刘氏女低声道:“当年诸葛亮也曾去东吴为周公谨吊过孝,独眼驴这次来,非是歹意。”

何雄仁走进灵棚便装腔作势地向常夫人的棺材前跪下,高声大哭道:“常老夫人您老人家一世的英明在青龙镇人人敬仰,人口有碑,竟如此,驾鹤瑶池要愚侄伤心难过呀。”

刘氏女见何雄仁哭有甚时,方才站起来,走到何雄仁的身旁劝道:“何会长,请你节哀。”

何雄仁这才站起身来道:“二奶奶,你我各保其主,可是几辈子的街坊邻居。”

刘氏女冷笑道:“何会长各保其主,这句话说得差已,我们都是中国人为何要为日本人效劳,他是侵略我帮的番狗,保他有什么好下场。”

崔金花怒道:“送客。”

何雄仁厚着脸皮道:“大奶奶,何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崔金花怒道:“我婆母坐在家中好好的,该死的何为是他将老人家绑去打谷场上,又是他开枪打死老人,此仇不共戴天。”

何雄仁走到刘氏女的面前,恳求道:“二奶奶,算我何雄仁求你了。”

刘氏女:“求我何事?”

何雄仁道:“牛嫂在您的手里,还给我吧。”

崔金花还未等刘氏女答话,便咬牙切齿地骂道:“牛嫂,冲着你何雄仁我要把她这个**给撕个八瓣。”

常自清沉默到此才开腔,他泪道:“何会长,何为乃我杀母仇人,此仇比天大,我们常家人不杀何为誓不为人。”

何雄仁道:“常大镇长,何为是个鲁莽的汉子,可是……。”

刘氏女:“这样吧,牛嫂她在山上和我和武工队妇救会处得很好,她已经怀了孕,有我的安全也就有她的安全,你放心吧。”

何雄仁:“我就多谢了”这时何雄仁眼里湿润了,他感慨万千地:“天呐,我何雄仁一生潦倒,只说是无子无后,苟延残喘几十年,盼望着她她能给生个儿子。”

刘氏女:“以后做事留些后路,为牛嫂,造些德,讨些平安。”何雄仁又是施礼,又是鞠躬道:“二奶奶,多谢二奶奶,你救了牛嫂,我不胜感激,此恩天高地厚,我不报答,定要我死无葬身之地。”

何雄仁说到此处,滔滔流泪,双腿一弯,跪在刘氏女的面前。

正是:

是人有人心,凡是人能记仇也能记恩;

是狗也有心,凡未疯之狗能摇尾乞食。

青龙山上,常自洁正在召开作战会议,于会的人员有武工队长陈正国,妇救会的主席刘氏女等十余人。常自洁在作着报告:“同志们,鬼子正和我们在争夺地盘,他们在各个镇都成立了纪维持会,这些维持会的成员多数是当地的地主恶霸,还有一些吃喝嫖赌的人渣,他们组织起来便成为鬼子的一大帮凶,对我们的抗日形成祸害,我们不能看着这股力量形成和状大,必须和鬼子抢时间,一个一个给端掉,将他们消灭于萌芽状态之中。”

陈正国建议道:“青龙镇的何雄仁,必须列入第一个打击之中。”

刘氏女道:“我的看法不是这样,何雄仁的姘妇牛嫂已经转变也参加妇救会,因此何雄仁的嚣张气焰已经低落了下来,青龙镇就在我们的山下,如果先端掉何雄仁,鬼子必然要下大本钱在我们的鼻子底下设据点,我也不能在去青龙镇来购军需。”

常自洁道:“对,刘氏女说的对,山上的给养全靠从青龙镇为通道进行征集运输,如果打死何雄仁我们就会困死在山上。”

陈正国:“那就放下青龙镇。”

常自洁道:“不是不打青龙镇,先从气焰最嚣张的白马镇扎第一刀子,白马镇的维持会长白麻子是何为亲表兄,三日前他活埋了我抗属十三人。”

陈正国愤怒道:“白麻子也是远近出了名的赌徒。”

刘氏女道:“此人我认识,他和我在何雄仁的四海赌场交过手。”

常自洁道:“明日我们杀下山去,血袭白马镇维持会,现在研究一下具体作战布置。”

众人各表已见,最后常自洁作了总结,一条周密的作战计划而形成。

白马镇正当集日,赶集的人熙熙攘攘,从四面八方走来,常自洁,陈正国,刘氏女还有三名武工队的束装打扮混在人流中进了白马镇,他们走到一个赌场里。赌场里,白麻子和一众赌徒正赌得热火朝天,他哪里注意到常自洁和刘氏女等人已进了赌场。只见白麻子将三颗骰子抓在手中高声喊道:“上庄。”

一名赌徒道:“白会长,这把赌大赌小。”

白麻子道:“白爷有个规距,从小到大,从大至小,一共十二把。

赌徒:“好。

一众赌徒个个康慨大方的解囊取出银元,刘氏女打扮成个男人,她取出三块银元也上了庄,只见白麻子哈哈大笑道:“白爷收到了。”

白麻子抓过三颗骰子用劲向赌桌上一个白瓷碗中投去,一声响亮,三骰子在碗中旋转着。白麻子得意地唱着:“焚膏继晷练神功,三颗骰子落碗中,天地人三颗子,随心所欲显平生。”

那三颗骰子在碗中静下,现出三个一来。白麻子哈哈笑道:“白爷我赢了,白爷我赢了……”

白麻子伸过手去赌桌庄上收拢银元,当拢到刘氏女那三块银元的时候被刘氏女伸手拦住:“慢,我还没掷呢。”

白麻子瞪了刘氏女一眼道:“世上就没有比一还小的点子。”

刘氏女道:“不见得吧。”

白麻子摇摇头道:“骰子一二三四五六点,一为最小,六为最大,我投了三个一字就算我赢定了。”

刘氏女摇摇头道:“我若掷出个比一还小的点子就算我赢了。”

白麻子哈哈大笑道:“笑话天大的笑话。”

刘氏女轻蔑地一声笑道:

“一分为二分天地,合二为一统乾坤,

数一无二它最小,要说小来还是两半分。”

只见刘氏女抓起骰子用力在手中搓了几搓一声大喝:

“江山破碎大地黑,鬼子侵占大中国,多少汉奸降番邦,

为虎作伥当罪责,铁手搓碎奸人胆,钢爪拧烂虎狼心。”

刘氏女说罢三颗骰子投向赌桌上的白瓷碗中,那骰子旋转多时,成六瓣静在碗底。

刘氏女:“白麻子,你看看那碗中的骰子是几点?”

白麻子大惊道:“你是谁,报过名来。”

刘氏女哈哈大笑道:“要问我是谁,你给我听着。”

白麻子:“你是个女流之辈?”

刘氏女手指着常自洁道:“他姓共。”

刘氏女又指着陈正国:“他姓武,我姓妇。”

白麻子:“姓袭?”

刘氏女:“她姓共,名叫共产党,他姓武,叫武工队,我姓妇,名叫妇救会。”

白麻子刚想掏枪,只见刘氏女一扬手,三颗骰子打向白麻子,两只眼各中一颗,另一骰子打穿喉咙,白麻子翻地倒下而死去。常自洁,陈正国还有三名武工队一阵枪击,凡是穿着伪军服装的赌徒中弹倒地身亡,陈正国取出一张事先写好的布告放在白麻子的尸体上,他们凯旋而去。

第二日,多名日伪人员来到这个赌厅,将放在白麻子身上的这张布告拿起阅道:“凡是充当日本人的走狗汉奸,为虎作伥,惨杀我抗日人员及家属者,乃如此下场,中共X县委,中共X县武工队,中共X县妇救会。许多日伪人员来到会馆前,观阅门前的一张布告。白麻子充当汉奸走狗,屠杀我抗日家属,今被正法,下一批被镇压的日伪汉奸名单如下:青龙镇维持会长何雄仁,副会长何为,长山镇维持会长杜胖子,黄岗镇维持会长胡秃子……”

正是:

问敌头颅能有几?看我正义谁敢欺。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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