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如涛的话,靳思明没有言语,而是脸上露出和煦的微笑,让人觉得很温暖。
然后在医生的安排下,把相关的重要环节都做了一遍,看了ct片,一切都很正常,不碍事。
回到诊室,医生告诉靳思明:
“从影像上看不出来有啥问题,回去后你要注意两点,这也是医嘱:一,洗澡要特别注意头上的伤口不要湿水感染,这个口子应该磕到石头上了,伤口比较深,由于在后部尤其要注意睡姿,别压迫受伤部位。”
医生说话方式有点迟缓,不紧不慢,话语绵密不漏,这让宋如涛急得直冒汗,看第一条说了半天了,还没轮着第二条的迹象,也只能暗自忍耐,毕竟医生的话总得听吧,你再急躁也不成。
他知道现在是该听医生的时候,不能犟筋犯混,免得影响医生的交代,毕竟是哥们的事,压下急躁情绪,听医生慢慢地往下说:
“嗯,第一点一定要记住,否则影响伤势恢复,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吧,不说太多了。第二呢是从第一点延续下来的,现在天热要及时换药,嗯,外敷药等会我给你准备,还有换药的过程等等……”
医生唯恐交代不周,年轻的伤者都是火爆脾气,在医生转身整药膏时,靳思明双眼射出阴寒,压下情绪,而是平静地说道:
“这帮渣滓,损人不利己,我最反感这些垃圾货,涛,你可以安排剑道社的人先查查几个肇事者的底细,呵呵,我们在学校低调的太久了,人们几乎忘了我们是三驾马车,哈!”
宋如涛点点头,拿着通话器到一边吩咐底下的剑道社人员怎么做,一阵交代后,回过头来服侍靳思明更换衣服,靳思明笑笑阻止了宋如涛的粗手大脚。
医生把开好的方子交给宋如涛,又絮絮叨叨地说:
“本来要让你们住院观察一段时间的,既然你们着急出院,我看情况也基本允许,就放你们一马,但是一定遵守医嘱,严格按照医嘱行事。”
好像又想到什么,把靳思明叫到一边郑重交代:
“我知道现在的青年学生把握不住火候,干草烈火只管点燃,但是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要近发生男女间的情事,这对伤病恢复没好处!”
说了之后,医生好像对宋如涛有意见,特别重重地剜了他一眼。
两人从楼上下来,其他学生看靳思明没有多大事,已经先走了。
宋如涛恨恨不平地嗤笑着说道:
“这个医生好像对我不满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以为我没看到他剜了我一眼,主要是交代你不要近女色,这和我有啥关系?我也是奇了怪了!”
“嘿嘿,你是不是这两天着哪个女生了,这女生刚刚好是医生的姑娘?”
靳思明也开始八卦起来,两人谈笑风生,伴着落日的余晖,在夏夜的明灭中向远方走去。
两人边走边聊,特别对于靳思明外出经历,宋如涛很感兴趣,这时候拉着他非要详细交代外出的过程,靳思明知道白云的事情属于机密,即便是好朋友也不能随便说,以防酒后失言传了出去。
他把和大家说的猛虎的事情说了出来,宋如涛就说:
“狼崽子呢?我非常喜欢野兽凶物,眼睛一瞪,立马惊世骇俗,呵呵霸气,说不尽的威风。”
说起来痴狼这个王八蛋,见到女生就像看见母狼一样,欢天喜地,把他这个主人都忘得一干二净,难道女生身上会散发出奇异的异性味道,引得宠物四处奔走追逐?
他不觉笑道:
“那是一头色货,看见女生都忘了它是啥东西了,肾上腺分泌过剩,滴答着嘴水跟着清云冉去了。”
宋如涛大惊小怪道:
“不会吧,刚弄到手狼崽子你就放心让它到处奔跑,别到后来连你也忘记了,这毕竟都是野物畜生,与人类相去甚远,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我去把这狗东西拉过来!”
“别别,你和它不熟悉,它正和清云冉学妹正处的美好,这时候你去拉它,必定野性炸起,不计后果地往你身上扑来,这货身材高大,小牛犊子般大,你觉着自己能降服得了?”
宋如涛也被靳思明说的寒毛扎起,脸色大变。
忽然间宋如涛说: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和清云冉搅合到一起了,是不是男欢女爱?我可是听别说过,这个女生一直看好你,就是不见你动静,现在忽然开窍了?”
靳思明可不会说两人经过交谈,已经相处不错,只是简单的一笑,就打发了这个后知后觉的老铁。
两人说着话,已经走到餐厅,这时不像学期中,那时候学生多,不过在假期大多数人回家与父母亲友团聚,所剩学生已经不多了,所以靳思明被撞击时,人员稀少,没有形成围堵拥挤的场面。
大嘴已经把饭菜打来,头埋在碗盆之间狼吞虎咽,宋如涛上前给了他一巴掌,眉头一竖:
“还在大吃大喝,看看哥们受伤成啥样子了,你难道就没有听说球场上的事情?”
大嘴抬起头,惊骇的看着面前的靳思明,只见他头上打着卫生棉,包扎了一圈白色的纯棉布料。
耳朵后面到脖子上,还有殷红的血迹,刺目的绯红,耀入眼帘。
钱伯度嘴里的菜肴还在滴淌着汁水,菜叶贴在嘴上,杀猪般大叫:
“是谁竟敢打了我的哥们,不想活了?!告诉是谁我去杀了他奶奶的熊,竟然欺负到咱家了!”
周围的同学,听见大嘴大声聒噪,早已转过头来看着对面。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表现得很平静,如同别人身上发生的一样。
从这里可以看出靳思明的心理素质多么过硬。
靳思明笑眯眯的坐在饭桌前,喝了一口汤,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填到嘴里,咽下菜,才说道:
“不急,先吃饭,饭后消息就会过来了,现在放假期间人员流动少,你在宿舍睡觉听不到属于正常,今天的菜色不错,还好给我补充营养,涛,吃啊,别光顾着看。”
这顿饭吃得很快,三下五除二瞬间吃完,他们起身就走出了餐厅。
餐厅人再少也是大庭广众的场合,不能在这里窃窃私语,得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这事。
徜徉在灯火辉煌的傍晚,学校里如霞的辉光映在几人脸上,如同金纸。
宋如涛在篮球现场,知道的东西比靳思明多,他向钱伯度交代了现场发生偶然状况。
为啥说偶然,而不是蓄意伤害?
因为在场上打比赛,都是一帮学生,也没有深仇大恨,没有谁会专门在靳思明刚好到场时,大力砸出一击恨球,把对方砸倒在地,头上磕到地上的石头,造成了伤疤。
这时,靳思明的通话器响起,他走到一边接听,只听靳思明说道:
“好,你也往前走,我现在就过去,三两句话一说完不就行了?嗯。”
大嘴知道这是领队的通话器,领队姓于,为人也很不错,一直替学生着想,所以赢得了大家的拥戴。
人就是这,不管在什么时候,你只要记得别人,别人才能也记着你,这种间的关系是相互的。
靳思明和两人说了一句,“领队有请,向学校汇报事迹”,就匆匆向办公公大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