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吹起白色的纱帘,一缕阳光透过落地纱窗照进客厅来,晒到了荷香的脸上。忽然一个阴影挡住了阳光,对着荷香的脸“哈,哈,哈,哈”呼着气。荷香皱了下眉头,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抬起手放到脸上想想揉一下眼睛,不料碰到折断的鼻梁骨了,一阵剧痛,她不由得吸了口冷气。用手感觉一下,整个脸比昨天肿了好多,看来贴降温贴消肿是没什么用的啊。
荷香睁开眼,最先看到的是傻狗的大狗脸。傻狗正趴在她旁边深情凝望着她。荷香一把推开它的脸。然后就看到了电视墙上那一幅大大的工笔中国画壁纸:妖娆盛开的粉红色荷花旁,坐着一位垂眸微笑的白衣红裙的少女,正光着脚丫弯腰戏水,她的手边,有几条锦鲤盘旋游弋,还有几条藏在荷叶间,若隐若现。昨晚没看仔细,现在这一看,这画可真好看,不知道在哪买的?
荷香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刚过六点。想着时间还早,赶紧再睡一觉。于是她翻了个身,转向了客厅里面。
一张超帅的睡颜就这样映入了她的眼帘。是苏煜!荷香惊了一跳,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幸好苏煜睡得很沉,不然就尴尬了。荷香捂着胸口,偷偷的打量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他的额头很高很饱满,鼻梁英挺,闭着的眼睛上睫毛浓密修长,紧抿着的薄唇嫣红水润,颊骨线条优美硬朗,因为熟睡而略微泛着红晕的脸颊让他看起来那么纯真可爱。因为侧睡,他的一条胳膊折过来放在枕头上,隔绝了荷香更靠近一些的可能。唉,可惜!
忽然苏煜眼睫毛抖动了一下,荷香吓得赶紧躺平来,闭上眼睛不敢动。
不过苏煜并没什么动静,荷香等了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忽然一阵尿涨,荷香赶紧起身上厕所。又是一通不可言喻的折腾,总算得了轻松。回到客厅,第一眼就看到四仰八叉躺着呼呼大睡的梁晋,他身上还高高支起了小帐篷。联想到刚才手忙脚乱才让某个同类物件消停下来的场景,荷香就又尴尬又泄气。这样的事情要忍受几十年啊,怎么熬?
荷香正站在那里郁闷呢,张自强的手机响了一声,是信息提示。荷香赶紧走过去捡起手机查看。是一个叫阿明的人发来的微信。
阿明:佬,伱還ぬ嗎?葃晚怎庅莈徊莱?(老大,你还好吗?昨晚怎么没回来)。
荷香一头黑线,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使用火星文?转念一想,这应该是昨天袭击苏煜的那帮小混混中的一个,也许可以从他那里打听到些信息。
于是她回道:涐莈亊。葃晚冇亽咑電話給伱嗎?(我没事,昨晚有人打电话给你吗?)。
呀?居然自动转成火星文?这什么输入法啊?
阿明:莈冇(没有)。
阿明:佬,涐扪崾卟崾聯係①丅那嗰涛滒錒?兄弚扪嘟忙萿兩佽ㄋ,①衯銭嘟莈嗱菿。這乜冭欺負亽ㄋ(老大,我们要不要联系一下那个涛哥啊?兄弟们都忙活两次了,一分钱都没拿到。这也太欺负人了)。
涛哥?荷香楞了一下,忙回道:伱冇那嗰涛滒の電話嗎?(你有那个涛哥的电话吗)。
阿明:莈冇錒,佬伱卟媞冇嗎(没有啊,老大你不是有吗)。
荷香:涐卟誋嘚ㄋ,葃迗被貓嚇壞ㄋ,僦莣誋ㄋ(我不记得了,昨天被猫吓坏了,就忘记了)。
阿明:那慘ㄋ,呮冇伱冇咃の電話(那惨了,只有你有他的电话)。
阿明:錒,涐誋嘚尐媄那裡乜冇,丄佽伱夿涛滒の電話,誋恠ㄋ祂娤項鏈の盒孒丄ㄋ(啊,我记得小美那里也有,上次你把涛哥的电话,记在了她装项链的盒子上了)。
荷香:那伱呿找①趟尐媄,夿盒孒丄の呺碼髮給涐(那你去找一趟小美,把盒子上的号码发给我)。
阿明:ぬ。佬,伱現恠哪裡?什庅埘堠徊莱(好。老大,你现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荷香:涐恠想办法問涛滒嗱銭。嗱菿ㄋ僦徊呿(我在想办法问涛哥拿钱。拿到了就回去)。
连蒙带猜,荷香终于跟阿明沟通完了,不禁叹息一声:哎嘛,累死老娘了,九零后真难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