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那个女学生,她朝着我直扑而来,张大了嘴巴,凶狠无比,我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其脖颈翻转之间,便提着拷鬼杖往其口中猛塞。
但就在此时,另外两名男生却也朝着我们包抄而来,势头之猛烈,几乎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心下直呼完蛋了,身后的范旭朝着他们拔枪射击。可即使颗颗子弹飞起,却仍旧没有打中分毫。
“呜啊……”女学生怪叫一声,被我一脚踹到了前方,但就在此时,另外两个男学生却犹如“饿虎扑食”,直扑而来。
“嗖嗖——”身后传来了两声动静儿,只觉得耳后的风声被搅动,但见两支“锏”一左一右地飞出,直直地戳向了飞奔上来的两个男学生。
“嚎嗷……”锏尖直指心窝,这两个男学生当即被戳的后仰而去。躺在了地上,不由得大声地哀嚎。我讶异在当下,在转头的瞬间,却看到了钱川字和钱朵荧犹如神兵天降,出现在我的身后。
“雷子,你没事吧?”钱朵荧关切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我没事。”
钱川字拍了把我的肩膀,“你小子忒不讲义气,也不言语一声,就自己来到这边打怪,”旋即看向了一地的符箓,“天啦,谁把咱们道门的符箓当做纸钱洒了去了?真是有够浪费的……”
范旭搔了搔头皮,有些不好意思。正在此时,那三个学生倒是又蠢蠢欲动,钱朵荧从口袋里面摸索出三张符箓,“将这三张符贴在它们的印堂上。”
依言照做,这三个人还真是不动弹了。但过了一会儿,三具尸体却又摇晃的厉害,正在疑惑间,却瞧见了三个草绿色的“小人”从尸体内钻出,快速地钻到了河中。
“那是什么东西?”我十分好奇,怎么会从这三个学生的尸体当中钻出了三个草绿色的“小人儿”。
“是河童!”我本想去追,但钱朵荧却伸手拦住了我,“在陆地上,咱们还可以和其分个高低,但是若是到了水中,我们可能就没有胜算了。”
河童也称水虎,是中国民间传说中的水怪。最早起源于中国黄河流域的上游。其外表看似3、4岁的孩童。
但身体却覆盖着连弓箭也无法射穿的坚硬鳞片。这种东西通常都是全身潜入水中,只露出很想虎爪的膝盖在水面上,据说这东西每年都害死许多无辜之人溺毙,它们会趁机躲在水中,拉住别人的脚,待把别人拉到水中之后,再吃掉内脏。
“看来是我想错了。”我不由得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是有人专门为我们在这里摆局,谁料只是撞上了几个‘瘪三’……”
“不过你还要谢谢师伯,我们问了黛丝,她说你来这里,师伯就提醒我们带上‘渡厄符’,说着鹭湖当中有河童,万一遇到这东西作祟,还就需要渡厄符来治。”钱川字拍了拍我的肩膀,“咱们走吧。”
但三个学生的尸体还在这里,范旭打电话叫来了警队的人处理尸体。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则出发去往了警局。
“小朱,你去提一下吴博弈,我们有话问他。”范旭整了整衣服,那个叫做小朱的警官赶紧跑去了一边去提吴博弈。
不一会儿,吴博弈就被提到了我们面前,他面色倦怠,肯定是还在睡梦当中就被我们给叫来了。
“不好意思,大晚上的还把您叫醒。”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但是吴先生给我出的那两个问题,我也有答案了,所以第一时间就想找吴先生来分享。”
“哦,那说说看……”吴博弈倒是显得很有兴趣。
我点了点头,便开始讲了第一个问题:
有一个孩子,他的父亲为一位英国商人。母亲是中国人,但却是一位英文教师。他自幼便以自己是混血儿而感到骄傲。有一天,她翻开了母亲的笔记本。里面有一张没有涂颜色的英国国旗,于是他便下定决心要刺杀父亲,为什么?
“这个孩子的父亲不单单是一位商人,还是一位家庭施暴者,孩子的父亲经常在酒后对孩子和孩子母亲施以鞭挞。孩子以自己是混血儿而感到骄傲其实是一种补偿心理,因为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家庭的关爱。而他的父亲却因为成了一个邪修组织的信徒,而将家中大笔的资金都存入了所谓的‘神’的户头,即使母亲辞职经商,但却也挽救不了这个濒危的家庭,而在母亲的笔记本里面出现的那张没有图颜色的英国国旗,其实便是这个邪修组织的标志,男孩看到这个标志之后,才明白了一切,所以便刺杀了父亲。”我一口气说完这些。
吴博弈的脸颊已然变了颜色,他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而是轻轻地问了句,“那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呢?”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着第二个问题:
女孩和男孩恋爱很久,当初是男孩先追求女孩的,女孩过生日了,男孩送她一个自制的八音盒。虽然是旧的,但是女孩很开心。有一天,女孩将八音盒摔坏了,里面夹着半截旧相片,上面有一个很模糊的狗的影像,女孩当即上吊自杀,为什么?
“这个首先要从男孩讲起了。因为从小被父亲鞭挞,整个世界于男孩来说,没有家庭地温暖和体贴,而暴力却是他唯一的选择,虐杀小狗小猫也是他的选择,从弱小者地痛苦中,他感受到了强者地欢乐。变态往往是遗传和环境相互作用的结果,您说是吗?”吴博弈的身体已然开始颤抖。
我微微一笑,则继续往下说了下去,“男孩从虐杀小狗小猫,到把死尸变成标本,然后放进玻璃瓶中,放在陈列架上或者玻璃瓶中的强迫行为称为‘恋尸狂’,但是他也喜欢在将这些东西制成标本之后,和自己合个影。而问题当中的女孩从小失去了最爱的小狗,而这条小狗便是被男孩抓了去,制成了‘狗标本’,男孩将自己的那半照片给撕了去,只留狗的这一半放在了八音盒里面,是希望女孩可以接受自己的这种‘特殊癖好’,但谁料,女孩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便上吊自杀了……”
说完了这些,我喝了口水,抬头问吴博弈,“吴先生,您觉得我说的对吗?”
吴博弈身形抖动的有如筛糠,他仍旧没有回答对错,只是接着问了一句,“你觉得孩子真的会刺杀他的父亲吗?”
我则从口袋里面摸索出了一张纸,“刺肯定会刺,但肯定不会杀!”我将那一张“人体解剖学彩图”放在了他的面前,“你如果真的想杀他的话,又怎么会在这张图上面详细地做上笔记呢?你肯定是想避开这些动脉血管吧。”
吴博弈定定地看着我,讯问室当中没有丝毫的声音,我们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但我仍旧发声打破了如此的宁静,“吴先生,您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您之前的家庭便就是因为邪修组织而变得七零八落,为什么现在还是要被邪修组织当枪使呢?”
吴博弈的脑袋慢慢地低了下去,看他没有说话,范旭倒是开了口,“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
“因为我别无选择……”吴博弈淡淡地说完了这句话,声音十分的平和,“但既然你已经找到了两个问题的答案,那我就要信守承诺,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你……”
我心头一喜,和范旭警官相视一笑,看来这几天所做的一切努力,皆是没有白费,但下一秒,让我们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啊——”吴博弈痛苦地大叫着,他身子朝后仰着,嘴巴大张,脸颊涨成了猪肝的颜色。
“你干什么?不要耍花样——”范旭大声呵斥着,此时又有好几位警员跑进了讯问室。但是我却觉得吴博弈这并不是在耍花样,下一秒,从他脸上的毛孔当中瞬间钻出了许多黑色的小虫,那些虫子身形细长,均在他的脸上不住地颤抖着。
“这是什么?”我大喝了一声,着实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
“呕……”吴博弈张大了嘴巴,就听到一声大喝,他朝着地上呕吐了起来。在他的呕吐物当中却发现了许许多多犹如细线一般的小黑虫。
“啊——”又是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下一秒,吴博弈便整个儿地昏死过去。
“天……”范旭倒是了一口凉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蛊!”我脸色扭曲,但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不容置疑,“肯定是中蛊了。”
吴博弈倒地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脸上那些线虫却仍旧在蠕动着,有警员想要上前一探究竟,但却被我拦住了。
“等等,先不要去。”我掏出电话,打给了通达老道,“师伯,不好意思,可能还需要您帮点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