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子是一种工具,用于凿洞的工具,而韩锥却不是一件工具,他是个人,有意识也懂得思考的人。?w8w8w8.?8?1?z1w8.1c?o?m
这样的人通常都很无趣,至少当他在你的身上开上几个洞之后,你就不会在感觉到任何的有趣。
南俊很痛,不论是谁挨了那十七八记仿佛可以刺穿**的拳头之后都会很痛才对,然而奇怪的是,南俊此刻给人的感觉却并没有一丝的痛苦,或许只因他那双明亮眼中之中所弥漫的盎然笑意。
“你回来了……”南俊大口的喘着气,斜倚在擂台的护栏上,微笑的注视着盘腿坐在台面的韩锥。
“这是第几次?”韩锥缓缓抬起了为肿胀所遮掩的憔悴面容,冷冷的说道。
“十三次吧……”南俊微微想了想,方才答道。
“想不到你还记得。”韩锥深深的吸了口气,吃力的扶着围绳摇摇缓缓的站了起来,“我终究还是没能赢你。”
南俊苦苦一笑,仰面叹道:“只是你状态不佳而已。”
韩锥搭拉在围绳上,静静的看着这个尽显幽暗的房间,缓缓说道:“不论是否,这已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正当南俊感慨万千的重复这句话的同时,韩锥也摇摇晃晃的走下了擂台向那扇黑色的房门缓缓走去。
“钱我收下了,就当是你入的伙。”
“小韩……”
“什么?”韩锥缓缓的停了下来,扭头向南俊看去。
南俊挤出一丝落寞的笑意,想了好一会方才说道:“等安定了下来,记得联系我。”
“一定。”韩锥挤出一丝微笑,颔道:“保重。”
韩锥走了,在这简短的道别之中消失在了南俊的视线之中,然而南俊却笑了,即便有些落寞、即便有些纠结,但他却依旧笑了出来。
或许这也也只因比起那个会苦笑会愁眉不展的锥子这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锥子。
傍晚,镇北,一道摇摇欲坠的身影在这车马如龙的闹市之中缓缓向县医院的方向走去。
县医院,某病室内,刀子一脸无神的躺在床上,一个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则愁容满面的坐在床边。
“刀哥……哎。”少年苦苦叹了口气,道:“我就实话实说了吧,这几天韩哥不眠不休的守着你,就是为了亲眼看着你醒过来,你怎么能……”
“呵……”刀子冷冷一笑,死死的盯着少年,“如果你敢再说和他有关的一个字,就给我滚出去!”
“刀哥,你……”少年似乎想要说什么,然而就当吐出这个你字的同时,紧闭的房门也顿时传来了一阵沉稳的敲击声。
少年无奈的吐了口气,看了看床上面色阴郁的刀子,这才缓缓说道:“我去开门。”
门外那沉重的敲门声在少年将门拉开的瞬间消失,而少年也在看清门外之人的同时,顿时一脸僵愕像是石化一般的杵在了门口处。
“韩……韩……”惊讶的语声在响起的同时,刀子也缓缓扭过头去,而当他隐约的看见那张门外那张有些肿胀的面容时,嘶哑的怒吼也随之响起。
“是你!你居然还敢来!”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还可以让此时的刀子如此愤怒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此刻立于门外的韩锥。
而当韩锥听到刀子那比起晌午来精神了许多的吼声之后,他也伸出手臂,将挡在眼前的少年拨至了一旁,缓缓的走进了房间。
“我来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刀子一声怪叫便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奈何他此刻被石膏与绷带包裹的像个木乃伊,任他如何去挣扎都无法挪动半分。
“冷静点!”韩锥愤怒的吼声之中,室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然而刀子却在下一瞬便更为疯狂的扭起了身体。
“躺在这里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冷静!”
韩锥冷冷的看着如同垂死挣扎的蠕虫般的刀子,好一会方才向怔立一旁的少年看去。
“你先出去。”
少年这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惧的看向韩锥,“韩哥,这……”
“出去!”韩锥冰冷声音响起的同时,少年也只得怏怏的走了出去,而就在他走出病室的同时,房门也在同时重重的合上。
“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刀子近乎疯狂的吼出来的同时,韩锥也将那冰冷的视线再次投向了面色扭曲的刀子。
韩锥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必须该明白一件事,令你落得如此下场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所作所为。”
看着面色扭曲的刀子,韩锥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接着说道:“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但负起责任,而你会变成这样,我自然也难辞其咎。”
“是吗?”刀子几近疯狂的笑了出来,半响他才收敛住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满目怨毒的看向锥子,“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韩锥不为所动的冷冷一笑,仿佛这一刻他已是一柄真正的锥子,仿佛这一刻他已没有了一丝身为人所会有的痛苦。
“因为你是我的弟弟,更因我有责任照顾你,在此之前,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弟弟!责任!你在开玩笑吗?!”
完全没有理会刀子的怒吼,韩锥冷冷的说道:“你只有一个选择,跟我走!”
刀子冷冷的笑了起来,“如果我说不呢?”
韩锥缓缓的眯起眼,吐露出一抹十分温柔的笑意,“你可以试试看。”
刀子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锥,他不止一次的见过韩锥的这种神情,因此他也明白一件不争的事实,此刻的韩锥已完完全全变回了他所熟知的那个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