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竹心里直打哆嗦,捏了捏背包里的梧桐叶,下意识就想叫木木出来。
可当目光落在古家老二和老三请来的高人身上,她还是忍住了,悄悄的放开梧桐叶,从背包里收回手。
此刻,老二媳妇不比她吓得轻,先是经历了女儿莫名失踪,后来又亲眼见证了一个大活人从宅子里消失,而她怀疑的对象,却全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一时间刚刚鬼怪作祟的言论充斥着整个脑海,她受到的刺激不小,立时就瘫软在地。
“难道……难道说真的有鬼?”
“胡言乱语,来人啊,把二夫人带下去休息。”古家主威严道。
老二媳妇一下子像疯了似得,死死的抓住末竹的手腕,“不,我不去,我要是落单了,也会被鬼抓走的。”
末竹被抓的生疼,皱着眉看向众人,“这宅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密道啊?小月小姐会不会是去了那里?”
本是吃痛下,随便想了个理由想安抚二夫人。可是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神色古怪的立在原地。
刘洋瞥了一眼神色不愉的古家主,小心翼翼道,“舅舅,他们会不会真的去了那里?”
老二媳妇也醒过神来,“对对,一定在那里,死丫头吓死老娘了。”
心底的大石头落地,她又恢复了嚣张地本色,扫了一眼和末竹紧紧抓在一起的手,跟被火烫了似得,嫌恶地弹开。“别随便碰我,古家二夫人不是你故意亲近就能攀上的。”
“我……我……”末竹气结。
谁稀罕碰你啊!
等她我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反驳的词,人家扭扭屁股早跟着大部队上楼去了。
古家主走在最前头,每上一层阶梯他的脸色就凝重几分,等到了三楼拐角的地方,他忽然站住不动了,整张脸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小月要是死了也就罢了,敢背着我把手伸到那里,等找到了我让她生不如死。”
话落,古家主凌厉的眼神警告地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到同样失踪了同伴的末竹身上。
老二媳妇前一刻还面露喜色,现在却傻了眼,颔着下巴弱弱道,“要不……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一找吧?”
末竹也惊得不轻,不过到不是因为对鲍北有多担心,而是因为一个大大的疑问盘旋在她心头。
一个让二夫人比见了鬼还害怕的地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古家主说完,没理会众人的反应,一个跨步跃上三楼。
三楼要比下面两层静得多,灯光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很黑,和金碧辉煌的古宅显得格格不入。
若说是条件最为优越的三楼,其实更像是地下室的配置。
楼上一共只有四个房间,此时有三个房门都大开着。
每一个房间都很大,就像是公寓里一个单独的三室一厅。
看上面被褥的痕迹,古家三户直系血脉,今晚应该都住在这里。
老二媳妇不死心的在这几间房里再次翻了个遍,最终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
只有那一个地方了,小月只有可能在那里。
老二媳妇望着通道最后头的大门,一脸死灰。
这扇门很奇特,似石非石似木非木,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纹,尺寸也是一般门的三倍大。
古家主犹豫了一下,咬破手指滴在古门繁复的花纹上。
伴随着机械转动的声音,花纹开始自行运转起来。
片刻后,“咔嚓”一声,大门自行打开,里面的情景终于呈现在众人面前。
末竹好奇地往里探了探头。
房间格局和另外三间一模一样,一张木床摆在中央,除了没有窗户,没什么特别的。
正想着,下意识就要抬步往里走。
这时候她忽然发现身后安静地很诡异,就像自己突然闯入了一个异时空,所有人都不见了似得。
她疑惑地转过头,发现所有人都带着,或是惊恐,或是慌乱,或是愤怒地表情,怔怔地望着木床的位置,谁也没有动弹。
“怎么了?”末竹收回脚步,压低声音,问向身旁的刘洋。
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道,“不……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末竹刚问出这句话,不待刘洋解释,下一刻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古家主一脸怒容的冲进房间里,围着木床转了好几圈,雕刻着符文的床上,隐约可以见到一个人形的痕迹。
“是谁?究竟是谁动了老祖?我古家与他不死不休!”
直到这会儿子,末竹才知道,原来这次的任务,是给古家长眠的老祖注阴。
相传古家这位老祖在几百年前就是当地的大富豪,有钱到个个权贵都想巴结他,位高的更是想利用他的财力干一番大事业。
可惜的是,空有那么多财产,老祖却有个不争气的儿子。
在垂垂老矣之际,为了保住家产,他花重金聘请高人,以他自身的财运为本布下聚财阵。
只要老祖还在一天,他的财运就会庇佑古家一天。
今天就是古家老祖注阴的日子,本想着再拖几日,就算损失一点钱财,也要以稳为准,等到历代为老祖注阴的星月大师一脉。
却没想到,刚过了午夜便出事了。
老祖失踪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财路,对于只会混吃等死的古家人,这就是灭顶之灾。
可是刘洋似乎只难过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安静地立在原地,和唉声叹气的其他人截然不同,惹得末竹频频侧目。
她刚准备试探试探,是不是他动的手脚,要真是他做得可别拉自己下水。
就在这时,古家主发话了。
“几位大师,老祖的存在关系到古家的生死存亡,还要劳烦你们出手了。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做的,谁找到老祖,谁就能得到一百万的车马费。”
此刻古家主也顾不得,这几位大师是不是带着什么歪心思了。要是找不到老祖,不管有什么算计都是白搭。
在场的大师,除了古家老二和老三带了的两人,就只有末竹。
她同另外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均是兴奋地光芒。
脑海中,她成为富婆后,将一万块钱用力甩在鲍北脸上的一幕,已经开始上演。
不过末竹做着白日梦,其他两人可不闲着。
一个手持拂尘的白胡子老道和一个鹰眼的精瘦男子同时蹿了出去。
只见他们绕着木床比比划划,像电视里跳大神的。
就在末竹好奇这是哪门子灵师功法的时候,精瘦男子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捂着脖子艰难道,“我……我好难受……水……水好多的水,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