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三分钟消停
眼神躲闪,江祁沅转移话題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不依不饶的?”
沈南禾道,“谁不依不饶了?”
江祁沅睨着沈南禾道,“酗酒飙车,亏你做的出來,这次是断腿,下次呢?”
他一提起这个就忍不住火气上涌,生气之下,掩盖的是自己都心慌的担心和心疼。
沈南禾道,“谁让你惹我心情不好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喝那么多酒吗?”
江祁沅挑眉道,“这么说你还赖上我了?”
“不然你以为呢?”
沈南禾坐在病床上,瞪眼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祁沅道。
江祁沅被她这么看着,竟然也一时间沒有说出反驳的话來,好像沈南禾说的是天经地义的一般。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了一会儿,沈南禾微微侧头,嘟着嘴道,“好啦,我原谅你了。”
要是从前,江祁沅一定会跟她犟上几句,但是现在,看着她坐在病床上,腿上还打着厚厚的石膏,他心里面一阵心疼,破天荒的沒有反驳。
沈南禾道,“你还沒说呢,我刚提的那个比试,你答不答应?”
江祁沅道,“先说好了啊,活动范围仅限在这个病房中。”
不然她指使他出去买这买那的,他不成了跑腿的了?
沈南禾爽快的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江祁沅道,“行,那你玩吧,玩死了给我。”
沈南禾道,“那有什么意思,要一起玩才行。”
江祁沅道,“你手机充电呢,怎么玩啊?”
沈南禾道,“你笨啊,我玩你的,你把椅子搬过來,充着电玩,我们从第一关开始,谁先死谁就输。”
江祁沅对沈南禾骂他笨,回以一个大大的白眼,但他还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拉过椅子,坐在病床边跟沈南禾一起玩。
因为手机充电线的长短问題,江祁沅跟沈南禾只有一只胳膊的距离,沈南禾坐在床上,比江祁沅的视线要高,所以可以看到他垂下的长长睫毛,心中泛起了暖暖的温度,她一边玩一边勾起唇角。
两人都是玩游戏的高手,前面几关几乎拼的就是速度,沈南禾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的道,“你玩到第几关了?”
江祁沅道,“我干嘛告诉你?”
沈南禾道,“我玩到第七关了。”
江祁沅不出声,沈南禾道,“喂,说话啊,我都告诉你了,该你说了。”
江祁沅面无表情的道,“我又沒让你说,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谎报了。”
沈南禾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多疑啊?”
江祁沅幽幽的來了一句,“那得看是跟谁。”
沈南禾不满的道,“你什么意思?”
江祁沅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呗,你听不懂国语啊?”
沈南禾白了一眼,然后道,“有沒有人说过你,你的嘴特别欠。”
江祁沅沉声道,“还是那句话,那得看是跟谁。”
两人就这样,一边玩一边嘀咕,开启了话唠模式。
沈南禾确实是在诈江祁沅,其实她都玩到第十关了,但是见江祁沅那边也一路通畅,她心里面沒底,就算是游戏,她也不喜欢输。
忽然间,屏幕上的游戏模式变成了來电显示,沈南禾一愣,看到上面的司律二字,才反应过來,原來她用的是江祁沅的手机。
“哎呀,这破电话來的不是时候!”
沈南禾一边将手机递给江祁沅,一边着急的道,“哎哎哎,你也别玩了,公平一点。”
沒办法,江祁沅只能按了暂停,然后从沈南禾手上接过自己的手机。
沈南禾趁机把自己的手机扯过來一看,原來江祁沅都打到了十一关快结束了。
“喂。”
江祁沅接起手机,一如往常的口吻。
司律出声道,“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
司律道,“到瑞士了吧?我之前沒给你打电话,怕你倒时差在睡觉。”
江祁沅微顿,随即道,“我沒在瑞士。”
“啊?沒在瑞士?那你在哪儿呢?”
江祁沅瞥了眼坐在病床上,不停的朝着他挤眉弄眼的沈南禾,瞥了她一眼之后,江祁沅才出声道,“我在医院呢,沈南禾车祸住院了。”
“……”
四十多分钟之后,司律,邵斌帆和麦佟峰一起來了医院,他们带了鲜花和大包的零食过來。
麦佟峰第一个走上前,打量了一圈沈南禾,然后道,“南禾,怎么搞的?”
沈南禾沒皮沒脸的笑道,“沒事儿,就是腿骨折了。”
能这么‘坦然’的面对骨折的‘女孩子’,怕是也就只有沈南禾了。
麦佟峰眼中露出担忧之色,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邵斌帆走上前,把大束的百合放在床头,出声道,“麻药过了,腿会疼,还忍得住吗?”
沈南禾拍了拍打着石膏的腿,淡笑着道,“其实也沒有多疼,忍得住。”
邵斌帆笑着道,“你真坚强。”
江祁沅沉着脸道,“你少美化她,她就是沒皮沒脸,人家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这是伤疤都沒好就不知道疼了。”
麦佟峰道,“哎,你也别这么说,南禾都够遭罪的了,你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们?我们都以为你回瑞士了呢。”
江祁沅走的时候,特意不让他们几个來送,因为他觉得哥们之间,不要搞得那么煽情。
江祁沅瞥了眼沈南禾,然后道,“她车祸的很是时候。”
司律坐在病床尾,闻言,勾起唇角,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中满是促狭的意味,出声道,“呦,够可以的啊,为了留下祁沅,连腿都豁得出去。”
他本是一句玩笑话,但却不小心戳到了江祁沅和沈南禾的点。
江祁沅本就以为沈南禾是故意车祸留下的江祁沅,现在被司律这一说,她立马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瞪着眼睛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他走不走是他的事情,腿长在他身上,如果他真想走,别说是我瘸了,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不会回來的啊。”
正在司律诧异沈南禾为何反应这么大的时候,江祁沅已经沉下脸,不悦的道,“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贱呢?动不动不是车祸就是死的!”
他恨极了这臭丫头的口无遮拦,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珍惜自己?
当着外人的面,沈南禾面子挂不住,下意识的道,“我说错了吗?当初是谁一心想走,八条狗都拦不住,你会因为我怎么样就留下來吗?!”
江祁沅脸色难看,沉声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鬼吗?!”
眼看着气氛一触即发,麦佟峰尴尬的笑着,出声道,“南禾,不是八条狗,不是九头牛吗?”
邵斌帆也道,“你们两个吃东西了吗?我们带了吃的过來,都吃一点吧。”
江祁沅正在气头上,瞪了眼沈南禾之后,他转身往沙发走去,坐在沙发上,低头翻看杂志,鬼都知道他现在一定看不下去,因为他翻得杂志哗哗直响。
司律啧啧两声,意味深长的看向沈南禾,沈南禾看到司律就來气,下意识的抬腿想要踹他,司律躲得极快,沈南禾又忘记自己腿上打着石膏,这么一动弹,立马疼得她整张小脸都抽搐起來,啊啊的惨叫着。
麦佟峰赶紧弯下腰,按着沈南禾的腿,出声道,“小心点,小心点。”
司律站在床边几步远的地方,拍着胸口道,“你这丫头够狠的啊,腿都这样了还不忘踹人。”
沈南禾疼的眼泪都出來了,泫然若泣的看着司律,她哼着道,“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你敢过來,我踹死你!”
麦佟峰出声道,“南禾,别动弹了,你的腿打着石膏就是要固定腿骨的,再这么动下去怕是又要裂缝了。”
沈南禾坐在床上,疼的哎呦哎呦的叫唤着,坐在沙发上的江祁沅出声道,“别管她,让她知道什么是疼,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了。”
沈南禾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麦佟峰帮她擦眼泪,这一幕落在江祁沅的余光中,他莫名的心里面不爽,正赶上司律在一边小人得志的道,“听到了沒有,你小舅叫你以后少跟我比划。”
江祁沅把气撒在了司律身上,抬头皱眉道,“有完沒完?你是不是闲得慌了?夜店现在沒开门吗?”
司律撇着江祁沅道,“你这是哪來的邪火啊?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钟,我们刚从夜店出來好不好?”
江祁沅瞪了眼司律,重新低下头,翻看那本快要被他撕开的杂志。
麦佟峰一直在哄沈南禾,他从袋子中拿出一根棒棒糖,递到沈南禾面前,沈南禾立马止住了哭声,哽咽着道,“哎?你怎么有这个?”
麦佟峰淡笑着道,“我见你吃过,这个牌子我也蛮喜欢,就特地买來的。”
沈南禾伸手接过去,一边打开外包装,一边道,“还是佟峰哥好,谢谢佟峰哥。”
麦佟峰笑着道,“你不哭就好了。”
“啧啧,一口一个佟峰哥叫着,你什么时候叫过我哥哥啊?”
司律抱着双臂站在病床边,有空就开始撩闲。
沈南禾瞪了眼司律,然后道,“你啊,这辈子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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