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的步子迈得雷厉风行,留给身后二人的背影是毅然坚决,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拉着尊儿,直走到来时穿过的那座皇庭花园才停下。
时至正午,偌大的园中宁和静谧,不见半个人影,面前圆形的白色喷水池造型精美,偌大的圆盘里托着数个姿态不一的人物雕塑,肌理分明,线条流畅,手中各持有不同的武器和乐器,仿佛是希腊神话里的诸神。
清澈的水流从雕塑群的中间喷射而出,在半空中向四周散开,将神明笼罩在水幕中。
天光虽淡,掩不住水光绚烂。
尊儿刚抬首粗略的看得个大概,眼前便横来一只手掌将她的视线遮住,清晰的掌纹如山川似河流,足以为她撑起一片无忧自得的天。
“干嘛要挡住?”扬起嘴角,她笑,明知故问。
“衣不遮体,有何好看的。”君慕白话语里都是浓浓的不屑。
她扑哧了声,转身和他面对面,呃……站太近,竟然要将头抬起来些才能看见他的脸容。
他的俊庞端着极正的颜色,尤其眸中的色彩,朗朗乾坤,正义凛然。
尊儿忍不住,微微斜身,用余光瞄了下身后的雕塑群,再而对他笑道:“不要吃醋,他们有的,你都有。”
既然大家都一样,有什么看不得?
“不然。”君慕白貌似公正的往她身后扫了一扫,道是:“他们哪一个有本王身材好?”相当严肃。
“没有吗?”尊儿装傻,“让我再仔细瞧瞧。”
刚要转身,他蓦地将她拽到怀里抱住。
她始料未及,后来赶上的流琰和陆浅见得此幕,只好停在原地,一脸茫然。
心说这云王在别人家后花园腻歪个什么劲?
“小白,你怎么了?”贴靠在他结实的胸口,尊儿不解,一贯沉稳有力的心跳,不似他们怄气吵嘴时候的紧张。
他很平静,可做出的举动又……
心里正疑惑着,他低沉的话音在脑袋顶响起,对她问道:“祁桫那个谜题,你可有头绪?”
尊儿一愣,又听他叮嘱道:“别动,陆浅和流琰在不远处。”
喔……这人,原是有心借喷水池的水声掩盖他们的说话。
想起那谜题,她只好蹙眉道:“没,你也说是谜中谜,也许祁桫根本没想让人知道真相。”
稍顿,她抬起头将他望了望,“小白,你想知道?”给她一点时间,她尽力而为。
“并非。”君慕白低首对她一笑,漆黑的眸底溢出忧虑,“苏家尚未露面,便是我们轻易离开此地,也难防路上凶险。”
尊儿轻诧,“那你还说得那么坚决。”
“我故意唬他们的。”他坏心的勾起唇角,眉目里流泻出奸猾本色,“陆浅和流琰有心用巫国里的见所未见与我一个下马威,然则他们对我们有求在先,本王为何要被牵着鼻子走?”
以为那几座宫殿,还有几只火枪,真能把他君慕白震住了?
既是求人,就该有求的态度,这是原则问题。
尊儿点头认同道:“你说得有道理,我觉得你方才好有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