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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哪位无聊的人说过,“利用完别人就得付出回报,”她偶尔信一回,就当是付给他的报酬了。
花实落学习的很用心,他一心想在武术大会上获得头名。李浅也教的很用心,她则希望他上台比拼,也省得某些人把主意打在她身上。
就这样,几天之后,那所谓的没半点美感的,菊花武术会也在悄然之中开幕了。
齐曦澜不愧为奸诈小人中的一员,把皇上的与会精神领会的一塌糊涂,最终搞成了一个擂台赛。
到底当初齐曦炎是因为什么原因降这道旨的?据后来,也就是很久以后的他说,是因为李浅的那几瓣白菊,看到那菊瓣时他忽然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一般来说送黄菊花表示祝飞黄腾达;送白菊大都表示哀悼、也少数表示真实坦诚,或者咒你死。
如果李浅不是真诚坦白的意思,那么她就是在咒他。身为一国之君,在面对这种深意时,应该怎么做呢?没赐死她,是算她运气。
几百盆白菊送给她,是一种暗示,言外之意,就算是死,他也会带着她一起,哪天气极了,把她这朵小菊采了也有可能。
至于那什么菊花大会纯粹是闲极无聊寻人开心,顺便折磨一下某个守陵无聊的人,报个小仇。
可惜李浅邪门歪道的东西知道的很多,对花花草草附庸风雅的事却不了解,她哪知道那些弯弯绕,只当金殿上的那家伙脑袋被门夹了,抽风呢。
她那时的行为绝对是无意识的,那会儿没想那么多。而在这之后她回宫齐曦炎问起时,她的回答是:“哎呀,皇上,您不知道菊花也代表思念和品质高洁,奴才对您仰慕之极,思念之极,可是把这满腔热情都寄托了花瓣之上了。”
齐曦炎虽知道她鬼扯。却也不忍心戳穿她,尤其“思念”这个词用的太好了,甚合朕意。于是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当然,这是之后的事,现在的李浅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上蹿下跳,烦不胜烦。
“为什么我要做擂主?”她对东鲁王咆哮。
所谓擂主就是要站在台上被人打。谁看她不顺眼都可以上台狠揍,直到打赢了,揍怕了她为止。
齐曦鹏对她如踩了尾巴小猫般的表情不为所动,冷笑道:“这是皇上的谕令。”
与其说是皇上有什么指示,不如说他自己想让她吃点苦头。最近这小子越发过分了,蹬鼻子上脸,甚至都忘了这营里做主的应该是谁了。
李浅气结,却不知该气齐曦炎还是气他。反正兄弟几个都是一样的小心眼,包括齐曦澜在内。
御林军也找了一个擂主,据说是御林军的首领。叫方晚清。燕朝一等一的高手。两方同时打擂,御林军打西征军。西征军打御林军,看谁先把对方的擂主打倒。胜者赏赐菊花三百盆。
李浅很纠结,不知道自己是该赢还是该输。赢了的话自然有面子,齐曦鹏也不会再找她麻烦。而输了的话,正好把那屋子烂菊花移走,也算解脱了。这一输一赢之间,好让人难以取舍啊。
似料到她那点小心思。齐曦鹏冷笑一声道:“你最好打赢了,否则今后在骑射营你再也摸不到一口饭吃。”
“他是个老实人,他是个老实人……。”在心里默念了十几遍,才收起想一头撞死他的冲动。李浅终于咧嘴一笑,“诺。”
比起和一屋子花为伍,她最终选择了保住自己肚子。呜……到底以前哪个瞎了眼的,把他看成正直老实的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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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章一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菊花比武大会在一片铜锣声中开幕了。
齐曦澜想的好主意,让一百面铜锣同时敲起,其声响震人耳膜,如魔音绕梁。
齐曦鹏蹙了蹙眉,开始他就觉得把擂场设在骑射营,很有几分阴谋的味道,没想到竟被他猜对了。这家伙整个就是来谋杀的,想用魔音把整营的士兵都杀死了事。
齐曦澜望望四周满是痛苦的面孔,很有些得意,他提前在耳朵里塞了棉团,这会儿最无损的就是他了。今天的大会他势在必得,不是因为那些烂花,而是他和齐曦炎打的赌。
某个德高望重的先人曾说过“阴阳各三分”方为人上人,他们这位皇上绝对是两面三刀,口是心非的好手。这回要是输了,以皇上的性子,可不会叫他好过。
李浅几经挣扎换好衣服,正准备上场,骑射营却突然来了一个人。
望着李我那张美轮美奂的脸,她心中大喜,忙奔过去,一摊手,“信呢?”
李我一笑,“要谁的信,皇上的还是楚侯爷的?”
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他盼来了,自然要花倾国的信,可这话又说不出来,只得伸出两只手,“两个都要。”
李我轻叹,“可惜啊,只有楚侯爷的。”
李浅大喜,忙接过去,迫不及待的读了起来。
信果然是花倾国写的,上面说他又见了花茂,花茂其实为人还不错,待他也和善,而且已经决定要把加入族谱,认他为子了。对这事,李浅也说不上该喜还是该愁,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花茂当年能狠心弃子,又怎么可能在事隔这么多年再认回去呢?
可她也不知该怎么做。没有人不好办事,连打听个消息都不容易,此时她才体会到一个人的境地有多难。以前因为帮着齐曦炎,他的人她都能用,用的还很顺手。可现在轮到自己办事,就觉得寸步难行了,看来也是时候培养自己的人了。
可能寻思的时间过久,会场那边等的焦急了。齐曦鹏派人过来看个究竟,那人远远就见李浅站在路边发呆,忙叫道:“李军士,王爷叫你快点。”
他一声疾呼,霎时打断李浅的冥想。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军士,不由摇了摇头,向会场走去。
走了几步,突然看见李我还在那儿站着,问道:“你不走吗?”
“不走,皇上还有差事要我办。”
李浅没空管他办什么事,匆匆走到会场。两个擂台底下聚满了人,靠东边的那个“嘘”声一片,那大约应该是她要上台的地方。
她缩了缩肩膀,有些歉意的看向齐曦鹏,然后很幸运的得到他的吼声,“李浅,你想死吗?干脆再来晚点多好,或者等结束了再来。”
李浅摸了摸鼻子,她倒想如此,不是怕他不乐意吗?
齐曦澜已经来催了两次,再不开始就自认弃权了,齐曦鹏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把她踢上台去。
李浅飞着就上了擂台,双腿堪堪站稳,好半天都觉得小腿肚生疼。她暗叹一声,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猛将,脚力非同寻常啊。
摆了个自认英武的姿势,对台下一抱拳,“在下李浅,现任骑射营小兵一枚,有不服气的可以上台较量较量。”
此话一出,台下哄堂大笑。
古往今来介绍自己自有一套路数,先报姓名,再报身份,出身家世也要提上几句。可像李浅这样身无半职的小兵要是也这么报,那就叫人觉得滑稽了。
小兵嘛,有什么身份可言?还有最后那句“不服气的”,谁会对一个新兵蛋蛋不服气啊?根本没必要嘛。所以不认识她的都在笑,而认识她的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大约是在嘲讽她也有这么一天吧。
李浅却不管这些,连喊三遍后,还真有上场捧臭脚的。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跳上擂台,也是他太胖,震的台板都晃了晃了。
汉子学着她的样子抱了抱拳,“在下苏三,现任御林军牙门将,很不服气。”
李浅咧嘴,这个苏三她听说过,曾因保护皇城立过功,是御林军仅次于方晚清的高手。他们一上来就派出这样的高手,还真是想速战速决啊。
可惜她并不想结束太早,扬了扬眉小声道:“苏大人,咱们商量个事吧。”
“什么事?”
“你假装输给我。”
“呸。”苏三很好心的喷了她一脸雪花膏。
李浅抹了把脸,谈判不成,只能动手了。
苏三力气极大,练的一身的硬气功,跟他打只能取些巧劲,她一边腾挪躲闪,一边还不时的瞅一眼对面擂台。
西边擂台爆发出一阵欢呼,还以为是有人赢了,却原来是这位方晚清首领刚上台。
这是第一次见方晚清,没想长得如此标致,他穿一件宽袍大袖的儒衣,头戴峨冠,面白如玉,剑眉入鬓,双眼幽深,长长的睫毛如扇轻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世家公子来此郊游。
正有人疑惑穿这身衣服怎么比武时,就有人捧上一套深紫色武服,请他更换。
李浅忍不住眨了眨眼,心道,这方晚清还真是有毛病,怎么不先换了衣服再上来。就这一眨眼的功夫,苏三的重拳从眼前划过,她吓得向后一仰头,堪堪避过。接着又施展轻功在擂台上转起圈里。
苏三气得怒哼,“满场子跑的算什么英雄。”
李浅对他呲了呲牙,心道,她倒不想跑,可那边还没开打呢,不多拖一会儿,那还了得。明明记得自己是迟到了的,没想方晚清到的比她还晚,也不知齐曦鹏急个什么劲,早知这样还不如上个茅厕多磨蹭会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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