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都没能与章玥见一次面,我也去学校找过她,她不见我。
春节去到GD与父母一起过节,这个城市的春节对于过惯了四季分明的我来说真是不习惯。明明是应该白雪皑皑的季节,中午恨不得穿短袖,早晚也只需要加个外套就行。
与父母许久不见了,父母自然是百般疼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中学时代的时候,父母都是不允许孩子谈恋爱的,大学快毕业时父母又开始催促找女朋头,一般家庭是这样。
我不同,高中时我家人就知道了。他们只说不影响学习就行,能相互促进进步就可以。其实更多的是因为他们不在我身边,希望那个女孩能照顾我。
每个父母对子女的疼爱都是自私的。记得何文说他小时候看见一小孩溺水,自己跳下去救人,被后面的父亲拉了上来。而他父亲自己下去救起了溺水的小孩,事后何文被他父亲揍了一顿。
可以自己去冒险救人,却不能、不愿、不敢让自己孩子去,这种爱是伟大的,也是自私的,而这种自私其他人也没资格说其不对。
零八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这一年有四个情人节。两个二月十四,两个七夕。
我赶在年初的第一个情人节前回到了城中村,心中是有期盼的,期盼章玥也能来。
我们以前是很疯狂的,刚谈恋爱时过完春节初一,初二就跑回WH聚在一起。
爱情确实是特别美妙的感觉和事情,能让人特别感性的去冲动、去奉献、去不悔。
让我惊讶的是章玥也赶在情人节前来了,学校没开门,她只能来我这里。不,她就是为我而来的。
我们谁也没有提前面的事,我们像初识般小心翼翼的,也如初尝禁果般的疯狂、不眠不休。
让我遗憾的是开学后,她又走了,还带走了前面没带走的鞋子。
她只是说她想好好的毕业,完成毕业作品、以及毕业论文。如果有可能,她想升本,考研。
对于她的进步思想,我没理由去阻止,还得十分不舍满带笑容的去鼓励、支持!
春节时我给章玥打过电话,而豆豆给我打过电话。
豆豆像是一直在某个空间看着我一样,章玥在身边时,她没联系我,章玥一走她就联系我了。
而,这个联系吓了我一跳。
“夕夕,你明天上午能来我这里一趟吗?”她知道我父母这样叫我后,一直这样称呼我。
“上午?明天有课,不能开学就逃课吧。”不是理由,是事实,其实也可以不去。
“明天我父母来看我。你知道的,我春节没回去,他们也不知道我在这里上班。我怕…你若在会好些!”豆豆说的很温柔。
见父母?我沉默了。
我见过章玥的许多亲人,甚至去过她老家的家里,唯独没见人她父母。
现在豆豆提出这个要求,怎么可能去,我说:“豆豆,对不起,这两天一直没告诉你,我跟女朋友和好了。”
对面沉默许久,传来一个带有抽搐又冷漠的声音:打扰了。
挂电话后心中许久不能平静,有些愧疚,有些心痛。我知道:我伤害了她。
我打电话告诉了田力,田力说:“你就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本就是玩玩的而已。”
又说:“刚把店子转了,等会我去找你先还你一万,再一起去程刚那聚聚,找他蹭顿酒喝。之后我得接老娘出院,再送她回去,可能会待几天再来。”
我说:“你需要钱不用着急还我。”
“不用,当初你和王典能帮忙,我已经特别感激了,记在心里。不说了,一会见,王典也会去。”
开学时也是招待所、宾馆的满员**期。饥荒许久,确实需要充能,我们表示都能理解。
只不过程刚太恶心了,他尽然在几个房门上钻了几个小洞,畜生。
好样的,这个畜生我们喜欢。
为了观看真人版的战争片,我们三人晚上都没准备回去,准备四人挤张床住一宿。
不是因为好色,就是好奇。同居后的男人对性的渴望会少很多,不同以往那般强烈。
偷窥就不一样了,有点刺激。偷看别人的女友,有点变态。
畜生,一群畜生。
宵夜的时候,王典鄙视程刚:“看了几对,都是差不多的姿势,没意思,亏你还天天看。”
“你们三又不是单身,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程刚又说:“妘夕,你和豆豆掰了?”
“应该是。”
“那我们以后得换地方了,也该换换人了,总是一个没意思。”
田力说:“别鸡毛的天天想玩,得想着创业,有没有什么业务可以发展,我现在是又回到解放前了。”
王典笑道:“看把他给正经的,你们会相信他不会去玩?”
“不会。”不相信。
第二天我和王典陪着田力去接他母亲,程刚要守店。
没想到田力他二哥从SH赶回来了,还带来了钱。田力把剩下的钱还给我和王典,他二哥表示感谢一起吃了顿中饭。
送走后,王典问:“现在去干什么?”
“不想回去,不想见吕莎,这段时间没少吵架。”田力他二哥回来了,他就没回去。
是啊,前段时间田力到处筹钱,吕莎心里估计也挺不好受。吕莎父母不知道她恋爱的事,她又帮不上田力什么,心里难受。一难受就喜欢发脾气,不分场合。有些女孩就是这样,明明是好心。
“那再去程刚那,黑店开起,真三走起。”我提议。
“咦…”两人同时传来鄙视的声音:“就是想继续偷瞄!”
哈哈,我真没那个想法,他两倒是有可能。
畜生。
来到招待所楼下,田力说:“打电话没人接,估计睡着了。”昨天宵夜吃太晚,其实我们三也困。
“你们没闻到什么吗?”王典问。
我抬头一看:“我去,上面着火了,是三楼还是四楼。”
说是有五层楼,其实一楼是仓库没住人,程刚住二楼。
我们赶紧冲上去,叫醒程刚。
“先报警。”我喊。我们三人不知道具体地址,没报。
二楼开始聚集不少浓烟,三楼四楼应该都燃着了。
“程刚,上面还有人吗?”
“除了一间房,全部退了。”程刚翻了翻账本:“不好,是五楼的没退。”
“楼上还有人吗?着火啦!”
“楼上着火啦!”
王典和田力站在二楼楼梯口大喊。
“不行,要上去看看。”程刚说完,拿着一个消防栓就往上冲。
我看着田力、王典,说:“怎么搞?”
“上!”王典说。
田力说:“这还一个消防栓。”
“先弄湿毛巾布条捂住鼻嘴。”我说。
“对对,还得顶床打湿的被子!”王典接着说。
“那快点,程刚什么保护都没有。”田力边喊边找被子。
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口已经是浓烟滚滚,我们分别顶着被子跑上三楼,每个房间都是火,走道上反而没多少浓烟。
一条人影冲下来,不是程刚,是一个男子,顶着被子。
“喂,上面的人呢?”我喊着。
他没回答,没影了。
“该死的,我们快点上去。”王典大骂。三楼到四楼浓烟逐渐增多,四楼到五楼的楼梯里浓烟比前面遇到的都要浓。
“程刚,在上面吗?”我们大喊。
“在,还有一个女孩。”
“快上去。”
“呕咳咳…”
“咳咳…”
“不行,太浓了,上不去。”田力说。
“躬低身体…咳咳…爬上去…”
“快上来帮忙…”传来程刚的声音。
“快…程刚怕是撑不住了。”我喊着,边向上爬。
田力也爬着,嘀咕:“咳咳…该死,他们怎么不冲下来。咳咳…”
五楼还没着火,全是烟。
“咳咳…程刚在哪…咳咳咳…”王典喊。
“这里,这里,快快,我要拉不住了。”传来程刚的声音。
我们冲进去一个房间,房间倒是没什么烟。程刚趴在窗口拉着一个床单,窗外四楼窗口上方吊着一个女孩拉着床单,四楼窗口的火就快烧到她了。
楼下聚满了人,有人组织拉着床单是担心女孩掉下去,远处也传来了消防车的声音。
我们合力把女孩拉上来,女孩一直哭,上来后都没力气站着了。
“得快点下去,房间的烟开始变多了。”我喊着。
“走!”田力准备打开门。
程刚说:“等等,外面烟多,我熟我冲前面,王典力气大背着她跟着我走。妘夕和田力你们一人一个消防栓应急。”
“好!”
重新浇上水,顶上被子,五人冲了下去。
呼吸着楼下的新鲜空气,我感觉像获得了新生。没几分钟,消防车来了,警车也来了。
事情是糟糕的,好在结局是美好的。
那个女孩一直哭,原来她男友丢下她一个人跑了。
畜生。
多么心痛的事,前一天还在玩弄别人的身体,后一天就丢下别人的生命。更可恨的是,那男的下来后没影了,连电话都打不通。
我突然想洗白,我不是渣男,这样的才是渣男。
至少,我不会像他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