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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柳基望是主动出现在我面前的,我也查过他的来历,但是现在想起来,他其实早就有了一切的预谋,我能查到的信息,都是他特意告诉我的。”顾非凡摇了摇头。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单方面的阴谋。
“难道顾老与柳基望同事这么多年,连一点点信息都没有察觉到么?”
一个人无论隐藏得有多深,只要他与社会有过接触,就会或多或少留下一些痕迹,顾非凡虽然只是宁家和朱家推出来的傀儡,但是要想查一个人的底细,绝对不成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柳基望心思细密,一个人可以隐藏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一年,但是柳基望十年如一日,在我面前没有透露过任何有关于自己来历的信息,他的前半辈子,就像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顾老有没有想过,白纸在某种意义来说,也是一种来历。”张书德皱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沉声道。
“这算什么来历?”顾非凡有点不明白。
“白纸,一种可能是他把自己以前的所有事情,所有关系都洗得非常的白,这需要极为庞大的人力物力去做,不过以当时的柳基望,如果有这么样的条件,也不至于潜伏在你的身边。”
“另一种可能呢?”
“另一种可能就是柳基望的过去真如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张医生,当时的柳基望,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都已经非常的老练圆滑,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是装不出来的。”顾非凡很肯定地摇头道。
“在其它世界的经历,也是一种经历,但是在这个世界,仍然是白纸一张。”张书德脸色阴沉。
“张医生的意思是柳基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顾非凡有点不敢相信。
“哈,这只是张某的一点猜测,顾老莫要放在心里。”张书德并没有回答顾非凡的问题。
“既然张医生不方便说,必定有自己的顾虑之处,老夫就不再多问。”
“顾老,张某这一次来,主要是想看看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各方面的准备。”
“医道大会是一个造福万世的事情,老夫虽然只算是一个弃棋,但是既然在棋盘里,就要把这一盘棋认真地走完。”
“顾老能这么样做,实在让张某佩服。”张书德沉声道。
“教规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经医生能够答应。”这才算是顾非凡最重要的目的。
“顾老请说,不过如果张某做不到的事情,就请不要说了,免得大家都尴尬哈。”张书德一双眼眉直跳,这不像是什么好事,连忙给顾非凡打了预防针。
“其它的事情,张医生可能做不到,但是这件事情,对于张医生来说,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张医生一定能做到。”顾非凡看着张书德像防贼一般的眼神警惕地看着自己,忍不住有点好笑。
“轻而易举?”张书德心里已经开始暗暗叫苦,脑子已经开始想着怎么样拒绝,这个世界就没有容易的事情,往往说得越容易,做起来就越难。
“老夫想请张医生照顾我的孙女霜儿,不知......”顾非凡沉声道。
“顾老,实在抱歉,这么难的事情,张某算是有心无力,帮不了...你说什么?”顾非凡还没有说完,张书德已经又摇头又摆手地道。
不过还没说完,张书德已经反应过来,双眼圆睁,盯着顾非凡。
“老夫想请张医生在以后的日子好好照顾霜儿。”顾非凡见到张书德双眼放青光的表情,忍不住咬紧牙关,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顾非凡也不想将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送进狼窝。
顾非凡这句话的意思,和将顾长霜许配给张书德没有什么区别了。
“顾老此话当真?”张书德强忍内心的激动,紧紧地盯着顾非凡。
“当然,不过如果张医生有什么为难之处,老夫也不会强人所难。”
“没有,怎么可能有,张某平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别人,别说顾老和张某是莫逆之交,就算萍水相逢,顾老开到口,张某也不会见死不救。”张书德一脸正经地道。
“那张医生是答应了?”顾非凡眼眉直跳,拼命忍住想要冲上去将张书德狠狠地揍一顿的想法。
“顾老吩咐到,张某不敢不从,只是现在霜儿姑娘在那里?不知她可否愿意嫁给我,啊呸,愿意跟我回去。”张书德抬起头,四处地张望。
“霜儿现在已经在医院了。”顾非凡淡淡地道。
“哦?”张书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个顾非凡,竟然还有如此的手段,先是利用张书德吸引柳基望的注意力,随后再用莫非烟把其他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而顾非凡再暗中把顾长霜送到首府第一人民医院。
“顾老既然有如此计谋,为何不早点把霜儿姑娘送走呢?”张书德盯着顾非凡。
“老夫也想,霜儿出高墙容易,但是整个首府都在柳基望的监控之下,能送到那里去?”
“我不相信柳基望敢进宁家大屋或者朱家大院里面抓人。”张书德扬了扬眉。
“老夫只是宁家和朱家权衡利益的棋子,他们会为了一枚棋子而增加一个强大的敌人么?”顾非凡苦笑。
“那顾老就不怕张某会把霜儿交出去么?”张书德双眼闪亮。
“老夫相信张医生的为人,而且以张医生的能力,柳基望也不敢贸然闯进医院里抓人。”
“顾老放心,张某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把霜儿交出去。”张书德将胸脯拍得砰砰作响,一不小心,拍到那处伤口,痛得他整个脸都变形了。
“万不得已?”顾非凡翻了翻白眼,但此时孙女都已经送进虎口了,难道还能要回来么?
现在只寄希望于这只老虎能够抵挡住群狼的进攻。
“哈,张某突然想起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就先行告辞了。”张书德打了个哈哈,就想辞别顾非凡。
“张医生这次前来,莫非只是来随便看看?”顾非凡额头升起几丝黑线,张书德的心思,他如何不知道,只得连忙将他叫住。
我操,一时色迷心窍,差点连正事都忘了,张书德一愣,立刻醒悟过来。
“顾老,张某这次来此,是想了解一下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
既然顾非凡是此次比试的负责人,那么张书德就问对人了。
顾非凡并没有回答,只是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院子。
看着顾非凡落幕的背影,张书德内心轻叹,并没有追问。
有些事情,以他现在的能力,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书德没有同情顾非凡,不是因为如果他身处顾非凡的位置,恐怕也比顾非凡好不了多少,而是因为顾非凡这种人,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张书德答应收留顾长霜,已经是了却了顾非凡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桩心事。
“这一次的医道大会第三轮比试,恐怕是老夫在这高墙里负责的最后一次活动。”顾非凡长叹一声,转过身,脸上已经恢复一片淡然。
“负责这种事情,也不见得是好事。”张书德摇了摇头。
“晚柳山庄苏沉,到高墙这里,都只是棋盘里的棋子,任人摆布,任人行走。”
“柳基望既然与叶家联合起来,为什么不亲自负责这重要的第三轮比试?”
“可能是他们觉得还没有必要出手吧?”顾非凡有点自嘲地道。
“现在已经是第三轮比试,还不出手,他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出手?”张书德皱了皱眉。
如果叶万象真要寻找灵魂替换之后出现问题的解决办法,此时十二个医生,十二种医道,应该已经符合他们的要求。
按照张书德的推断,叶万象现在应该会与这十二个医生逐个接触,了解他们的具体能力,然后将这些能力全部集中起来,从中寻找灵魂替换的解决办法。
但自从晋级名单出来之后,首府却出乎张书德意料的平静,各大家族不但按兵不动,就连这十二个医生,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干扰。
一切实在太过平静,平静得已经有点异常了。
这也是张书德这一次来高墙的原因,他要在顾非凡嘴里寻找答案。
“前几天清市那边来了一个人,柳基望和这个人秘密见面后,就将原先的所有准备工作全部推倒取消。”顾非凡沉吟着道。
“这人有什么特征?”既然顾非凡用一个人指代来人,那显然是张书德不认识的。
“这人一身黑色衣服,连脸带头都用黑巾包着,完全看不到这人的真面目。”
张书德一愣,这人怎么这么像前几天出来的卢逸士?
“张医生认识这个人?”张书德脸上的表情并没有逃脱顾非凡的目光。
“我前几天见过一个人,穿着也像顾老说得那样,只是不知是否同一个人。”张书德沉声道,不过并没有将那间屋子里的其它事情告诉顾非凡。
“不知这个人找张医生所为何事?”顾非凡一愣,随即淡淡道。
“也没什么,只是来给我送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挺好的一样东西。”张书德的将胸前的衣服拉开,露出那个已经结疤的伤口。
“连张医生也被他刺伤?”顾非凡睁大眼睛看着张书德的伤口,脸上露出震惊。
“张某被人刺伤,是常有的事情,”张书德淡淡地道。
“张医生可否认识这个人?”顾非凡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自己刚把顾长霜交托到张书德的手里,那知道张书德转身就被人刺成重伤。
到底自己的决定有没有错?张书德真的能保障顾长霜的安全么?顾非凡此时的心里已经起了疑心。
“我一直以为这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不是。”张书德皱起了眉头。
“老夫很肯定,这个人是第一次进入高墙。”
“顾老,恕张某无知,以柳基望的能力,要想秘密接见一个人,恐怕不是你能偷偷看到的。”
“谁说我偷看的?”顾非凡双眼一瞪。
“不是偷看,难道是柳基望特意让顾老你看到的?”张书德一愣,随即道。
“柳基望并没有对我隐瞒,连与黑衣人的对话,都丝毫不避开。”
“他们说了些什么?”
“黑衣人说情况有变,叫柳基望暂时不要动手,等他的通知。”
“就这么简单?”张书德一愣。
“你以为能有多复杂?”顾非凡瞪了张书德一眼。
“柳基望也要听从对方的命令?”张书德疑惑地看着顾非凡。
“从柳基望的语气来看,柳基望非常的尊重这个黑衣人。”顾非凡想了想,也皱起了眉头,他一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此时被张书德一提醒,脑海里的片段越发的清晰。
“如果这个黑衣人换了是叶万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张书德边起小眼。
“刚才说了,柳基望与叶家是相互利用,相互合作的关系,如果面对的是叶万象,柳基望不见得会有多么的尊重。”顾非凡沉声道。
“在清市,还能找得到比叶万象更强大的对手么?”
“张医生的意思是说这个黑衣人并不是来自清市?”顾非凡若有所思地道。
“张某想问一下顾老,你是怎么知道那个黑衣人是来自清市?是他亲自说的么?”
“不,他没有说,但是从他的话里,却透露出清市的来历。”顾非凡摇了摇头。
“透露?”张书德脸色一变,看着顾非凡,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张医生感觉他的话有问题?”顾非凡疑惑地看着张书德。
“不是他有问题,而是顾老有问题。”张书德沉声道。
“老夫有什么问题?”顾非凡越来越糊涂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己有问题了?
张书德没有说话,只是取出度厄黑针,“顾老,可否容许张某扎上一针?”
“张医生怀疑老夫中了催眠术?”顾非凡立刻明白过来。
“一试便知!”
“好,老夫也正想领教一下张医生神奇的医术。”顾非凡并没有多少顾虑,很快就点头道。
“得罪了!”张书德说完,度厄黑针已经刺进顾非凡的胸口。
虞雅月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小嘴就已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第三天一早,张书德就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医院,开车直达高墙外面。
此时的高墙,四周站满了三三两两的士兵,看上去,防卫比平时更严密几分。
名单上写得很清楚,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是在高墙之内进行,不过时间却是安排在一个星期之后。
张书德没有进入高墙,只是围着占地极广的高墙开车绕了一圈,最后重新回到高墙的大门处。
在大门外面,一个身穿唐服的老人已经等候多时。
“张医生,好久不见,风采更盛以前哈。”老人见张书德下了车,随即大步迎了上去。
“柳先生公务繁忙,张某是想见一面都难,不,应该说,像柳先生这样的高层次人物,根本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见到的,不过柳先生的那些奴才,张某在沙漠却见到很多。”
身穿唐服的老人正是柳基望。
“那里,老夫一直都在高墙之内,张医生想要见,随时随地都可以,倒是张医生这一段时间,不是跑清市里,就是去晚柳山庄,忙得很呢。”柳基望脸不改色,微笑地对张书德道。
至于张书德所说的沙漠里的事情,柳基望并没有否认。
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糊涂,什么时候不用去解释。
张书德和柳基望大家心里都非常的清楚,只是心有默契,没有说出来。
“柳先生既然一直在高墙,又怎么知道张某去了清市?”张书德双眼闪着寒光,看着柳基望。
“张医生在清市掀起的风浪,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网络,张医生不会不知道吧?老夫就算想扮作不知道,也不可能了。”
“柳先生,你都已经出来了,不会就只想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吧?”张书德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基望。
“哈,老夫失礼了,顾先生早就在里面等候多时,张医生,请进。”柳基望哈哈一笑。
“顾先生?”张书德一愣,疑惑地看着柳基望,“难道医道大会的第三轮比试是由顾先生全权负责?”
“顾先生是高墙之主,这种大事,当然是由顾先生来负责。”柳基望看着张书德,脸露惊讶地道。
张书德一愣,看着柳基望,良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柳先生真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人。”
“张医生何尝不是一个风趣之人,老夫不知道有没有机会找张医生喝点小酒?”
“哈哈,张某一介闲人,柳先生想喝酒,选个时间和地点,只要说一声,张某立刻就到。”
“好,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中午,在张医生的醉花楼,如何?”
张书德双眼精光一闪,看着柳基望,“既然柳先生偿脸,肯去张某的小店,张某又岂有不答应之意。”
“那就一言为定。”柳基望将张书德引进高墙之内,然后就自行离开了。
张书德来过高墙几次,早已经车轻路熟,很快就走到了那个议事大厅。
顾非凡一如以前,站在窗口边,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院子。
那晨曾经有一株梅花树,只是现在早就消失,没有了梅花的争艳,顾非凡顿时感觉院子里失色了一大半,于是命人重新移植几棵名贵的梅花树进来。
但是无论顾非凡如何精选品种,小心种植,没有一棵梅花树能活超过三天,无一例外。
但是奇怪的是,除了梅花树,种植其它的树种,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没办法,最终顾非凡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
“张医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顾非凡的开场白和柳基望的差不多。
“多谢顾老的关心,张某活得不错。”张书德看着顾非凡,却发现顾非凡的脸容竟然比上一次见面老了足有十年。
上一次见顾非凡,因为保养得当,顾非凡看起来就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是现在,说顾非凡七十岁,可能旁边人都感觉说少了。
不会这么邪门吧?上次才治好了顾长霜的衰老症,现在顾非凡看上去倒是和他孙女当时的情况差不多。
“张医生不用紧张,老夫这只是自然衰老,与霜儿的情况不一样。”顾非凡看出张书德的疑惑,立刻道。
张书德眉毛扬了扬,哼,顾非凡身体的生机已经在消失,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还在说谎,难道事情真有那么严重么?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谁也逃不掉,可笑的是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妄想超脱天地法则,他们也不想想,你真能超脱出去,就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了,与死亡有什么区别?”张书德没有揭穿顾非凡的谎言,佩佩而道。
“张医生所言甚是。”顾非凡像是被击中心里最敏感的一点,非常的有认同感,猛地点头。
分宾主坐下,一名士兵捧上香茶。
张书德扫了士兵的后背一眼,心里若有所思,第一次来的时候,当时取茶的是柳基望。
看来虽然柳基望嘴里说得像什么都没有变,但是事情上,高墙内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是这些变化是从内往外渗透,因此外面的人还不知道高墙里的情况。
好厉害的手段,柳基望,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张书德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这茶可是难得一见的佳品,这段时间,老夫都已经喜欢上喝这茶了,张医生不喜欢么?”顾非凡见张书德皱了眉头,连忙道。
“当然不是,顾老多虑了,张某只是想起以前的事情,让顾老见笑了。”张书德说着,拿起了茶杯,心里却在想,有什么茶能比得上雪儿泡的茶?
“顾老,这茶......”张书德的嘴刚沾到杯中的茶水,脸色就是一僵,盯着顾非凡,眼里满是疑惑。
“张医生,怎么样?这茶的味道如何?”顾非凡将自己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茶真他妈的难喝,顾老不想招待张某,也用不着拿出如此的大杀器吧?”张书德将茶杯放回杯几上。
“这茶,刚开始喝的时候,确实难以入口,但是喝了三个月,想不到我竟然也已经慢慢习惯了这种味道。”顾非凡淡淡地道。
“你是说你喝这个茶已经喝了三个月?”张书德的心沉了下去。
“准确点来说,是喝完今天,刚好满三个月。”
“顾老可知这茶可以破坏你的味觉?”张书德盯着顾非凡。
“他第一次端上来的时候,老夫就已经知道了。”
看来顾非凡对于这些旁门左道还是有些少的认识。
“那你为什么还要喝?”张书德刚问出口,就感觉自己问得很愚蠢。
“这已经是我能喝到的唯一的茶水了,别说只是失去味觉,就算是失去性命,我也会喝。”顾非凡的语气非常的平淡,就像在说一件与他没有关系的事情。
张书德却感觉内心在发寒,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却在胸口燃起,差点把他的那道伤疤重新烧开。
这可是高墙之主!
就算是傀儡,也有傀儡应有的尊严。
绝对不是这种连求死都做不到的生活。
张书德重新端起茶杯,慢慢将杯中的茶水倒进嘴里。
“张医生既然已经知道这茶水的作用,为什么还要喝下去?”
“顾老说得没错,这茶水刚喝,确实难心入口,但是仔细品尝之下,却另有一番滋味。”张书德半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味着茶水的余味。
“非烟说得没错,张医生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交的朋友。”顾非凡眼眸子里闪过一道亮光,就像是漆黑的夜里,划过一道耀眼的流星。
“顾老在莫组长眼里何尝不是一个值得以命相交的主人。”张书德淡淡地道。
“我不是非烟的主人,一直以来,我只将他当是我的儿子,可惜我除了给他带来无限的伤痛,什么都给不了他。”
“不,顾先生,你给了我做人的尊严,还有活下去的勇气,这两样是我最宝贵的东西。”莫非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厅的门口。
“哟,莫组长,很久不见,别来无恙吧?”张书德看着莫非烟,眼里露出一丝的笑意。
“很久?不就两天么?”莫非烟瞪了张书德一眼。
“哈,我只是想感受一下说这话的滋味。”张书德笑了。
“那滋味如何?”
“不怎么样哈。”张书德笑道。
莫非烟没有再理会眼前的这个白痴,走到顾非凡身前,恭敬地道:“顾先生,非烟已经准备好,特意过来向顾先生道别的。”
“好,非烟,一路小心,他们以后就要靠你了。”顾非凡两手用力地抓住莫非烟的肩膀。
莫非烟点了点头,转过身,扫了张书德一眼,没再说什么,柱着拐杖走出了大厅。
“张医生,你可知道非烟去那里么?”张书德还没有开口发问,顾非凡就主动说道。
“张某愿闻其详。”
“清市!”
“清市?”张书德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如此关键时刻,莫非烟不守在顾非凡身边,千里迢迢赶去清市干什么?
“张医生已经看过我的夫人情儿和孙女霜儿,但是其他人张医生应该没有见过吧?”顾非凡沉声道。
“张某确实没有见过。”张书德知道顾非凡问出这种白痴问题,必定有其深意。
“张医生是不是认为我夫人情儿和霜儿是我被他们要挟的原因?”顾非凡此时已经不再隐瞒任何的事情。
“难道不是?”张书德眼眉一扬。
“情儿和霜儿能留在我的身边,是我极力要求的。”
“为什么?顾老,你也知道你所处的这里是龙潭虎穴,为什么还要将她们俩带进来?”
“张医生,如果这里是龙潭虎穴,老夫不是龙,也不是虎,但也算是一条蛇,如果被逼急了,蛇也会咬人的,而清市是什么地方,相信张医生比我还清楚。”顾非凡沉声道。
“清市是叶家的地盘。”张书德紧紧地看着顾非凡。
“老夫很清楚这一点。”顾非凡咬牙切齿地道。
“清市是叶家的天堂,但却是顾老的地狱。”张书德沉声道。
“没错。”
“柳基望背后是叶家。”张书德明白,这一点正是顾非凡想要告诉他的事情。
“不,张医生想错了。”顾非凡却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张书德一愣,这已经是很明显的事情,难道还有错?
“张医生太小看柳基望了,他和叶家的关系,并没有上下之分。”
“柳基望能够与叶家平起平坐?”张书德有想过柳基望绝对不简单,但是却没有想过柳基望的实力竟然与叶家齐平。
有叶家的实力,那么柳基望就有足够的实力与宁家和朱家相抗衡。
张书德突然明白过来前天唐玄诀为什么要去火烧百香园。
这是一次试探,想要惹怒宁百斩,让他派出人手攻打过来,而唐玄诀就以逸待劳,将宁家孤军突进的有生力量消灭。
不过张书德得到的消息,宁家并没有派人去追杀唐玄诀,甚至连百香园都没有派人过去。
看来宁百斩也已经猜测到唐玄诀的意图,没有上当。
“柳基望在高墙之内韬光养晦多年,连宁家和朱家都被隐瞒在内,可见他的心思是何等的细密,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露出狐狸尾巴,更不会引火上身。”
“也就是说柳基望和叶家是一伙的。”张书德突然想到刚才柳基望提起过自己去清市一事,自己还特意问了柳基望,消息竟然如此灵通,柳基望的回答是网络上有,现在看来,柳基望完全是在说谎。
当时柳基望在那里?这个念头突然在张书德的脑海里闪过。
柳基望说过他没有离开过首府,但是既然刚才柳基望说谎了,在这一点上,也不可信。
如果当时柳基望不在首府,会不会在清市?
张书德脑海里零碎的拼图开始逐渐清晰。
“顾老可知这个柳基望是何来历?”张书德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柳基望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