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惊觉不对。她明明记得才入夏而已,怎么的会这么热?在营帐内还感觉不到,这一出来那热浪侵袭而来。查看营帐周围,才发现他的营帐的四周被凿开了沟渠,里面盛满了水。这才让营帐内的温度比外面低很多。
有些恍然,此时的军营里,号角声声,呐喊声音此起彼伏一阵高过一阵。不禁让她有些怔然。缓步向声音的发源地走去,一路过来。巡逻的士兵步履整齐,每踏出一步的声音是那样的坚定。
不觉间樊若愚多看了两眼,这气势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
这比她刚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翻天覆地变化。只是她才睡了一觉醒来而已,要不是这熟悉的面孔她真的以为是跑了地方了。
可是现在看来是她哪里出错了。
怔忪间站在那里一动一不动。
而此时肖振端药进了樊若愚的营帐。已经半月了,她足足昏迷了半个多月了。当时他气急去了城里找来医术甚好的大夫,果不其然她竟然还是坚持给将士们做了早饭。
但是看到那些人看樊若愚的眼神,恍然又觉得她做的是对的。但是当看到她倒下的瞬间,就像是风中的落叶一般,轻飘飘的。
暗道一声糟糕。人也****而去,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泛起了莹莹的青色的光芒。接住那小小的身子,扫视了众人一眼。吧他们的担忧关心的神色纳入眼底,沉声道:“她为了让自己强大起来带领你们,不惜超越负重,结果伤了自己!你们接下来要如何训练,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樊若愚的那脚腕之上,虽然有黑衣掩盖,但是此时那血腥味怎么也掩盖不了。黑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染,此刻那血正汩汩而流,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
此刻火头班的炊兵们才恍然,大声道:“原来她不是做饭的时候受伤了,原来是一早就受伤了还坚持接受惩罚啊!”
这一声的恍然大悟,让众人便的异常的沉默。不一会儿之后,他们纷纷的默默的放下碗筷,直接走上了校场之上,不用贾烈擂鼓,不用队长喊话。他们已经默默的站在训练的地方,等待着接下来的训练。
早饭之后的休息时间,还休息什么?还有什么资格休息?
肖振扫了一眼士兵们,在回头只看到一人还站在一边脸上有着担忧,眼睛一直看着樊若愚。“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训练!”
风落这才回过神来,刚才他眼看着樊若愚倒地,想要去接住,谁知才迈开一个脚步,就被一个莫名的威压遏制的身子动也不能动一下。
这会子回过神来,看着肖振道:“她……”
“我已经找来大夫,你无须担忧!”说完抱着樊若愚从他身边经过直往樊若愚的营帐而去。脚步顿了一下,回转头看向跑向校场的背影。眼底滑过一抹深思。
大夫诊断之后,那脚腕已经被勒的深入骨,要不是及时解开,并作了简单的止血。只怕这双脚已经废了。现在再次流血是因为伤口再次裂开,昏迷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引起了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