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没想到，她在苏铭渊的心里已经低贱到了这种程度。
呵，不干不净的女人，在他的心里，她乔月就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
乔月突然不想在解释了，她放弃了挣扎，定定地看着苏铭渊，极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已经透露出她心里的委屈和受伤。
“我干不干净，你不知道吗？”乔月凉凉的说。
看着乔月受伤的眼神，苏铭渊一怔，心里生出一阵心疼，他还攥着乔月的手下意识的松了些，脑海里浮现出他们再次相遇后的那天早上，在酒店里，洁白的床单上染的那朵殷红绚丽的花朵。
可是，他刚刚明明听见乔月喊被人老公，她说她晚上会去酒店找他，然后好好补偿他，那暧昧的语气，苏铭渊没有听错。
他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乔月的事。
“你放心，就算我再怎么朝三暮四水性杨花，在契约有效期限内，我也会好好收敛的，毕竟。”
乔月停顿了一下，她吞了口唾沫，把喉咙里的哽咽压下去，然后才抬起眼继续说：“毕竟，只有一年，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哦不，现在只有九个月了。”
乔月说这些话的时候，心痛得几乎要碎了。
这剩下的在苏铭渊身边的九个月，对她来说是多么的弥足珍贵，而她此刻，为了掩饰心中那压不可及的爱，却要故意用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结束的语气说出来。
他那么讨厌自己，那么恨自己，把自己留在身边，也只不过是为了还债，毕竟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如果苏铭渊知道自己那么爱他，应该会感到恶心吧。
乔月忍不住在心底自嘲，心痛得几乎要窒息，她只能强压着对他的爱，默默的埋藏在心底，因为有一个现实她一直清楚，苏铭渊永远不会爱她。
“没想到你比我还迫不及待。”苏铭渊嘲讽地说：“你以为我很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吗？别自以为是了，我只不过是可怜你，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让你也感受一下心痛的滋味，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罪！”乔月低吼出声，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不断滑落。
不用她提醒，她这些年一直活在自责和自卑里，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付出任何代价，去换回曾经的那个阳光开朗的俊美少年。
可是她不能，所以她只能用这种最低贱，最卑微的方式来偿还他，哪怕她的痛苦能让他好受万分之一，她也愿意。
乔月苍白无力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几秒，乔月睁开眼睛，又恢复成以往苏铭渊眼里的那种，温顺，听话，卑微，但是却疏离的表情。
“乔总，您找我来什么事？”乔月轻声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就像她现在的眼神，冰凉而沉寂，没有一丝的生气。
这样的乔月是苏铭渊所不喜欢的，他无力又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恭顺得有些卑微的小女人，这不是他心里的乔月，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儿，面对这样她，苏铭渊却显得特别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