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小白已经将那两道内力与自己的融为一体了?”
既然最大的危险化解了,怎么还会变成现在这样?
尊儿满心疑惑,担心的目光复而落在君慕白身上,见他神态平和,静宁的深眸中细碎的光闪耀不止,没有半点痛楚之色。
这就太奇怪……
假如一直如此该怎么办?
尊儿深知,自己只能拖一时。
长久下去,小白不能听不能看,无异于一个人的与世隔绝,太被动了!
偏在那么关键的时候,贸然回京城,很可能被人利用摆布。
她是不是该先带他远离京城?
玉昭同样一筹莫展,见她紧锁眉端,便安慰道:“至少云王殿下没有中毒,事出必有因,殿下会突然变成这样,也许和苏兴奎有很大关系。”
“苏兴奎?”
“归根结底,云王殿下在百里先生那里所习的武功为秋家一脉,故而秋岚将内力完全传与他不会有太大影响,而苏兴奎之厉害,集众人之力都不是他的对手,小人想,若殿下体内这股凝结的内力以苏家的功夫为主,那就都说得通了。”
稍微对武学有点钻研的人都知道,一个人不可能同时修炼几种不同的内家心法,就算练,也要讲求主次之分,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
如柳元鹤,最初练无暇决硬是将内力一分为二,相互博弈,最后被内力反噬,饱受折磨。
他等的第十章,是救命的化解之法。
而眼下,君慕白的情况又与之完全不同。
“苏家修炼无暇决心法,将音攻的威力发挥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再养蛊充盈自身元气和气血,在去巫国以前,殿下从未接触苏家的武功,那些蛊虫更是闻所未闻。”
玉昭道了声‘得罪’,捧起君慕白的手,三指按在他的脉搏上,思索着说道:“殿下体内这股内力劲厚非常,可惜百里先生与秋老前辈不在,小人暂且分辨不出来。”
只有先印证这一点,才能对症下药。
尊儿心思一动,“柳元鹤练的是无暇决,若他来了,你能不能从他脉象里分辨一二?”
去过巫国之后,玉昭总觉得再面对九千岁,貌似有些底气不足?
看出他犹豫,尊儿笑道:“你放心,我会事先向他说明一切。”
玉昭微诧,“夫人你……可是想清楚了?”
“我不是说了吗,要和你们九千岁联手。”
那是不做他想的选择。
……
确定君慕白没有性命之忧,好歹让尊儿送了一口气。
之后她将实情告知筠盛,让他帮忙把易装的玉魅带回京城。
这筠家的人还真是名不虚传,筠盛得知君慕白不能听不能看,便跑到他面前,在他掌心上写写问问,尊儿全程旁观,只听小白一句‘她的话即是本王的话’,又一句‘她不会加害本王’,再一句‘本王不曾受人胁迫’。
话说,谁有胁迫云王殿下的本事?
好歹让筠盛对万尊儿放下成见戒备,勉强听从她的命令……
暂且在玉泉山庄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