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做手脚被人看出了破绽。也活该自己进号子。”邵炎说。
他的目光。在几个叔叔婶婶身上流转。说:“我喜欢把丑话放在前面。在今天之前。你们做过什么。我不管。也不打算计较。但是今天之后。你们最好乖一点。别乱动手脚。要是动了手脚。就动得干净点。别被我看出破绽。要不然。我肯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邵怀友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快。清了清嗓子。说:“炎炎。你爷爷刚走。你最先要做的。是安抚好大家悲痛的心情。团结好大家的心。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这样句句针对。字字威胁。我真担心。你这邵家主事的位子。能做多久。”
邵炎瞅了邵怀友一眼。笑嘻嘻说:“我早点滚下台。不是正合你意。你就可以找个由头。把你那优秀的宝贝私生子领回邵家了。”
说到优秀两字。他想起了落遇的话。故意提高了音量。
沒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邵怀友面色铁青。说:“你这么不识好歹。有的是你吃苦头的时候。我看你爷爷去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他站起身。要走。
“你急什么。我话还沒说完。”邵炎说。
他盯着邵怀友。直到邵怀友重新坐下。他清了清嗓子。沉声说:“爷爷走了。把重担放在我和秦风身上。我和秦风有心推脱。都找不到借口。邵家这份家业。不是一代两代邵家人挣下的。是十几代邵家人的功劳。我和秦风不想辜负爷爷的信任。更不想百年后无颜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所以。我做的事说的话。即使你们不喜欢、不爱听。我也得做、也得说。这是尽我的本分。今天我就说两个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第一件事。就是我想先给大家提个醒。爷爷主事的时候。每年都会给每家分红。不过不包括我家。但是从今年起。我家参与分红。我和我爸都有得拿。我拿的还是大头。这意味着。年底分到大家手上的。很有可能比往年少。第二件事。公司的盈亏。在座的以前沒有知情权。爷爷给你们分多少。你们就收多少。你们投胎技术好。那钱是你们白捡的。你们就算想计较。也不敢。现在爷爷虽然明确了份额。但是你们有沒有知情权。依然取决于我。我现在明确告诉大家。沒有。以后。谁也别想去公司查账。谁想自讨沒趣。就尽管去。回头被保安赶出來。就别怪我心狠。”
“凭什么。法律都规定。股东有知情权。你比法律还牛气。”邵怀德叫道。
“凭邵家的主事权落到了我的掌心。法律是什么玩意儿。谁制定的。华夏国成立才多久。邵家繁荣了有多久。我们邵家。就是比法律牛气。民商领域。只要我们不触及法律的底线。有的是自主经营权。”邵炎说。“你们只有股东的益。却沒有股东的权。大家都给我记牢了。我话说完了。秦风。你有话说沒。”
“沒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秦风回答。“哥。我什么都听你的。”
“很好。那我们这就散了。大家各忙各的事去吧。”邵炎说。
后來私下里。落遇偷偷问邵炎。会不会说话太过分了点。
邵炎回答:“明面上把话说得难听点。大家才会重视。拉人心的事。得背后做。”
爷爷的丧事一了。邵炎拉着落遇去了民政局。结婚证到手。落遇发觉自己这会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真的结婚了。
两人领完证出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落遇跟邵炎说了自己的感受。末了问:“你说奇怪不奇怪。”
“所以大家说。不能跟初恋结婚嘛。什么都沒经历过的时候。就是稀里糊涂的。我们两个。现在算是共患过难了吧。”邵炎说。
“也许吧。”落遇回答。
“你就留在越阳市。不去靓都了。好不好。”邵炎眼巴巴看落遇。
落遇赶紧挪开视线。怕自己一时心软答应。她说:“有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再说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现在处于特殊时期。我若在越阳市。你得分神來照顾我。还不如我离得远远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你是我媳妇。若他们有人想从你这下手。你就算成心躲起來。他们也会找到你。还不如你别走了。就在我眼皮底下待着。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我不喜欢在越阳市待。至少现在。我在这。我的身份。就是邵家的媳妇。我做什么。都得缩手缩脚。去靓都。我就是我。我就是落遇。你却是我落遇的老公。”落遇说。
“你呀你。你说。这天底下想顶我邵炎媳妇头衔的人多了。我为什么偏偏喜欢你呢。”邵炎感慨。
“人都喜欢沒事找事嘛。”落遇回答。
“你什么时候回靓都。在越阳市多待几天好不好。”邵炎说。
“我下周一上班。”落遇回答。
“嗯。这还差不多。我真希望。今天可以不用去上公司。”邵炎说。“上回我们俩领完证。就是匆匆而别的。也沒好好庆祝下。今天也只能这样。”
落遇笑。说:“咱都不是小年轻了。玩那些虚的干嘛。老公。晚上见。”
“你一会干嘛去。”邵炎问。
“走亲访友。怎么。要向你汇报下。”落遇眉头一挑。
“老婆。看你说得。行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邵炎说。
两人跟两年前一样。出了民政局。各自往自己的车里钻。挥手作别。
落遇跟林吉安约好了。一起吃早点。她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二十分钟。
十分钟后。林吉安出现了。
“阴天也戴墨镜。你这是贵妇人当惯了吗。”待林吉安在自己对面坐下。落遇开玩笑说。
林吉安摘下墨镜。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眼角。
落遇发现。那是未褪尽的淤青。她赶紧收起脸上的笑。说:“你老公打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林吉安叹气。她重新戴上墨镜。
“怎么回事。”落遇问。
“你不是问我。当年我提的人是谁吗。是你的小姑子。”林吉安岔开话題。
“小姑子。邵炎沒有妹妹啊。他就有个私生子弟弟。”落遇傻乎乎道。
“你脑子生锈了吗。这点弯都转不过來。”林吉安嘲弄的眼神都能从厚厚的镜片透出來。
“难道。你指的是邵舒。”落遇眼前灵光一闪。问。
“这不明摆着。有问的必要吗。”林吉安不屑道。
“看來。你老公是个很傲慢的人。”落遇说。
“什么意思。”林吉安问。
“以前的你。温顺温和。现在的你。说话这么冲。你除了能受你老公的影响。还能受谁的影响。”落遇说。
林吉安沉默片刻。说:“我现在说话真的很刻薄吗。我以前老对我老公说话的调调不满。现在。我成第二个他了。”
落遇耸了耸肩。
“女怕嫁错郎。唉。我真后悔。当初嫁的人不是晓白。上回。我在商场遇见晓白了。他陪他那大肚子的媳妇在买东西。他那么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样子。真叫我心生嫉妒。本來。这一切该是我的。我真想骂骂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可是我又想。也许。我上辈子是个恶人。所以这辈子叫我投生到这样的人家。有那样的父母。这样一想。还真怪不了谁了。”林吉安突然换了话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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