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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支尚书岁数到底大了,一脚不稳摔在地上,他刚想骂人,一见是李浅,硬压下火气道:“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浅也不理他,只对张明长道:“再给你两万怎样?”
张明长摇头。
“三万。”
还摇头。
李浅无奈,只得向度支尚书,“赶紧都给他,打发他走。”
度支尚书自是不乐意,这些钱又不光是他一个人的。各个衙门都要抽头的,可李浅开了口又不好拨她面子,再加上张明长不依不饶,再闹下去与他名声也有碍,最后只好点头应允,赶紧叫下属点银子,送这瘟神走人。
这边闹一场费了不少时间,看看天色也快放衙了。她忙赶回办公的地儿,正巧沈致也刚忙完,对她温温一笑道;“好了,可以走了。”
李浅点点头,他们刚要离开却见一个小官抱着一大堆公文进来,对沈致道:“沈大人,这儿还有公文,你再批……。”
他还没说完,就见李浅凶狠的眼神在瞪他,那握着的手指关节根根作响。他忙改口:“没事,没事,我自己做就好。”
李浅松了交握的手指,把沈致拽出去,嘴里轻声抱怨:“你也是的,就叫他们这么欺负吗?”刚才她就注意到,这里办公的人属他桌上公文多,属他最忙。
沈致笑笑。“我多做一点也没什么,倒是你以后行事别那么霸道,昨天送那一两,让东阳侯丢了面子,小心这些人黑心报复。身在朝堂,总归要和大臣们搞好关系的。”
李浅没想到昨天的“一两”之事传的那么快,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东阳侯都恨死她了。
她也知道沈致是为她好,只可惜大臣们高兴了,皇上却未必高兴。他们紫衣卫是负责监视朝臣,暗中搜集朝廷所有官员犯罪证据的,说白了就是和大臣作对。她若和大臣们关系太好,齐曦炎那边不会高兴,或关系太差。迟早被人陷害,这其间的尺度可不是那么好把握的。
两人说着话,往衙门外走,门口停着马车,他们上了车走没多远,却听后面有人叫:“等等啊……沈大人……,等等本官。”
沈致掀开车帘一看,见张明长气喘吁吁从后面跑来。马车被迫停下,他也不招呼,直接跳上车。也不管主家愿不愿意。就掀帘坐进车里。还微笑着和两人致意,“李大人好。沈大人好。”
李浅微怒,“张大人这是干什么?”
张明长用宽大袍袖抹了一把汗,笑道:“想搭个顺风车。”
李浅咬牙,“未必顺风。”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去哪儿我去哪儿。”
除她之外,还没人敢这么不知廉耻。李浅刚想令他下去。却见沈致对她摆了摆手。顺着他的手指向外望去,只见街角的某堵墙后一个人影在那儿探头探脑。那鬼祟的模样甚是可疑。
她猜想这可能是张明长近来得罪人太多,有人想找他麻烦了。这会儿赶他下车,明摆是把他往死里送,她虽不喜欢他,却也不想一个难得的好官叫人宰了。只能忍下气,吩咐车夫快走。
张明长此时惊魂方定,才想起来问:“你们到底要去哪儿?”
“风流阁。”
“这,这……身为朝廷官员怎可流连风月,还去这种男风之所,简直有辱斯文……”
李浅瞬间打断他,“不去,下车。”正好还不想带他呢。
张明长立马哽住,与丢命比起来,去趟风月场所,也就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他不敢再说,老老实实的窝在车上一角,不时瞟李浅一眼,竟似对她深有些惧意。
李浅更是把一张脸摆的阴沉沉的,心道,吓死他最好。
※
近些年随着燕朝政局渐稳,京都的娱乐业也日渐兴盛,天还未黑一些妓院已经开始营业了。许多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从各个花楼里蜂拥而出,招揽客人。
马车在花街柳巷中穿行,不一刻就到了传说中的风流阁。
风流阁不愧为豪门贵族惯常流连的所在,这里阁门宽大,楼宇重叠相接,环境优雅寂静与一路所见的喧闹大有不同。进了阁门但见厅堂布置简洁大方,下人进退有度,穿着华贵,言谈举止都可见与众不同的特别格调。
刚一站定,就有一个十三四岁,打扮好像官家书童的少年走来,面含微笑地把他们领进一个宽大雅间。有人上了茶,他们坐下饮了一口。不一会儿就见一个穿着雅致青衣的男子袅袅婷婷地走入。
那男子长得极好,肤如凝脂白玉,眉如远山勾勒,腮如凝水芙蓉,唇如朱砂渲染。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流转间,妩媚生情,泛着琉璃的色泽。让人一见就有一种神魂颠倒,想要亲近一番的冲动。
李浅看得一阵心神荡漾,暗道,这里果然不一般,也难怪自他们开张后京都的断袖越来越多,断的有理啊。
男子对着三人深深一躬,笑得千娇百媚,“小人梦君,三位爷可是第一次来找小倌吗?”
李浅笑答:“正是。”
“那今日公子打算点哪个花牌作陪呢?”
沈致只知道有人可能见过倾国,具体在这儿的花名是什么却不知。一时还真不知点谁。
李浅则转转眼珠,装作一副超级色鬼似的抹了抹嘴,“点哪个花牌那也得看看你们这儿小倌的小模样,你把人叫过来,叫我们挑挑,也好顺道饱饱眼福。”
那垂涎欲滴的神态表现的颇为传神。猥琐的神情让梦君美人也为之侧目。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犹豫道:“这个……”
李浅忙递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梦君眼前一亮,迅速收入怀着,小声道:“全叫来是不可能了,风流阁里公子都有几分傲气,绝不肯一起过来给爷们验看的。不过三位爷来得早,好多还都没开始接客。小人可以带三位去他们等客的地方偷瞧一眼,若有看上的再点不迟。”
李浅一听,觉得甚好,和沈致打了个眼色,两人站起来要走,却见张明长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君子当行于所行,言于所当言,发于所当发,停止于所不可不止。”
李浅怒道:“我就知道,有便宜不占,非君子所为。”
她恼他多事,又想起那一日长街之上他腻腻歪歪扯着她的袖子非要娶她,更觉火气上冒。便上前一步拎起他的脖领子,推开窗户把他扔了出来。
窗外晚风习习。湖水荡漾。那人工建造的小池中夏荷开得正是旺盛,只可惜一个重物投下。溅起千层波浪,顿时打破这夜晚平静。接着一阵惨叫之声发出,也不知是被虾兵蟹将咬了一口,还是被水鬼水怪舔了一下。
做完这些,李浅关上窗户,拍了拍手道;“好了,咱们走吧。”
梦君美人的表情一直处于呆滞。完全无法想象这样风度翩翩的公子暴力起来这么吓人。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懦声道:“诺,诺……。”
顺着长廊走到尽头是一个颇为精巧的厢房,推开房门一条缝往里看,只一眼便觉人心驰神往,身心愉悦。
从来没想过男人也可以用花枝招展来形容,那一排排,一个个,或搔首弄姿,或正襟危坐,或挺拔如竹,或窈窕如柳的美貌人儿聚在一处,聊天的,闲坐的,灿笑的,饮茶的……就像一副优美的画卷在眼前一点点展开。
沈致还算知礼,只在里面扫了几眼,便移过头去,一张脸红的好像染了胭脂一般。
李浅好半天才从美人间移开了眼,只觉一颗小心肝扑扑通通跳个没完。
“你看出来了吗?”她喘了口气问。
沈致摇头,“没有像的。”
李浅有些失望,问梦君,“你们这儿就这些人了吗?”
“这些人里难道没一个合适的?”梦君不解,他们风流阁可以说是京都第一美男馆。或许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瞧着下作的人眼光还这么高吧。
李浅怒了,“没有就是没有,你这儿到底是不是就这些人?”
梦君吓一跳,忙道:“有是有,不过在三位爷来之前已经被点走了。”
“点人的是谁?”
“是……楚侯爷。”
李浅忽然觉得眼皮突突乱跳,心脏也揪成一团。怎么哪儿都有楚天歌,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知为何,她有种感觉,楚天歌肯定知道点什么,而且他叫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倾国。
“楚侯爷在那儿?咱们和他也是老朋友,正好去拜见一下。”她尽量放低声音,让自己表情不要显得太过狰狞。可不由自主的磨牙声音,还是把梦君吓到了。
他向西面最远的一个房间一指,指尖明显发颤。
李浅拉着沈致就往那边走,梦君连忙跟上。他怕出事,焦急的抢到他们前面,提前禀报一声,“侯爷,有两位爷要见你。”
“是三位。”张明长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浑身**的,头上还挂着一截半枯的荷叶,看起来颇为狼狈。
他走到三人身边,撩起袍袖拧了一把,顿时脚底一片水渍。
梦君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到门里一个扉荡的嗓音道了句,“侯爷请你们入内”。接着房门被一只白净的手打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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