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战北罙才迅速地洗了澡。
行至客厅时,地上除了手机和水杯,还有被扔在一旁的药瓶。
战北罙弯腰将药瓶和手机捡起来,却见手机屏幕已经碎掉,显然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而将手机摔坏的。
还有已经被拧开的药瓶,应该是穆月莲在发病时去找药吃,却没有药了。
验尸报告里说,穆月莲是在他囚禁楚伊星的那日早上病发身亡的,根据她颅内出血和瞳孔放大的情况,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因为被刺激而发病。
战北罙眉头紧蹙着,将手机收起来。
………………
楚伊星这一睡,就是好几天。
发烧,加上悲伤过度,她一直昏睡着醒不来。
已经整整四天了,楚伊星还是没有醒来。
打了吊针,吃了药,甚至打了抗生素,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体温也起伏不定。
医生也没有办法,说只能慢慢好转。
毕竟只是普通的发烧,不能用药过猛。
第五日半夜时,楚伊星说起了胡话。
她嘴里一直喃喃着‘妈妈’,不管战北罙怎么喊她的名字,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战北罙将两人的衣服都脱掉,将她柔软滚烫的身子抱进怀里,像是安慰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
“小星不怕,小星不怕……”
此时已经是半夜两点钟,怀里的人一直喘着,不停地呢喃着什么,战北罙根本没有丝毫的睡意。
已经连续好几日这样了,他不眠不休地照顾她,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楚伊星开始小声抽噎,两只滚烫的小手环着战北罙的脖颈,就连发烫的嘴唇也贴在他的胸前,将他的皮肤烫得生疼。
埋首在他颈间,楚伊星带着可怜兮兮的哭腔,声线柔软的仿佛童音一般。
“妈……我好想妈妈……我疼……”
“妈妈,我好想你……”
她哑哑的声音,伴随着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人在脆弱的时候就会变得易碎。
看着她难受,战北罙的心里何尝不痛苦。
听着她柔软的哭腔,带着千般痛苦万般委屈,战北罙恨不能让自己去代替她的每一丝痛楚。
“呜呜……妈,你不要走……我听你的话,我不和他在一起了……”
虽然知道这是梦呓,也正是因为这是梦呓,让战北罙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烫的滋滋生疼。
就算在梦里,她也还是想着要离开自己的事。
又过了一会儿,她的温度又低了下去,而是仍然哭哭啼啼的不肯睡。
“小星,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他动作慌忙地为她穿好了衣服,才发现外面正秋雷大作。
如果带她出去,又免不了受风寒。
战北罙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名字——
白冉冉!
可是她还远在a市读大学!
并且,此时是凌晨四点钟。
于是,正好在a市办事的展翼,在夜半时分接到了自家主人的电话。
“将白冉冉带回来,立刻!”
………………
这厢,a市。
同样是凌晨四点钟,白冉冉租的小公寓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