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阳光随着微风洒落,墨简几人表情沉重的坐在沙上,而他们的身上脸上或多或少都有昨夜被殴时所留下的痕迹,而最惨的显然是墨简,只因过了一夜他的面颊还是肿的高高的。?w≥w≤w≤.≥8≈1≥z≈w≠.≥c≥o≠m≠
但好在他们所受的伤并不算重,至少随着一夜的休息,那些痛楚已经随着无力的疲乏消散的十之**,但他们此时又是为何一言不的静静坐着?
“md,我去找他们!”张宝的鼻头通红,这显然是因为昨天晚上挨了那一脚的关系,然而就当张宝气冲冲站起的同时,墨简也冷冷的盯上了他。
“坐下。”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张宝止不住愤怒的冲着墨简吼了起来,而愤怒的似乎并不只有张宝还有顾绝。
“我也一样。”顾绝极为少见的板着一张脸站了起来,他也会愤怒,尽管他平时总是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但他也是个有血性的少年,而一个像他这般年纪的少年若是给人揍了还能保持平静那才叫一个奇怪。
“坐下!”墨简似乎为了不让张宝的怒气继续传染给众人而不得不加重了语气。
“不坐,什么事我都能忍,但就这件事我绝不会忍!”张宝此时已然是铁了心了,任由墨简怎么等他,他就是动也不动的杵着。
墨简重重的吐了口气,就张宝这火烈脾气还说什么都能忍,这又怎么能让他不笑?
“没有人让你忍。”
张宝闻言不禁怔怔的扭头看向墨简,满是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和你一样的意思。”墨简淡淡的一笑,深邃的瞳孔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冷冷的锋芒,“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那些新生送了一个难忘的夜晚给我们,我们这些年长的是不是该毫不吝啬的二倍三倍的去疼爱他们?”
张宝闻言不禁把嘴张的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墨简,当然惊讶的并不只有他一个,还有一旁的顾绝。
看着墨简面容中闪烁的冷冷的笑意,墨简的话外之音他们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一向不喜滋事的墨简今天是怎么了?
他们当然不会理解,墨简确实是个懂得忍耐的人,所以即便别人骂他、揍他、辱他,他也或许会淡淡一笑忍下来,但绝没有人可以辱骂他的朋友,更没有人能在辱骂了他的朋友之后还可以安然无事。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几个狗崽子!”虽然张宝并不明白这一点,但是他却知道墨简绝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墨简看着活像个急先锋的张宝,苦苦笑道:“现在不行?”
张宝仔细想了想,确实现在太早,而如果这个时候去找那几个心声算账实在是一种不明智的做法。
“那晚上?”
墨简再次苦笑起来,随即也缓缓的摇了摇头,这不禁让张宝急了,如果说现在不行他到还知道原因,但是为什么晚上也不行,他却怎么想也想不通。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动脑袋想想?”
张宝随即便低下头沉思了起来,好一会他方才想到了什么的抬起头来,“墨老大,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这不是怕,而是小心。”似乎还怕张宝不明白一般,墨简接着解释了起来,“我们现在只有六个人,但显然我和田鸡仔不能算作战力,所以能动手的只有你们四个,而昨天晚上招待我们的新生却有八个,这显然……”
张宝不屑的一笑,打断了墨简的话,“我还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8个狗崽子么,要不是昨天那狗吃的教官,就我们四个人也能把那几个崽子干的哭爹叫娘。”
张宝说的倒也不假,想当初就凭他们四个人都干倒了南俊的七八手下,而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摆不平七八个刚进学校的小p孩?
“我们所看到的确实只有八个,但你敢保证他们就只有八个人?”
墨简的一句话不禁堵的张宝不知该说什么,只因他是个过来人,他知道新生的抱团效应相当的强,尤其是刚进学校的这段日子,所以他绝无法保证,他们要对付的只有八个而不是十几二十甚至更多的人。
“可是……”
李天鹰看着满是纠结的张宝,苦苦一笑,道:“没什么可是,如果你还不明白墨老大的意思,也总该听过一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只要等几天十二他们一回来,你还怕那帮小子跑了不成?”
张宝当然明白李天鹰的意思,他虽然性格暴躁但不代表他傻,更不代表他没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又怎么会想不到等十二他们回来再对付那群新生,等十二他们回来的时候,新生的军训也结束了,所以要想再次找上那群新生,就必须得等到开学的时候,但现在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只要一想到得忍这么长的时间他的胸口就像有股火焰在燃烧一般的难以忍受。
“一定要等?”
看着张宝那苦的可以挤出水来的表情,墨简淡淡一笑,“这样吧,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够民主了吧?”
墨简不给张宝一丝说话的机会,便接着说道:“同意等的请举手。”
当然墨简是第一个举起手的人,而后是李天鹰、田鸡仔,接着是罗烈,而顾绝也在干笑了一会之后,小声对张宝说了句对不住之后便也举起手来,至于张宝,在这大局已定的局面下他又还能做何选择,最后他也只得满是无奈的举起了手。
看着满是不情愿的张宝,李天鹰不禁神秘一笑,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不爽,一定很想要泄。”
张宝闻声不禁没好气瞪了一眼李天鹰没有理他。
李天鹰不禁轻叹一声,“唉,可惜了,我刚好知道有一个可以泄的地方,不过既然你没有兴趣,那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
“等等。”张宝闻言立马沉不住气了,“哪里?”
“奇怪,你不是没有兴趣么?”
“谁***说我没兴趣,谁是孙子!”
绕着弯的做了一回孙子的李天鹰显然不想再做第二次,所以他只有说,而他所说的可以泄的地方居然是南俊那儿。
南俊岂非是因为有事才会让李天鹰他们休息两天,但是李天鹰此刻又为什么会提到他?
这也只因李天鹰昨天早上遇到了面条,面条当然不会是盛在碗里吃的面条,而是一个喜欢吃面条的人,而这个喜欢吃面条的人又恰巧是南俊身边为数不多和李天鹰处的不错的人,所以这个面条也告诉了李天鹰一件事。
这件事便是这段时间警察根本没有平凡的去找南俊,如果说真的有找过,大概也只有那么一次,而南俊能在这里混这么久,自然也有些人脉关系,况且前些日子的那场斗殴,警察根本就拿不出一丝的证据。
而面条之所以会告诉李天鹰这么多,也只因李天鹰请他吃了一碗面条,且问了他南俊没事吧这五个字。
一点也不笨的李天鹰自然不会不知道南俊这是在和他们玩金蝉脱壳,一个像南俊这么随意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和几个少年一天到晚绑在一起?
所以李天鹰也就没有点破,而此刻,看来他们已然必须去他那一趟,只因除此之外,他再也找不出可以让张宝泄怒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