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宫长云的姿态摆得非常低调,听了两句骂,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火气跐溜ci1iu,滑溜跐溜向上蹿。wwwb
他直言道:“两位,匆匆赶来忘了问二位的名字,还请一一相告,我好心里认识一二。”
一脑袋长的肥肉大厚的蛮横汉子,就是前面和南宫长云第一次搭话的人,开口就骂道:“真他娘的腿的麻烦事情多,问一个名字值得罗里吧嗦吗?看你细皮嫩肉的,等会死了不要怪我,记住了,爷的名字叫从驾正,行不改名就是我,看招!”
周围酒楼上的看客,看见正说话的三人,一人已经走到场外,还有一个愣头青,忽然射出飞剑斩向对面的俊俏男子,大家就开口骂道:“太不要脸了,人家正和你说话,你就出手想斩杀来人,恬不知耻的东西,卑鄙无耻到你这种程度,也没有谁比你更不要脸了!”
大家一片大哗,嘈杂四起。
这从驾正的话已说完,就高叫看招,只能说他既无耻至极,又有偷袭之嫌。
南宫长云正在恼恨之中,看对方飞剑一闪而逝,转眼已到面前,挥手之间祭出千尺雪迎头相磕,对面飞剑倏然偏失轨迹,结果,从驾正不管不顾的出范围法术火雷诀。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偷袭不成,又用火雷诀这样的范围法诀接连袭击,不但要杀死对阵的人,还想波及无辜看客,谁下去制止这个行为?”看客喧哗声起,响彻天地,比原先更甚。
站在对面最高楼台上的酒店老板,这时候说话了:“各位酒店的尊贵客人!大家好,今天很荣幸的和大家分享这个激战场面,请大家稍安勿躁,严守酒店各项规矩,不要起哄吵闹,尽情安静的观看,好,谢谢大家能够莅临。”这时候迫切需要有人给大家安置抚慰,老板很识时务,说的很及时。
这时,轰隆一声炸响,连天扯地,雷光闪闪,炸响开来,烈焰滚滚而起,风助火势,火借风威,蔓延缭绕追向南宫长云。看来从驾正是要置南宫长云于死地不顾了,足见其狠辣成性,只看人不入自己的眼光,就要出狠手立马杀死。
南宫长云已经纵身而起,窜出法术外围,看见火雷法诀引起的火焰,熊熊燃烧有燎原之势,就运转吸字诀把雷火收集到身周,恍然间,外面燃烧的烈焰,如长虹吸水,好像是跐溜一下,汹涌的火焰消失的不见一丝一毫。
从驾正知道碰见高手了,这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够对付的了的,想到这里拔腿就跑,惶惶如丧家之犬。
南宫长云根本就不再和从驾正说二话,剑光一闪,千尺雪围着其脖子旋转一周,正在跑动的从驾正,脚步一顿,摔倒在地。同时,害怕血光四溅,流得到处都是,南宫长云用了一个小封堵术,掩住了勃颈上的裂口。
和从驾正一块来的人,应该是亲弟兄两个,活着的是哥哥,死了的是弟弟。
这个哥哥,看到弟弟咕咚跌倒在地上,当时就嗷唠一声怪叫,眼睛赤红,垫着脚向南宫长云飞扑过来:
“站住,走狗,鹰犬,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赔偿我弟弟的命来!”其状如疯魔,其势似脱兔,边飞奔边扯出飞剑,照南宫长云的关键地方劈斩下来。
南宫长云歘chua,轻声;意指快的飞出去歘歘,使出三招,一招避其剑,一招定其身,最后一招牵其神,三招过后,那个状如疯魔的攻击者,停了下来,痴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是他青山玄秘塔学到的法诀,定神诀,只要别人境界比他低,全部一招搞定,犀利快捷。
“说出你的名字,我的剑下不死无名之鬼,”南宫长云不带一点感情色彩,声音冷冽,犹如秋风扫落叶,在这夏季的夜里飕飕刮过,“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何事,究竟为何从驾正出手狠厉,不讲一点情面?”
大汉说:“我是从驾正的哥哥,从维正,坐不改姓,来这里是在打前站,结交有用之人,为起事做前期准备。”
眼神一变,南宫长云想到了文明国是个多事之秋,如果没有人参与进来,一定又要风起云涌,豪杰纷起,又要到了争夺天下的时候,遭殃的是谁,不还是老百姓吗?
“说吧,谁在主事,他意欲何为?每次大战下来死伤的都是平民百姓,他有一点仁义之心的话,我也会去参与,可是他有吗?讲的都是冠冕堂皇,实际上最后一个政权皇位定下来,会死多少人?一个文明国的人口,起码将会达到十去其一的死亡率,这残忍吗,作为有志者,他有没有考虑过?”
南宫长云铿锵有力的话,震动得从维正清醒了过来,立刻厉声的说:“权利不大管事不少,你个大胆妖人,对我施展这些妖魔外道的法术,你是堂堂正正的修真者吗?”
这时候,大家已经听不到两人的对话了,从维正前面一说为起事做前期准备,南宫长云就运起法力做了一个屏蔽,罩定两人,不让声音外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人们听见这话一定会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
南宫长云一番紧张的思索后,忽然问:“从维正,我问你,这件事情你一路行来,知道的人多不多?我可听说,你到过不是一个地方,所接触的人可不止一两个,怎么样,你能说说接触的都是谁吗?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知道可不可以?”
从维正立刻严正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接触过的人多了去了,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一星半点有用的信息,我纵然是一死又有何妨?明氏皇族透顶,从上到下烂到根子里边了,你知道了又有什么作用?你如果放了我,到时候我禀明上边给你封个供养当当,如果执迷不悟,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你可想好了?”
嘿,这个从维正也是个制造混乱的坚定分子啊,说再多也不起作用,既然如此,留你还有什么用,想到这里杀心四起,眼光凌厉的看向从维正,千尺雪就要斩下。
只见从维正说过话后,看到对面的人横眉立目已动了杀心,张开嘴“哈哈哈”,一阵狂笑,血迹就从嘴里流淌下来,脖子一歪倒地身亡。
他的死是南宫长云没有想到的,他见过自爆的,还没见过嘴里含药物的,说话之间直接吞药自杀,不但对别人狠,对他们自己也是能下得去手,不能不佩服其做事的另类,和果决,估计以后还会遇到头脑里被设定禁制,防着别人搜取的。
叹了口气,本来打算留个有用的人,回头好仔细询问,结果死了,死就死吧,伸手把屏蔽撤除。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被杀,一个人说话间轰然倒地身亡,可见这个俊俏的男子嘴巴可是厉害得很,几句话一说,这个酒店聘请来的表演者,直接就死了,惊奇!
这些事情,该如何说呢?南宫长云向各个酒楼扫了一眼,把诸位顾客的意思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向上面高喊一声:“姚大哥,你和老板下来,安排人把死者火化了,我有些事情需要安排。”
老板看死了两个人,急急忙忙的赶到表演场地,跟来几个酒楼伙计,南宫长云制止他们先不要搬,老板很诧异,看着南宫长云。
“一个被我杀死,一个中毒而死,何种毒物我不知道,”南宫长云对几个伙计说,“小心谨慎用木板抬动,不要沾染死者,以免传染毒药,只要不用手动他就没事。老板你等一下,有事和你说。”
南宫长云再次向四面八方朗声喊话:“各位顾客,打搅大家雅兴了,刚才大家也已经看到,这两个是官府追踪的逃犯,招摇撞骗到靠山屯来表演,刚好我遇见,也活该他们倒霉,一个被斩杀,一个看逃跑无望吞药自尽,都是死有余辜之人,不要担心,大家请继续饮酒。”
老板听先生说的话,以为他是官府的人,赶紧说:“小人有眼无珠,不知大驾光临,多有怠慢,海涵海涵!”
南宫长云摆摆手笑道:“不用紧张,我只是拉个大旗做个幌子遮遮门面,实际上这两个人不是官府要抓的人,但是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如果官府知道也一定洒下天罗地网要捉拿,犯事可恶,十恶不赦,具体事情你们不要问就行了。我问你,老板你是怎么把他们聘请来的,这可不要打掩护,直来直去的说,姚大哥老板该怎么称呼?”
姚步定说:“康置业,康老板。”
康老板有点惶恐的说:“说是聘请,其实是今天上午虞望成给我介绍来的,前些时他不是刚过来嘛,就说老康,你们这么大的酒楼,场面空阔既有场地又有空间,着实应该利用起来,我有两个朋友会些武技表演,野战很有一套,管吃管住就行。说了后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今天上午就领来了。”
南宫长云心里大定,只要这两个人不牵涉太多就好,特别是这个康老板,为人和善,很有生意头脑,把一个酒楼安置的非常妥当,如果以后局势稳定下来,说不定还会拓展。
康置业转身跟着他的伙计抬的死者,向外走去。
姚步定一看就剩他们两个了,就说:“我们两还上去吧,上面人都在等着。”
南宫长云围着姚步定转一圈,姚步定有点毛骨悚然的,虽说灯火辉煌的,但是看先生的眼睛蛮有意味的瞅着自己,就感到瘆得慌。
“姚大哥,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姚步定总算长出一口气:“哎呀,我的娘哎,先生你如果问这个,直接请问好了,干嘛还围着我转圈圈呢?吓死我了,虽然牙苏迈管家说我是墙头草,两边倒,但是我人很好,主要是牙苏迈他管事多了,一会出个这主意,等一下又拿个那主意,你想呀,正常人没事谁家翻来覆去会好多事情要拿主意,要你处理?我也就随着他的口气,瞎说说,并不是没主见。您请相信我吧,没有一点问题的。”
南宫长云见说到了牙苏迈,就顺口道:“这个牙苏迈,应该是个祸害,当时心善把他放了,要想再遇见他可就难上加难,再者,虞望成也不是个好鸟,或者是个大大的哑炮也说不定,知道哑炮吧,你点着了它不响,等半天去看的时候它却响了。”
“嗯,你说这个我相信,牙苏迈能和虞望成联系到一起,说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应该有什么关紧的事情相维系着,我越来越相信这一点,既然先生说到这一点了,那就把你刚才知道而没说出来的信息给我透漏点。”
这个人真是不简单,只言片语,竟能够猜出南宫长云有消息在隐瞒着。
南宫长云慎重地说:“这个事情,知道了不外传说明心里有路数,知道了该和能说的人说,这叫知人知底,但是,我要说的事情可是杀头之严重,你还想知道吗?”
姚步定坚定的道:“虽然和先生认识才一天,先生的风采我记在心里,不说年龄大小,有些事情是不按年龄来定的,你只管说吧,我能承受住。”
南宫长云悄声道:“有人要起事,要出大乱子了。”
一句话把姚步定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