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拼才会赢,拼搏十年的甄乾从起点又回到了起点,内心的伤感谁也说不清楚,恍若南柯一梦,有繁华就有凋落,有盛景就有迷茫,一幕幕仿若电影在记忆中缓缓的流淌,说不清的悲喜情愁。
白天的一场暴雨让整座城市变得让人心醉神往,洗涤过的空气是如此的清新,城市上空的阴霾变成了明亮的星空,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天空,璀璨的银河繁星如五彩斑斓的宝石点缀在黑绸般的大幕上笼盖四方,万家灯火交相辉映与星光争辉。
闪烁的霓虹灯看上去是如此的刺眼,城市中央那一抹不多的绿色也显得那么的孤寂遥远。
落日消失在地平线下,一颗心也坠入到了谷底,红日全部被黑幕吞没之后,一天的时间也从日历上划去,最后一口残酒也倒进了嘴里。
夜色和白昼交替,那些躲藏起来的星光终于是跳了出来,随着落日缓缓地落下显得更加的璀璨夺目,它们就像黑夜中的精灵顽皮,离的是那么的遥远,却好像伸手就能触摸到,每一颗都如同太阳般的强大。
黑夜是如此的强大,最终不可阻挡的遮蔽大地,于是星辰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夜空,向每一个关注它的人调皮的眨着眼睛,随着地球慢慢的自转,那天空中最后一抹最亮的星辰落下的时候,心中涌出无限的悲凉。
发光的不只有太阳,比太阳明亮一百倍、一千倍的星辰就躲藏在黑夜里,但它们都和太阳一样发光发热,向行星释放着巨大的能量,不管愿不愿意都必须接受。
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成王败寇是职场永恒不变的法则,这一点从来都没有抱怨过。
就算知道这一点,还是有些人过于的急促,想着一步登天却落入了万丈深渊,……活了这么多年才发现失去的永远比失去的要多,生命中苦涩大于酸涩,就连如此美丽的星辰又有几人安静的欣赏过。
现在可以安静下来……喧闹的城市、浮躁的内心,都可以好好的冷静下来!
星辰的信息是冰冷的,在跨越了千万光年之后才到达地球,地球上看见的只是千万年前的残影,就像历史长河中的倒影,不经意间在时空的画卷上留下了一抹亮丽的色彩。
没有人可以抗拒清冷的星光映入眼帘,就像冰冷的现实留在了记忆中无法抹去,天知道那一天会突然的想起来。
酒喝完了,美景也欣赏完了,该是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就在昨天下午,一场突如其来的金融诈骗,将幸苦积攒下来的三千万化为了泡影,连带上数亿投资变成了飞灰,多年的打拼几分钟之内荡然无存,如何不让人心痛。
钱没了不心疼是假的,可是长年累月的经验谁都夺不走,要不了三五年就能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
无数的经验告诉所有人,世间万物从来都是从无到有,再从有到无,正如初生的生命一天天长大,一天天走向死亡,真正能留在世间的东西并不多。
不论是五鼎烹还是万户侯都已经不重要了,存在过就已经不重要,同样不可挽回!
回忆永远都是腐烂的棺椁味道……。
人们更喜欢新的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生的永远都是美好的,不管是是新衣服还是新房子,从新生儿到新娘……,对新的追求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一颗流星从星空中闪过,带着它那璀璨的光芒落在眼帘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艰辛万苦,带来希望的同时,也带走了美好的祝愿!
只可惜过于的短暂就消失了。
当所有的思绪都结束的时候,甄乾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没有得到也没有失去,不过是从头再来。
“马格斯比#……”
诅咒那个将垃圾扔在高塔上的人,却忘记了那正是自己喝光的酒瓶,身体冲了出去,一道流浪的光线最后映入了眼帘,非常温暖,就像婴儿投入了母亲的怀抱,热恋中的情人拥抱在一起,看见久违的亲人,借助那一束光的力量,在时空中穿行……!
大唐天宝九年发生了许多事情,群臣上表请封西岳,可是没过多久,关中大旱、华岳兹遭灾,但朝中的视线却聚焦在杨贵妃忤旨被送归私第,虽是如此,但不久之后便又接回宫中,宠待益深更胜从前。
这一年安禄山赐安禄山东平郡王爵,兼河北道采访处置使,同样是在这一年的十月,恒州真定才子赴京赶考,翌年一月考中算学、明经两科,消息传回真定,甄府上下大宴三日,士绅乡邻争相来访道贺。
甄乾滞留在京城三月有余,礼部考过、定完名次后送中书门下详复,待下制书后再放榜,以防录取不公。
唐代科举的科目名目繁多,主要有秀才、明经、进士、俊士、明法、明字、算学等五十多种。其中明法、算学、明字等科,不为人重视。俊士等科不经常举行,秀才一科,在唐初要求很高,后来渐废。所以,明经、进士两科便成为唐代常科的主要科目。
唐初科举制度多沿用隋朝科举制度,科举为隋朝初创,在经过明清两代完善之后,后世人看来就显得粗糙了。
唐高宗以后进士科尤为时人所重。唐朝许多宰相大多是进士出身。常科的考生有两个来源,一个是生徒,一个是乡贡。由京师及州县学馆出身,而送往尚书省受试者叫生徒;不由学馆而先经州县考试,及第后再送尚书省应试者叫乡贡。由乡贡入京应试者通称举人。州县考试称为解试,尚书省的考试通称省试,或礼部试。礼部试都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闱也就是考场的意思。明经、进士两科,最初都只是试策,考试的内容为经义或时务。
后来两种考试的科目虽有变化,但基本精神是进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所谓帖经,就是将经书任揭一页,将左右两边蒙上,中间只开一行,再用纸帖盖三字,令试者填充。墨义是对经文的字句作简单的趣÷阁试。帖经与墨义,只要熟读经传和注释就可中试,诗赋则需要具有文学才能。
进士科得第很难,所以在大唐流传有“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的说法。
甄乾考得是明算和明经两科,难度不算大,二九年纪高中实为平常。但甄府重视的并非明经科,而是不起眼的明算科,其中的原因自然要从祖辈家学说起。
历史上甄家出了不少的名人,唐代名医甄权、甄立言,南北朝时代的数学家甄鸾,并著书立传多卷,在当时广为流传,就算后世也有一定的影响,算起来家学深厚了。
这次甄乾能高中算学科,也算是继承了祖辈的衣钵,甄府上下如何不欢喜雀跃。
同年三月授勋官九品,返乡祭祖。
甄府听闻甄乾返乡,张灯结彩之时突然传来噩耗!
“不好了……出大事了,甄大郎在城门口受惊落马!”
消息传来全族震惊,事情很快水落石出,一名孟家女子在城门口叫卖拦于甄乾马前,致使甄乾马匹受惊失控坠马不省人事,甄府将孟家女绑到县衙大堂受审。
“明府!小民冤枉啊!”
县衙“正大光明”匾额下,一名身穿官府的中年男子手中惊堂木重重的落下,“住口!刁民在城门口叫卖货物,造成甄大郎惊马重伤,你还有何冤情!来人……堂上喧哗者重打三十杀威棒!”
“小民冤枉!”
两名衙役将堂下一位老人死死的摁在地上,脸上深冷的表情阴恻恻道:“有冤没冤先打三十杀威棒再说!”
看在老人年岁已高,衙役手下留情,但三十杀威棒打完,老人已经泪流满面,臀部血肉模糊,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明府,孟家小女虽让甄家大郎受惊坠马,但当时城门口人潮如流,并非孟家小女一人过错,还望明府详查!”
堂上县令冷哼一声,不再理睬老人的苍白辩驳,而是询问一旁为甄乾治病的名医道:“李大夫,如今甄大郎的病情如何?”
一旁身穿常服的李大夫摇摇头道:“甄大郎身上的伤势倒是不重,休息一月便可痊愈,可惜这次坠马伤了头,神志不清,嘴中尽说些听不懂的话,恐怕受惊过度得了失心疯,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难啊!”
堂上县令也惋惜的摇了摇头,甄乾才学在恒州算是上等,算学一科更是颇有些祖辈风采,没想到这样的一个人才竟然落得失心疯,就算最后治愈恢复也多半不能在做官了,再想到甄家的步步紧逼,不由得头疼起来。
“孟老汉,刚才的话你可听见,你口中喊冤,如果本官现在就判你,你一定不服,那你就将现场其他肇事之人指认出来,本官也好秉公判案!”
这不是为难孟老汉吗?孟老汉瞠目结舌到哪里去找出其他肇事之人,叹息一声把眼闭上。
见堂下孟老汉也无话可说,县令也再出言询问,惊堂木一拍大声喝到:“本官宣判,孟小丫致甄乾受惊坠马一案证据确凿,至于甄府要求孟家卖身抵罪一说关系重大,本官不易接受,宣判孟小丫过失伤人,送入甄府为甄乾妾侍,终身伺候甄乾,堂下之人可有意见!”
甄府之人一听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也太便宜孟家了,一个孟小丫能换一个甄乾吗?就是孟家全家抵罪也弥补不了甄家的损失。
“明府不公!一个孟小丫岂能抵甄家的损失!”
孟老汉心里也不愿意让孟小丫送入甄府为妾,还是伺候一个失心疯的甄乾,这不是把孟小丫往火坑里推吗?
可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牺牲了一个孟小丫,保全了孟家,孟老汉也只能忍了。
“甄乾坠马却是因孟小丫而起,但情有可原,并非吗,孟小丫有意为之,本官判决如果不服,可以向州府上述,退堂!”
甄府之人虽然心里不服,却也无可奈何,事情发生的过于蹊跷,现场也没什么人看见,只是抓住了同样愣在现场的孟小丫抵罪,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罪过,县令的判决也算是不偏不倚,要是换成普通人最多赔偿一点钱财,这件事情县令已经算是偏向甄家,真要是闹到了州府反而对甄家的名声不利,事情也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