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我用生命再爱你(12)】
堂堂神女国的丞相给一个当貌岸然的法师送钱,似乎很不合乎情理,其中一定有问题,而且还和沈家二小姐有关。?w=w≤w≤.≠8≤1≠z≠w≤.≈c≈o≈m
曲瑞卿对沈家二小姐破案之能早有所耳闻,知道以自己的能力想让爹伏法认罪,只拥有密文是完全不够的,就算他得到密文,去威胁爹承认当年的罪责,他也会想尽办法将这件事押下去,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这个儿子,可要是如果官府插手便就不同了。
沈家二小姐是神女钦点的扇刑司座,只要她肯答应帮自己,那他玩游戏的胜算就会大上几分。
他买通了侍奉南飞鸿的姑娘,让其将月如云送给南飞鸿的书信偷了出来,然后临摹了一份假的,又将假的信送了回去。
如果在公审大会上真的生了如他所猜的事情,他定要用此信救其一命,以此来作为筹码,让沈家二小姐帮自己。
入夜,曲府静匿的掉根针似乎都能听到。
曲瑞卿碾转反侧不得安睡,心里捉摸着曲鸿顺会把密文藏在何处。
这时,凌九端着夜宵推门进来,对着床榻上的他微微一笑:“我准备了夜宵,你要不要填填肚子?”
一见到凌九出现,曲瑞卿再多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呼啦起身,走了过来,从身后抱住凌九,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嗅着她间的芳香,呢喃道:“只要看到你,我的肚子永远都是饿的,真想一口将你吞到肚里,随时随地都能和你在一起。”
凌九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拿了个糕点放到曲瑞卿的嘴里:“糕点都堵不上你的嘴。”
曲瑞卿嘴里含着东西,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我的肚子太大了,这一个小小糕点焉能填的满。”
凌九的双手裹着腰间曲瑞卿的手,慢悠悠摇晃着,心疼的问道:“刚才看你心不在焉的,有心事?”
曲瑞卿鼻间低低嗯了声,半响,眯着眼睛似乎沉浸在凌九的芳香里:“你说,曲鸿顺会把密文藏在何处?”
凌九顿了下,深情有些异样,但还是浅浅笑着:“他双腿残废,藏在旁处必然会不方便,我想应该他会藏在自己最方便放置,也最不可能被人想到的地方。”
曲瑞卿慢慢睁开眼睛,松开凌九走到衣柜处拿出夜行衣穿上:“你说的没错,我现在就去找找看。”
曲瑞卿趁着夜色浓重,悄悄潜入了曲鸿顺的卧房,他把房间里任何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都找寻了遍,但什么没现,然后站在曲鸿顺的床榻边,看着他,思量甚久,最后将目光落到了距离床榻不远处的轮椅上。
自从曲鸿顺掉下悬崖双腿残废之后,这座轮椅就伴随了他有七八年之久,可以说几乎除了晚上睡觉,伴随他的就是这座轮椅。
曲瑞卿走到轮椅旁,开始来回摸索寻找机关暗匣,但似乎事情并未如他猜测的那般顺利,在轮椅里依然什么也没找到,不过在扶手处有一个很奇怪的窟窿,按理来说扶手便是扶手,无需凿出什么窟窿来,并无甚作用,除非像戏文里武学高人利用轮椅做暗器,亦或是什么机关暗器的钥匙。
曲鸿顺小时候学过几日功夫,但相比较曲瑞卿而言就弱了些,之后坐上了轮椅就更加没有了习武的机会,要说他是什么武学高手,可能性不大,那便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就是机关暗匣的开关。
曲瑞卿思虑半响,想不出打开暗匣的钥匙,凌九却给他指了指曲鸿顺的头顶间:“瑞卿,你看他头顶的簪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同?”
顺着凌九的手望去,曲鸿顺头顶确实有只檀木做成的簪子,簪子表象看起来古朴平凡,并不是十分韶华精美,而且此簪子与旁的簪子做的有些不同,簪子的顶端并非尖的,而是有个圆形的球体,很不利于束。
这只簪子肯定就是打开机关的钥匙。
曲瑞卿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准备拔下簪子。
突然,被曲鸿顺的手紧紧抓住,他睁开眼,眸子在黑夜中深邃而透着寒光,只听他厉声呵斥:“什么人?”
曲瑞卿反手遏制住曲鸿顺的命脉,使得他抓住自己的手失去力气,顺势抽了出来,离开曲鸿顺两步开外,他扬手亮出刚才抽出手时顺便带出来的簪子,冷笑道:“让你们下地狱的人。”
曲鸿顺双眼里瞬间填满惊恐,挣扎着向曲瑞卿扑了过来,由于双腿瘫痪,使不上力气,连带着被子从床榻上滚落了下来:“还给我。”
曲瑞卿又向后退了几步,冷笑着将簪子插入窟窿,只听咯嘣一声,扶手上的机关暗匣自动打开,里面安安静静放着一本折子,折子放置的年代久远已经有些黄。
他拿出折子打开,扫了眼里面的内容,眼角的笑意肆意渲染了整个黑暗,使得浓墨般的黑也翻涌了起来:“还给你,你还挺会异想天开的,为了得到这份密文我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如今有了这个密文,你们一个个都要为当年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曲鸿顺慢慢反应过来,趴在地上犹如一堆烂泥,惊诧道:“你是曲瑞卿。”
曲瑞卿也不再隐瞒,撕下遮住脸的黑色面纱,冷冷的笑着,犹如蛰伏在黑夜里的罗刹鬼厉,随时司机除掉任何一个敌人:“难怪就算你变成废物,爹依然器重你,你的脑子确实很好用,这么快就认出了我。”
曲鸿顺焦急道:“你快把密文放回去,这密文关乎我们曲家的存亡,你要还是曲家的儿子,就不要胡闹。”
什么曲家存亡,不过就是当年曲志波谋害二公主的罪证而已么,有必要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不过,对于曲瑞卿而言,什么曲家存亡跟他没有半点干系。
要说他还对曲家有些情分,那便在当年曲鸿顺伤害凌九,打伤自己以及知道曲志波对凌九娘所做之后,就什么情分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