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凡与若琼的心魔双双坠入到了忘川河之中,化成的泡影,刚才的事,就如同一场梦境一般。
不过为了他们这一小段梦,某些人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地狱之门上的魂火灭掉七十二盏,巫族大祭司受到了重创。
而随着魂念的融入,以他强横的修为也渐渐发现这地方的古怪。
布凡与若琼甚至他都因枯骨前的古字陷入到了某种幻境之中,但是这幻境却显得如此真实。
彼岸花海,三生石,奈何桥,最后的或许便是孟婆汤了!
而前面三段路,巫族的大祭司终于成功的让若琼与布凡产生了隔阂,让他们不敢贸然去爱。
最后一站,便是孟婆汤了。
走过奈何桥,布凡与若琼看见了那卖汤的孟婆。
她倚靠在一颗巨大的老树下,看上去她很悠闲。
树下摆着一个看上去很古老的木桶,桶中有着时而浑浊时而清澈的汤水,相比这就是孟婆汤了。
而木桶的旁边却摆着一摞看上去古董级的碗,那是用来盛汤用的!
布凡与若琼忍不住来到了孟婆汤前。
“前辈,你就是孟婆”布凡打量着孟婆,只见她花白的头发上随意插着一根木簪,身上穿的灰布袍子看上去也有些年头,透漏着一股岁月之感。
蜡色的枯老容颜上充满了慈爱和善。
她看着布凡若琼,很熟练的摆了两个碗,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勺子,自那个木桶舀了两大勺水倒入到了两大碗中,
布凡看着他一切的动作,发现那木桶中的汤没有一丝减少,显得很是神奇。
而两个碗中的汤水则是一般的多!
“喝了这碗汤,什么烦恼便都没有了!”孟婆的声音带着一种诱惑,让布凡与若琼同时想起了烦恼的事,他们忍不住端起了孟婆汤。
“喝了吧!这是世间最美的汤水,喝了便能忘记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孟婆那诱惑的声音再次在两人的耳边想起。
布凡想起了诸多的烦恼,他爱着秦雪韵与若琼,但是他却因为亲雪韵而不敢去爱若琼,甚至在他失忆曰子里念着的秦雪慧,还有那差点发生关系的古月儿!
他发现自己是一个很博爱的人,但是他又失去了胆量,为了秦雪韵而与其他女子保持着距离,因为他很爱秦雪韵,所以不敢去为其他人承担责任,可是若琼呢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但抛弃那个梦来说,他确是真的很爱很爱他,他真的想放下一切与若琼相守到老,但秦雪韵还在哪里等着他!
人生,真的很烦!
或许喝了他,便真的能忘记一切痛苦了!
他看着碗中的汤水,缓缓的递到了自己的嘴边。
若琼看着时而清澈是时而浑浊的孟婆汤,心中想到的更多。
步入地狱之门之时她与布凡之间的那种心心相印让他感觉到很快乐,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了相守的地步,她认为她得到了一切!
可是在彼岸花海的时候,他为什么推开自己她们之间不是已经相知了吗,为什么不能一起去承担。而后他迈入了展神境为何会失神,他的脸是那么的柔和,一定是想起什么美好的事,而后回过神来看向她那一瞬的眼神,她却知道,他想起了那个秦雪韵。
她羡慕,她嫉妒,不知不觉间已经与布凡产生了一丝隔阂,甚至,他诞生了一丝心魔!
而后,在三生石前,她看到了前世与他的悲伤,看到了今生无数次的结局,但是却没有一个是完美的,这都不是他想要的!
醒来时,她便在想,是不是要离开他,默默的想念祝福他便好!
而后在奈何桥上,她看到了他与自己的心魔,最后变得那么凄美,但是却不是他想要的!
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得到幸福!
她已经打算了放弃。
孟婆汤,能让她忘记一切,忘记了他,忘记心中那丝执着而脆弱的感情!
她真的好累!她流着泪举起了手中的汤,准备忘记这一切。
汤,已到唇边!
但是布凡却发现自己没有喝下去的勇气!
他真的不舍得忘记这一切,忘了过后,他便是他!
“我的事,不需要靠你这碗破汤!”布凡双目赤红,直接将汤碗摔倒了地上,汤水溅到了他的裤腿之上,而那汤碗则已经碎成瓷片!
布凡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发现自己早已经汗流浃背。
转过头去,他看到了若琼举起了汤碗。
“或许她喝了下去,他便能解脱了吧,她不会再爱上我!这样就少了很多痛楚!”
但是布凡却发现那汤碗送到了唇边,若琼却迟迟不肯饮下。
许久后,若琼回过神来,将汤碗放回了远处。
她不想忘记,不愿忘记,她要将这一切当做最美好的回忆!
“你为什么不喝下去!”布凡哑着嗓子问道。
“就算我忘记了一切!可是我第一眼看到你后我还会爱上你!”若琼微笑着说道。
而随着她说完这句话后,这片世界便如一幅画被撕碎了一般,布凡与若琼回到了那枯骨的身前。
枯骨前面的那首小诗已经消散了!
地狱之门上的魂火灭了八十一盏!
但这一切布凡与若琼都不知晓。
布凡转过身躯,看着那具枯骨,发现枯骨被夹在了一个幽红色的能量屏障之中,那屏障就如同神州与壁州、林州之间的屏障一模一样。
这是世间与地府之间的屏障,而那具枯骨想从地府之中回到世间,却不料却被卡在了哪里!
但这一切布凡却没有心情去想,他在想着他与若琼之间的事。
他深呼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我们,还是忘记了吧!”
听起来或许很清晰,但是这使某人鼓足了全部的勇气!
说起来或许很轻柔,但是这在某人心中却是擎天霹雳!
若琼微笑着转过身去,看着那具枯骨有些失神。
地狱之中的风好冷,她不想来这里第二次。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去。
许久之后,她缓缓说道。
“如此,最好!”听起来或许很柔弱,但是却显得那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