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晋阳望着玉佩又想了起来,“难道肚子里这胎是那个孩子投胎转世?这也太匪夷所思了。”正当晋阳公主想着,肚子一阵阵疼了起来。
伺候在一旁的碧柔见状,立即问道:“殿下,可是是要生了?需立即召产婆吗?”
这娃来得有些急,只一会儿,晋阳公主便满头大汗。“是,碧柔,快传产婆。另外,通知母后。”
晋阳公主双手托着肚子,让碧柔扶她先回屋。把晋阳公主安置好,碧柔马上去安排。
产婆很快就来了。其中有一位,是三十余年经验的老产婆,她摸了下晋阳公主的肚子,便知道,这是胎位不正,孩子一时三刻还下不来。
“碧柔姑娘,公主殿下胎位不正,恐怕会难产。”产婆建议道:“如果配合太医,事情会更顺利些。”
“知道了。这会儿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经收到消息。太医马上就会前来。”碧柔道。
这几日,皇后心里一直挂念着晋阳公主,不想,立即就有下人来报,说是晋阳公主已经临盆。
得了消息的皇后,立即回禀了蜀国国君皇甫恭。于是,国君和皇后便在大殿内等候消息。
已是夜深了,晋阳公主府那边还未有消息传来。皇甫恭和皇后仍在偏殿内等候消息。如果不是明日有活动,皇后恨不得立马去晋阳公主府看她的女儿。
当今皇后现如今,四十有余,只生一儿一女。儿子是当今太子,女孩便是晋阳公主。
晋阳公主在获知自己有孕之后,应皇后之命便彻底搬回晋阳公主府。京城盛传,晋阳公主自小聪慧异常,深得其背后宗门喜欢,连带着陛下也十分宠爱。这些年,如果没有晋阳公主从中斡旋,恐怕她兄长的这个太子之位,也未必能够保住。
今夜无星,明日便是1月1日,是欧兰大陆的国难日。皇甫恭心里担忧,晋阳未能顺利生产,莫非要拖到明日凌晨。难不成这孩子要选在国难日出生?不知对于内外交困的蜀国来说,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晋阳公主夫妇二人,看似郎才女貌,相敬如宾,皇甫恭知道,晋阳的婚后生活并不太如意。“希望他们有了孩子后,夫妻关系能够得到改善。”
原来,晋阳公主的夫婿,沈武,十二年前,与青梅竹马的表妹成亲,一年后,生下儿子沈炜。沈氏夫妻只过了五年,沈夫人便因病去世。临终托孤,沈夫人希望沈武能善待他们的孩子。多年过去,沈武一直未再娶。直到三年前,皇甫恭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晋阳公主下嫁给沈武。
当时,晋阳公主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是皇甫恭有意多留她几年。不想,近年来,川国屡次犯蜀国边疆,沈武功高需赏,于是,皇甫恭便把晋阳指给沈武。
“生在帝皇家,晋阳,你该明白父皇的不得已。”皇甫恭自语自言。
谁料想,晋阳对沈武一见钟情,更是深陷而无法自拔。若非沈武心中一直爱着亡妻,晋阳的婚姻也算般配。帝皇家,婚姻多不幸,希望晋阳夫妻二人熬熬便会过去。
“再召李太医,王太医前往晋阳公主府。等下,告诉他们,晋阳不测,他们也就别回来了。”皇甫恭又召集太医院最好的太医前往晋阳公主府。
“是”
皇甫恭这一等,便又是一个时辰。
“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皇后在一旁提醒道。
“还是没有消息。”皇甫恭道:“后,要不,你先回去小睡会儿。”
“陛下,让臣妾再等等。”没有晋阳的消息,皇后睡不踏实。
“这个孩子。”皇甫恭念叨。踱步出了大殿,皇甫恭抬起头,突然发现,天空中出现血云,像鲜血染红一般。
“这种星象,难道是某种预示?”皇甫恭不太放心,犹豫了好一会,他觉得有必要去一趟星相馆。于是,他遣了皇后回房休息。
既然决定去星相馆,皇甫恭便立即动身。一进入,皇甫恭就立即下命令,“召集三位星宿师。”
“是”
只一会,三位星宿师便到了。当中一人,正是蜀国第一星宿师,金星宿。他们这三人一听陛下召见,便急急赶来。刚才天现异象,他们也发现了。
“三位对刚才异象,有何高见?”皇甫恭询问。
“大凶之象。”
“蜀国将有祸事。”
“金星宿为何不语?”皇甫恭问。
“陛下,臣刚卜了一卦,恐怕北疆又有祸事。”金星宿答道。
“北疆?”皇甫恭沉思了下,“莫非川国又不安份了。”
“正是。不过北疆有沈大将军在,暂时无恙。”金星宿道。
“可有办法躲过?”皇甫恭又问。
“祸,不可躲;水,不可堵。臣观星空,虽血染长空,却有一丝紫色东来。”
“紫色东来,东宫?”皇甫恭思考起来。
“臣,不敢轻议国事。不过,自古以来,东宫太子乃为正统。”谁也没有想到,金星宿会提到东宫。
“太子与南阳王,东面,晋阳公主府也在皇城之东。”皇甫恭皱了下眉头,如无意外,下任蜀国国君将在太子和南阳王这两人中产生。
突然,一颗暗淡无光的流星划过天空。
“这是?”皇甫恭看到这颗流星,突然预感到某些超过他控制的事情将会发生。
“陛下,容臣等登上观星台再议。”金星宿三人也看到了。
“速去”三人离去。
一炷香后,三人归来。
“如何?”皇甫恭问。
“臣三人一致认为,此星与五百年前那场大灾难有关。”金星宿答道。
“莫非欧兰大陆又将大祸?”皇甫恭心中全然无底。
“臣等以为,当年大能者轮回重生可能性更大些。”金星宿答道。
“此星落往何处?”
“往东,只一闪便不见踪影。”
“往东……”皇甫恭望了下东方。
“报——晋阳公主于零时诞下男婴。”
“男婴。晋阳母子一切平安?”皇甫恭问。
“小公子一切安好。不过,公主殿下暂时昏厥,太医正在全力救治。”
在听到晋阳昏迷,皇甫恭一惊。“晋阳不可有失,否则,……”对于皇甫恭来说,晋阳身后的宗门是很好的筹码。
“是”
想了下,皇甫恭道:“金星宿,你替朕去趟晋阳府邸,顺便探望下小殿下。朕等你答复。”
“臣领命。”金星宿离开。只想了一下,金星宿便明白国君为何会选择这个时候让他去看晋阳之子。刚有流星划过天际,晋阳公主便诞下男婴,这两者之间,恐怕会有某种联系。故而,皇甫恭让金星宿去确认。
想明白这些,金星宿加快速度前往晋阳公主府。不到半个时辰,他便回来。一回来,金星宿便面见国君。
“如何?”皇甫恭急欲知道结果。
“回禀陛下,小殿下,天生星魂残缺,男生女相,早夭之命,克母克师。若为女儿身,是为大吉。”金星宿据时以告。
这样的人物,会是大能者轮回重生吗?只考虑了一会,皇甫恭便回宫了。今日是国难日还有祭奠活动等着他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