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道’,我的‘道’”小凡低头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
老头在一边看到小凡这个样子心里由衷的感觉欣慰:“这孩子,终于有点成长了”
正在感慨的老头忽然看到小凡抬头看着自己,张口要说什么,老头赶紧收摄心情,认真听小凡所思所得的感悟。
小凡表情前一刻很严肃,忽然变成了一贯的调皮无赖:“嘿嘿,那我也出去了”
“啊!哐当!”听到小凡的话,老头想都没想就是一脚,看着在一边一脸委屈,默默揉屁股的小凡,老头真有一种踹死他的从动:“烂泥扶不上墙,亏了我还以为你小子有长进了,竟然想了半天想出这句话,你走个屁,给我滚过来”老头简直气炸了。
小凡揉了揉屁股,走过来道:“说话就说话呗,踢人干嘛啊”
老头气道:“我还觉得踢得轻呢,好了,说正事了,你先试一试记住这里的‘道’痕”
小凡听到之后也不再开玩笑,走了过去,看着眼前一块块石壁上那些神秘玄妙的痕迹,有的像是字,小凡看着好像能感受到它的意思,却无法念出它来,而有的像是一幅画,总之石壁上的一笔一划都玄奥无比,小凡用尽心里想要记住,但总是感觉记住之后眼睛一离开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来二去,小凡感觉头昏呕吐。
老头看到小凡这样赶紧上前又是一道真气传了过去道:“好了,时间有限,我就不让你在试了,我先带你领悟其中你能领悟的,你先好好感受一下”说着有带着小凡走到了其中一块石壁前。
小凡看着眼前的石壁,一股压迫感传了过来,小凡闭上了双眼,听老头的话来用心感悟,慢慢的小凡觉得他的心神仿佛飞了出去,和石壁上的一笔一划连接在一起,顿时他的感受更加的清晰,就在小凡极力用尽所有心神想要感悟的更透彻的时候。
“轰”小凡只感觉自己的心神仿佛掉进了无尽的深坑中,仿佛灵魂坠落进入十八层地狱一般,无尽的绝望,恐惧,孤寂,无助,这些黑暗中衍生的负面情绪吞噬了小凡的心神,小凡心神承受着无尽的煎熬,而石壁前,小凡的身体则闭目而立,神情痛苦无比,身上留下了很多的汗,而老头却站在旁边,神色平常的看着小凡,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就在小凡心神被无尽负面情绪包围将要崩溃的时候,一道光,仿佛开天辟地的第一缕光,仿佛阴极所生的一缕纯阳之光,充满了美好,喜悦,温暖与希望,小凡感觉到这一缕光的出现,顿时驱散了无尽的黑暗,而心神一瞬间收回了体内,小凡睁开眼睛,这一刻一道光从小凡眼睛中射出,心神也仿佛被锻炼了一般,更加的坚定了。
“怎么样,现在你在看看眼前的石壁”老头看到小凡恢复了原样笑了笑道。
小凡听到后,有抬头看了一眼石壁,却发现,前一刻还玄奥无法参透的那些纹路,经过了刚才的磨砺,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感悟,而眼前的一切,也仿佛清晰了起来,直至最终小凡仿佛透过无尽的迷雾,看到了本源,仿佛是两个古文,有仿佛天地间并没有这两种文字,但小凡却好像知道它们的意思。
“太初”
老头听到小凡不经意间的话,很吃惊:“你真的看到了?”
听到老头的声音,小凡清醒了过来:“我并没有看清,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读了出来,也不知道对不对”
老头听了小凡的话,叹了口气:“看来带你来真的是对了,这确实是太初之意,此乃现任剑心宗主于十年前,正邪之战之后,感悟出的,取太初一点灵光现之意,你即已感受过其意,在学其形就容易多了”说完老头伸手拍了小凡脑袋一下,一瞬间,小凡感觉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脑袋里,小凡凝神观看,却发现是一个人。
此人一身干净道袍,长髯遮面,身姿挺拔,一派仙风道骨,正是剑心宗主,而此时站在小凡身前,微笑着看着小凡,忽然拔出背后的仙剑,给小凡掩饰起了‘太初’。
就在小凡在炼心崖上,参悟的时候,诛心峰主殿中,剑心宗主正在中央蒲团上打坐,忽然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向后山处,一缕笑容,出现在了脸上。
老头看着身旁的小凡,心中很焦急,但又不敢贸然吵醒小凡,小凡自从感悟‘太初’这一式,已经过去了快要三个时辰了,表情虽然已经又变成了平静,但就是没有醒转的迹象,但老头知道,自己不能打搅,就在老头焦急的来回踱步的时候,小凡睁开了眼睛,眼睛晶莹剔透,更加的明亮了。
老头赶紧问道:“怎么样?”
小凡平淡的笑道:“已经基本掌握了,但由于境界的原因,无法施展”
老头听到小凡说已经参悟,就送了口气:“那就好,没事的,你现在连练气境都没到,当然无法施展,没事,记住了就好”
小凡又问道:“不是还有一个么,是什么?”
老头笑着道:“你难道不想歇一歇么?我可知道,刚才的传承,可相当于一次小型心劫啊,难道你不调整到最佳状态么?”
小凡道:“既然是心劫,难道会看你是不是最佳状态么?没事的,这点劫难都过不了,我又有什么资格将来站在最顶峰”
老头没想到看起来调皮伶俐的小凡竟然也有如此豪气的一面,不由心中也感觉热血了起来:“嘿,你个娃娃,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说着将小凡带到了另一面石壁上。
这一块石壁很特别,小凡发现这一块石壁不像其余石壁一样通体洁白光滑,而是上半部分清澈如玉,下半部分却浑浊似泥,而两部分却各有一个小凡不认识的图案在上面,说是图案,小凡觉得更像是字。
小凡疑惑道:“这是”
老头道:“我剑心宗一位先祖晚年在此修炼,偶然所感悟,用尽心血写成两字,留下这一传承之后直接坐化,这是一种淬炼神魂的无上秘诀,真正的不弱于先天,我本来不确定你能否继承,但现在我却对你有信心了,你看看这两个字是什么”说完,老头伸手指了指眼前石壁上的两个字。
小凡用心感悟了一会,摇摇头道:“我感悟不出来,站在这里,我有一种生为蝼蚁的弱小感,仿佛眼前的就是天,就是地,而感受最深的,就是清和浊了。”
老头点了点头:“自天地开辟以来,阳清之气上升化为天,阴浊之气下降化为地,所以天地最初就是一清一浊,这两个字用现在的文字翻译过来,最符合其意的也就天地了。天地未开之前一片混元,而此法就谓之‘混元’”
小凡先是在脑海中消化这些信息,然后抬起头笑着道:“呵呵,老头子,来吧,我倒要看看,若我修成此法,神魂混元一片,还怕什么心劫”
老头看着现在的小凡笑着道:“好,本来想要修此‘混元’需要天地清浊之物为引,在脑海中刻下石壁上这天地二字,而阳清之物,是九天神雷,阴浊之物,就是极地息壤了,此二物珍惜无比,所以本门修成这还无一人,今天我老人家就偷一个巧,助你小子一臂之力”说完老头双手连番,不断的变换手印,而随着手印的变换,老头的气势也在不断的拔高,直到一个最高点的时候,老头伸出了两只手,左手清白,指向‘天’字,右手混黑,指向‘地’字,小凡只感觉眼前一闪,老头的双手已经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两侧,这是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
小凡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只觉得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他仿佛亲眼见证了那一片混元,一柄巨斧,携无上之威开天辟地,阳清为天,阴浊为地。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直至天地圣无视柄剑,散于天地,天地定,万物生,经过无数毁灭与创造,小凡感觉自己已经过了无数的岁月。
浮生一梦万载,红尘今昔何年
小凡一梦回混元,见证天地开,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觉都不真实了,当苍老的灵魂重新回到年轻的身体中的时候,这种感觉是无法想象的。
老头:“你醒了,剩下的一关是最危险的,一旦度过,神魂混元,一旦失败,魂飞魄散”
小凡仿佛并没有听到一般,在哪里睁大眼睛,双眼无神,混元本就比太初更加高深玄奥,而且是针对神魂的,这一劫根本不是刚才小小的劫难所能比拟,但一旦度过,成就也是不可比拟的。神魂一片混元,堪比化神之境。
小凡就这么站着,天地间莫名的东西笼罩着小凡,仿佛不认可小凡的神魂一般,那是小凡神魂中所带的混元气息,让天地感觉到了危机,降下法则想要打散小凡的神魂,惶惶天威,人力岂能抗衡。
“不好”老头感觉到这一刻天地的异动,神情严肃的道。其实不光老头,就连外面的明昊,甚至整个剑心宗所有弟子都感受到了这一刻的天地异动,上至宗主,下至弟子,都一脸凝重的抬头望天。
“咚”炼心崖内,就在小凡生死存亡时刻,就在老头已经准备好抗衡天威的时候,一个怪异的声音传进了老头的耳朵里,那是心跳声,小凡的心跳声。
不染凡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