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家大小姐冷声道:“皇上,绝非臣民无礼,而真是此两人陷皇上于不义。”
卜鹰和丞相对望了一眼,却有点恨得咬牙切齿,但也不得不站得恭恭敬敬的。
皇帝发问道:“怎么说?”
梅家大小姐说道:“皇上,臣民昨天想一夜,一夜都不曾合眼,只为四皇子被杀一事。其中有些地方,漏洞甚大,必须要好好查证才是。一是酒,它并非毒酒,这是太医下的定论。绝不会有假,除非太医说谎。”
太医听罢,六神慌了五神,赶忙跪了下来,解释道:“臣绝不敢有半点虚假,臣行医三十年有余,见过的毒药不计其数,那酒确实是无毒的酒。臣愿意性命担保,酒确实是无毒的。”
梅家大小姐笑道:“倘若酒无毒,那就更有重大的疑问了。我试问诸位大臣,酒没有毒,我逼你酒喝,能将你毒死吗?要记住酒是无毒的。”
众大臣想罢,几乎都摇了摇头,道:“不能。”
二皇子哈哈大笑道:“一派胡言。你说酒无毒,这个我信,但是你别忘记了,酒就算无毒,也会将人害死。四弟就是因为喝酒过量,中了酒疯,全身汇聚了酒毒,然后酒毒发作而亡。”
太医证实道:“正是如此。有的人喝酒过量,会中酒毒,也就是常说的中了酒疯,中毒过深者,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四皇子就属于这种情况。”
梅家大小姐笑道:“那也不能证明三皇子就是杀人凶手。我们只能说四皇子的酒量不好,喝酒过量,中了酒疯,不胜酒力而亡。这么说三皇子就是无罪的。”
二皇子愤然说道:“胡言乱语。三弟的确劝四弟喝了很多酒,然后,四皇子才喝酒过量身亡,这就是三弟杀人的有力证据,更何况,三弟还认罪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梅家大小姐笑道:“这么说三皇子是有预谋杀人的了?”
二皇子高声说道“当然,要不三弟怎么会劝酒给四弟,还置他于死地。这已经是铁定的事实。”
梅家大小姐听后哈哈大笑。
二皇子有点奇怪地问道:“怎么?没话可说了吧,勉强的笑是没有用的。”
梅家大小姐高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二皇子,再怎么说,你与三皇子也是兄弟,兄弟好歹也有几分手足之情,你这么急着想让三皇子于死地,究竟有何居心?”
朝廷上下一片议论声。
二皇子听得有点刺耳,却神情自若地笑道:“梅家大小姐,你别忘记了,我与四弟也是手足,如果他的死的确是三弟所害,我即便与三弟是手足,却也一定要还四弟一个公道,这难道不是兄长所为吗?”
熊笑道:“好一个大义灭亲。拿十大坛酒来!”
丞相大怒道:“胡闹!……”
皇帝见熊神情自若,想必一定有办法说服群臣,更何况,死了一个儿子已经够伤心的了,现在有办法证实杀人者不是三皇子,那岂不更合自己的心绪。
皇帝却说道:“拿酒来。”
“是!”杨风清随即让锦衣卫拿出了十大坛皇家珍藏的御酒。
熊笑着对二皇子说道:“二皇子,我熊今日就像仿效三皇子。用这十坛皇家御酒来毒死人,让人发起酒疯来,然后,醉死在这朝野之上。二皇子请!这香喷喷的酒是我用来杀你的武器,你如果喝死了,我承认是我杀了你,而我就是凶手,我愿意被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一月。倘若,你喝不死,那么,就请你把这十坛酒当众全喝了。”
梅家大小姐听后,大喜,拍着胸口,大声道:“皇上,也算我一个,倘若,二皇子喝酒喝死了,也把我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一月!”
皇帝听后眼睛睁得特别大。
众群臣听后,捂住嘴笑。
大皇子也在一边乐着,只是丞相轻轻推了他一把,他才严肃了起来。
这段话说得二皇子无言以对,气得七孔生烟,咬牙切齿地吱吱唔唔,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卜鹰额头上的汗都掉了下来,这熊不单一剑封喉厉害,就连说的话都是一语惊人。让人无话可说。
皇帝威严地说道:“好了。三皇子谋杀四皇子之事,虽三皇子承认杀人,但经过朕的仔细分析,这其中已有很大的疑点,三皇子谋杀四皇子的案件要重新审理。主审官我已经选好了,那就是梅爱卿,其他人等只能听她召唤,违令者斩!”
大皇子即刻说道:“皇上英明。”
二皇子也紧接着说道:“皇上英明。”
梅家大小姐对两人笑道:“转得比船舵还要快十分。”
二皇子笑道:“梅家大小姐误会了,我知道三皇子是冤枉的,刚才是故意配合才那么说的,还请梅家大小姐不要误会,更不要见怪,往后本宫听从梅家大小姐的调遣,就算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梅家大小姐嘟了嘟小翘嘴说道:“二皇子您尽管放心,有什么火炕,菜汤的,我一定叫你跳下去。那时,你可别反悔哦。嘻嘻……”
大皇子听后哈哈大笑。
二皇子气得两耳通红,可不得不咧着嘴笑道:“略有夸张,略有夸张!本宫的意思就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帮助梅家大小姐破案的。”
梅家大小姐哼了一声,道:“那就多谢了。”
大皇子对梅家大小姐说道:“梅家大小姐如有需要尽管吩咐,本宫一定支持。”
梅家大小姐笑道:“大皇子是多么爽快的人,不像有些人故意百般刁难,说话也不切实际,就算是帮忙,也不一定会尽心尽力。大皇子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大皇子笑道:“当然!当然!”
这两句当然,却把二皇子给气得面红耳赤,差点吐血。
皇帝不想他们再有争论,高声道:“好了,不必多说了。梅爱卿三天后,你要是找不出证据,朕还是会依据三皇子的认罪而判决,你可要想清楚了?”
“臣民清楚了,谢皇上。”
皇帝一挥手,道:“好,都退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