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影捃和她们两个女的,是怎么交代的呢,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行此犯忌讳之事,他就不怕南宫长云醒来后和他闹翻吗?
其实事情的缘由很简单,就是南宫长云当时说了那段话之后,林乙然脸色煞白,摇摇晃晃几欲倒地,多亏宜然枚雪在边上帮忙照顾,不然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wwwb
你想啊,一个十几岁的和南宫长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是下了几番努力,但是南宫长云的成长经历,甄影捃也不是很清楚,宜然枚雪自然也不知道了,所以他出口回绝,也是尽量说得委婉点,但是在情之一字上,会有多少隔阂引起的罅隙,甚至反目成仇。
当然,这次事件不会变成上述那样,但也成了甄影捃的心病,所以他交代两女:先得自觉、自愿,这是前提;其次,按照老兴俗如果有孩子了,你应该怎么养活,反正不要指望南宫长云,这一点很重要,别人没法帮忙,他们跑路是重中之重;再次,经过慎重考虑他出此下策,希望不会留下遗憾。
林乙然接受了这个建议,也很紧张,但她坚定了自己的信心,一定要和南宫长云在一起,不断给自己打气。
但是,南宫长云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林乙然,林乙然赶紧俯身上前,意图强行合作,这在南宫长云看来都是小意思,手指一伸,她就变得僵直不动,被禁锢了,但脑子还在急运转,试图找到办法自救。
南宫长云把她放倒在床上,看向她的眼睛,说:“我只能说你是个傻姑娘,你知道我的身世吗,我的经历吗,我们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这些你都不知道,你只是想做个露水夫妻,行一日之欢吗?看来这些你都不知道,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她倔强的看着面前的人,自认为是深爱的哥哥,她不知道为何他会这样对她,因为许多男人在这时候会不顾一切,直接撕扯衣服,慌慌张张上手,但今天这样的情况她没有见过,因而说:
“你说吧,我听听,我想把人生最宝贵的给你,你这样做会不会让我失望,一致痛彻心扉?”
南宫长云说:“我有父母双亡之仇,门派被欺凌之恨,还有被绑架之耻,更有追赶逃命之辱,你说我能够在一个地方停留多久,这些你都知道吗?不知道,但这些桩桩件件,时时刻刻噬咬着我的心,不是你能理解的,我不怪你。也许今日在一起躺一会,做些娱乐之事,明日就该逃跑,如果被杀你会介意吗,孩子不能出生你介意吗,出生之后父母被掳被杀,沦落底层你介意吗,到最后变成踽踽juju,单身独行、孤独无依的样子独行乞讨度日,你难道真的就不介意吗?”
林乙然听到这些话后被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所崇敬的人,所付诸一生的人,竟会有这么大的冤屈和仇恨,更没有想到在即将付诸一切的时候,还会被追讨,嗫喏nuorě,胆怯无声,过了一会她问:
“哥哥,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连甄前辈也没有办法吗,我们不能逃吗?”
“哎,说你傻吧,你还真是傻姑娘,你想想我们逃跑已经无路再逃,再加上你,我不是说你累赘,现实是你没一点法力自保,你认为可能吗?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清纯可人,但是人不能凭清纯可人生活吧,我们不是生活在理想世界,周围乱糟糟的一切,真的能改变过来吗?”
“那怎么办呢?我是真心的想和你在一起,经历这无尽的长久岁月……”林乙然感到一切都是黑暗和无奈,最后出祈求。
南宫长云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只能暂且被动的维持,但是看到了她终于有所松动,这是一个转机,必须加把劲要让她放弃不切实际的幻想,前边把原因都已经说出来,具体该如何想如何做,都需要她自己来做决定,别人只能顺水推舟。
他最后承诺,会在这里留下落脚点,会把他们的关系处理好,以后如果,就是如果能修炼有成,会回来相见,希望她不要自暴自弃,爱护自己,遇见能托付终身的人,就要抓住不放,相互恩爱,好好的过完这一生。
总算把林乙然的心结解开,这也使南宫长云感到很累,因为还从没有正式接触过女孩子的感情,但是结果还不错。
林乙然说不让他走,要他陪在床上度过这一夜,哪怕是相拥而眠。他说进入湖里时受了伤,要加紧练功修行,以期达到境界的圆满。
看见长云哥哥在一边打坐修炼,她感到很温馨,很幸福,其实生活中的幸福是什么,那就是现点滴的眷恋,这就是幸福吧。慢慢的她睡着了,很平实很安稳的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天气晴好,四月的天,朝霞迎空,又是一个好天气,预示着会有个好兆头吧,起码去抓捕黄东明应该会一切顺利。
等林乙然穿戴齐整,二人双双出现在门外,甄影捃是玩味,宜然枚雪是审视,因为她的眼睛是红彤彤的,南宫长云又感到头大了,为什么他总是又遇见这样的事情呢?
南宫长云嘲弄道:“作为大哥做这些事情,可是有点不地道啊,你有啥事最起码和我协商,互相沟通一下,哪有这样不论青红皂白,借着喝点酒就把我卖了,如果不是中途忽然醒来我找谁哭去。”
宜然枚雪带着不满的神情,皱着脸,阴阳怪气的说:“进了温柔乡,一夜横渡八百里地,反正你水性好,就是潜两个猛子也淹不着,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多了去,还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心里不知道高兴成啥样了。”
“嗨,嗨,你怎么说话呢,”南宫长云立刻反击,“什么叫潜两个猛子也淹不着,哪有姑娘家这样说话的,也不知道害臊,我和你说我们两人是一清二白,……”说着说着,感到不对劲,就把后面的话闸住不说了。
甄影捃看到大家有点搅三搅四,好像要吵架的样子,毕竟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哪有都是顺风顺水的,他马上转移话题说:“咱们过去看看孙畅,看他起来没有,如果没有起床把他拉起来做一个深刻检讨,顺便蹭顿早饭不是很好吗,总比在这里干站着强吧?”
到县衙一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南宫长云觉得这个孙县令,还是比较敬业的,不由得对他的评价高了一筹。
当然先看见他们几个的是北墨林,大清早的他起的还挺早,已经忙的满头大汗了,他站住脚猛一抬头,看见甄影捃等立马轻声打招呼道:“几位先生不再休息一下,这么早就过来观看县太排兵布阵啊?”
南宫长云呵呵一笑,和他打马虎眼道:“是不是觉着有奔头了,就勤快点,没有奔头,就懒惰点啊?这样可不利于升职奥。”
北墨林也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以为意,“嘘”了一声,向大书房指了指,俏声说:“你们要找县太,就请进,刚忙过一阵子,这会没人打搅了可以进去说。”
“嗯,有这意思,今天是不是要……”甄影捃表示了一个抓捕的动作,“要抓捕就得抓紧,以防夜长梦多,和其他供养牵扯到一起,会有很多麻烦。”
见到肯定答复,然后进入屋内和孙畅寒暄,进入正题。
孙畅马上说:“请坐,咱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今天准备去擒获黄东明,按照昨天的考虑,还是唯恐有其他修真的人参与进来,咱们先吃饭,等下几位先生就过去。”
说话间早饭已经端过来,蒸包子和稀饭,孙畅招呼大家各自动手,饭量大的人可以多盛几次,包子有肉馅和菜馅,足量供应。
吃饭中间,孙畅说:“请各位先生一定要鼎力协助,我坐镇现场调度一切应急措施,这次可是要劳烦诸位帮忙出力了。”
甄影捃等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可以,宜然枚雪说:“抓捕黄东明是我们帮助自家姊妹,凡是力所能及做些效劳倒也无妨。”
饭罢,各路人马浩浩荡荡,向黄家庄进。因为昨天就有安排,有些部队昨天趁黑就已经赶到黄家庄,怕惊扰黄东明使他警觉,所以当时交代,如果黄家人问起来就说有匪患滋扰,趁黑先过来准备第二天实施抓捕,但请稍安勿躁惊走匪徒。
人员已经到齐,城防军的都司县军职一把手把手一摆,简捷的说:“行动!”
哗啦啦,人员涌动,人喊马嘶,各种叫声都有,刚开始队伍还比较整齐,一说冲锋就显得有点乱了,好在人多,倒是不拍黄东明逃跑不见踪影。
甄影捃等人来到黄东明的家,见一个人拉着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后边有人守护、警戒,从偏门向外跑去,立刻猜测出应该是黄东明,因为肥乎乎的缘故,虽然不认识谁是黄东明,但是还有两个修真者帮助逃跑,普通人没有这个级别和待遇,于是压低声音叫喊道:“黄老板,向这边跑。”
这个胖子明显的愣了愣神,并且驻了一下脚,好,就是他没错,马上挥手,南宫长云绕道向偏门飞掠而去。
短途飞行还似模似样的,不过这时候不是表演吸引观众的时候,来到偏门外,附在门后边伺机动手擒获黄东明。
而这时宜然枚雪则把翔鹰之击拉开,对准了拉着黄东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