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想引你们出手。”张书德咬牙道。
“书德哥哥是说那个阵医没有走?”
“没错,阵医潜伏在暗处,目的就是想将你们除掉。”
“别让我们下次再碰到他,否则我把他的灵魂撕碎。”小君柳眉一扬。
“幸好这个阵医的能力比那个方渐离差得多,否则仅仅是刚才的那个阵,我们就吃不消了。”
“砰!”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枪声。
小君瞬间消失,不过很快又出现在张书德的面前。
“书德哥哥,白姐姐和莫组长与那两个人打了起来。”
“哦?”张书德阴沉着脸,刚才房子里发生这么多事情,但是白无常和莫非烟却由此至终都没有出现。
如果是说苏沉派来的苏缺一和苏缺二没有开枪或者进攻房子是因为阵医的大阵,那白无常和莫非烟就绝对不是因为阵医的原因才没有赶过来。
以他们的能力,没有方渐离的阵医水平,想要困住他们根本不可能。
他们为什么刚才没有现身?张书德想到苏小小的消失,不由双手握紧了拳头。
看来那边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没一会,房子外面传来脚步声。
白无常和莫非烟走了进来。
张书德坐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们。
白无常一眼看到张书德胸前的伤口,不由一愣。
而莫非烟却柱着拐杖一下子冲到张书德的面前,“张医生,你没事吧?”
“还死不了。”张书德的脸色苍白,看着莫非烟和白无常,“你们来得可真是及时。”
莫非烟脸色一暗,“张医生,我们那边也遇到事情了。”
“哦?”
“本来我们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小小姑娘和那两个跟踪过来的人,看到你出现,我们就想立刻去将那两个人制住。”
“那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所处的那个角落,四周的空气突然诡异地扭曲,不但再看不到你,连四周的房子都消失了,只有一望无际的荒漠。”
“我们知道敌人已经发现了我们,在向我们进攻,于是想要凝神沉气,冲破这一层的幻觉。”
“我原本以为以我们的实力,普通的幻觉根本困不住我们,但是很快,我知道我想错了,这不是普通的幻术,无论我们怎么做,那个荒漠却像是真实的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正当我们一愁莫展的时候,荒漠却突然消失了,所有的一切恢复原样。”
“我们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那两个人,却发现那两人正准备攻击这里,于是出手将他们俩制止了。”
莫非烟一口气将他们遇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哎哟,看来在我们被困的时候,这里还发生了挺多事情,竟然连弟弟都受了伤。”白无常虽然被人莫明其妙地困住,但此时却仍然笑嘻嘻地看着张书德。
“哼,一个幻象就能将特战二组的人困住,说出去,不会为特战二组丢脸吧?”张书德冷冷地道。
“能困住我的幻术,整个华国绝对不超过五个,我很快就能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白无常嘻嘻笑道。
“张医生,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烟关心的却是这边发生的事情。
张书德脸色阴沉,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那个人来了?”
“没错。”
“张医生的伤就是他所刺的?”莫非烟脸色凝重地看着张书德。
张书德的能力,莫非烟非常的清楚,如果现在他和张书德一对一单挑,最后活着的一定是张书德。
此时连张书德都身受重伤,来人真有这么厉害?还有困住他们的那个幻术,也是来人施展的么?
这到底是什么人物?
莫非烟和白无常并不知道这一次来的是什么人,张书德只交代过跟踪苏小小,不要让她被晚柳山庄的人抓住。
见到苏小小将苏富带到这么一个地方,很显然是在等人。
这让莫非烟和白无常更加不轻举妄动,想要看个究竟。
张书德调整了一下坐姿,脸色阴沉地点点头。
“来的到底是什么人?”这句话是白无常问的。
能将张书德打伤的人绝对不简单,白无常也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全身上下都用黑布包裹着。”张书德说的是实话,刚才卢逸士确实是一身黑布。
“弟弟也不知道?”白无常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书德,脸上的表情摆明就是不相信张书德的话。
张书德可不管白无常相不相信,反正她也找不到证据,还不是任他说了算。
“张医生,小小姑娘和苏富呢?”莫非烟环视了房子一眼,没有发现苏小小和苏富,连忙道。
“他们被来人带走了。”张书德咬紧牙关,双手因为愤怒而在发抖。
“来人到底是谁?难道就是小小姑娘在等的人?小小姑娘为什么要等那个人?”莫非烟又一连串地问了出来。
“我也想知道,对了,你们把那两个人留下来没有?”张书德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如果继续让莫非烟和白无常问下去,这两个人都是人精,很可能就会发现可疑点。
“没有。”莫非烟摇了摇头。
“你们把他们全杀了?”张书德一愣。
“他们逃跑了。”
“不会吧?!”这一次张书德是真的惊讶,以莫非烟和白无常的能力,别说只有两个人,就算是二十个人,恐怕也是有来无去的。
但是此时竟然让他们逃跑了,这不像莫非烟和白无常的风格。
“有人来把他们救走了。”
“谁?”张书德脸色一凝,能从莫非烟和白无常手里将人救走,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两个人,一个用阵把我们困住,另外一个乘机将他们俩救走了。”莫非烟脸无表情地说着,像是在叙述着一件普通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又是那个幻术?”张书德一愣。
“如果是那个幻术,我们现在就不是在张医生面前,而是在荒漠里寻找出路。”莫非烟苦笑。
“到底是谁把他们救走?”
“不知道,阵只是普通的困阵,没什么高明之处,因此也只能将我们困住片刻,倒是那个将那两个人带走的人,反而有些厉害。”
“此话怎讲?”张书德急着追问道。
“白姑娘比我早一步冲出困阵,正好赶上那个人将人带走,就出手和那个人斗了起来,可惜最终还是让他逃走了。”莫非烟扫了白无常一眼,以刚才的情况来看,白无常的实力确实比莫非烟的还要强一些。
张书德沉默了,白无常的可怕,他在长白山边小镇就领教过,这个人和白无常斗起来,还能全身而退,身手绝对是特战二组级别的。
“首府有如此身手的人不多,我已经让朱家去追查这件事情了。”另外一边,白无常刚放下手机,看来是在找人了。
“张医生,我们先送你回医院吧。”
张书德点点头,他的伤虽然不致命,却也需要好好休息。
有朱家出手,看来这里的事情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不过张书德还有另外的考虑,卢逸士不惜暴露鬼医之道的禁术来救苏贵的目的,绝对不止打击报复这么简单。
首府第一人民医院,内科主楼的最上面一层,虞雅月办公室旁边的屋子里,虞雅月、楚梦茵和叶一仙正围在病床边,看着床上的张书德,眼泪不断地流着。
“书德哥哥,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将你伤得这么重?”楚梦茵抓住张书德的手,眼泪哗啦啦地流着。
张书德看着床边的三个美人儿,心里一阵温暖,于是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虞雅月三人听到苏小小为了救他的爸爸,宁可自己永远消失,不由脸色凄然,尤其是楚梦茵,想起自己的父亲,更是哭得像个泪人儿。
“书德,难道就没有办法救小小了么?”三个人之中,还是虞雅月更冷静一些。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我们不能去干扰,也没有办法去干扰。”张书德摇了摇头,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茵儿,仙儿妹妹,你们先出去吧,让书德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在照顾他就可以了。”虞雅月扫了张书德一眼,然后对楚梦茵和叶一仙道。
楚梦茵听到虞雅月让她出去,立刻嘟起小嘴,不乐意了。
“茵儿,我们出去外面守着,现在书德哥哥受伤,为了防止有人闯进来,你布一个奇门遁甲,我来为你打下手。”叶一仙却对楚梦茵道。
虞雅月向叶一仙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好,我要布一个大大的阵,不让任何人进来。”楚梦茵双眼发亮,和叶一仙出了房间。
“书德,她们已经出去了,你可以老实告诉我了吧?小小是不是真的已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虞雅月看着张书德。
“看来我是真的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月儿。”张书德睁开眼睛,看着虞雅月,突然裂嘴一笑。
“那就是说小小不是真的消失了,是吧?”虞雅月瞪了张书德一眼。
“不,小小确实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张书德却道。
“你刚才不是说......”虞雅月一愣。
“小小是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但是我可没有说她回不来。”张书德笑了,伸手抓住虞雅月的玉手。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吧?”虞雅月任由张书德握住她的手。
“女孩子之家,这么聪明不是什么好事,会没有男人要的。”张书德严肃地看着虞雅月。
“不怕,我找到的男人比我聪明多了。”虞雅月忍不住笑了。
“我怎么感觉说不过你了。”张书德也笑了,将虞雅月拉近一点,用手轻抚她的粉脸。
“书德,这件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虞雅月看着张书德,严肃起来。
“我可没有瞒着你们,这不你现在已经知道了。”
“那茵儿和仙儿妹妹她们呢?”
刚才楚梦茵和叶一仙在这里的时候,张书德很明显是不想说这件事情,正是因为看到这一点,虞雅月才叫了她们俩出去。
“还不是为了她们好才不敢和她们说。”张书德撇了撇嘴。
“这算什么话,瞒着她们就是为了她们好?”虞雅月伸手捏了张书德的脸一下。
“哎哟~”张书德装作被捏痛,怪叫一声,将虞雅月一把拉到身边,用嘴封住了她的小嘴。
“快说!”良久,虞雅月喘息未定,脸泛桃花,娇羞地瞪了张书德一眼。
“月儿,你想想我们四周是什么样的环境。”
“你指的是首府?”虞雅月沉吟着道。
“没错,此时,整个首府就是一个湖,医院就是湖中心的一个小岛,小岛的四周都布满了暗樵,还有游来游去,觅食的鳄鱼,茵儿和仙儿就像是小岛上面天真可爱的小白兔,如果让她们知道得太多,就相当于放任她们在小岛边玩耍,稍有不慎,就会被那些鳄鱼盯上。”
“她们是小白兔,那我呢?”
“你呀?唔,你是大白兔。”张书德惊讶地看了虞雅月一眼,目光落在虞雅月饱满的胸脯上,猥琐地笑了。
“啐,不正经,如果我们是兔子,你就是大灰狼。”虞雅月脸色微红,啐了张书德一下。
“唔,没错,我就是岛上的大灰狼,专吃兔子的,现在先把大白兔吃掉。”张书德猥琐地大笑,搂着虞雅月的小蛮腰,另外一只邪恶的魔爪已经伸进了虞雅月的衣服。
虞雅月脸色通红,想要挣开张书德的手,但又怕会碰到张书德的伤口,只得任由他在自己的胸脯里为所欲为。
“书德,不要!”被摸得娇喘连连,神魂颠倒的虞雅月猛然感觉张书德的手已经从饱满的峰峦上一路向下进攻。
“嗯~”虞雅月还没有说完,小嘴已经被张书德的嘴堵住。
很快,病房里就传来了压抑的喘息声。
“书德,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疾风暴雨之后,虞雅月头发凌乱地半靠在张书德的肩膀上,脸上有一种极度兴奋过后的红润。
“这么做?目的当然是想欺负大白兔哈。”张书德轻轻地帮虞雅月抚顺着那乌黑亮丽的秀发。
“不正经。”虞雅月瞪了张书德一眼。
“哈~,月儿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得到。”张书德嘻嘻笑着。
“是为了小小?还是与晚柳山庄有关?”虞雅月也猜不到张书德的目的。
“既是为了小小,也与晚柳山庄有关,更和整个首府有关。”张书德打起了哑谜。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就把那两只小白兔叫进来,看你这个大灰狼还能不能吃得下去。”虞雅月瞪了张书德一眼。
“好,我说。”张书德吓了一跳,如果楚梦茵和叶一仙真的进来,凭楚梦茵的神经大条,自己重伤在身,可真的吃不消。
“这还差不多。”虞雅月满意地点点头。
“月儿,我不是说过要化被动为主动么?现在就是我主动出击的时候。”
“你现在就要去碰宁家和朱家?”虞雅月担心地看着张书德。
以宁家和朱家的实力,如果张书德现在去正面对抗,无疑以卵击石。
“主动出击也要有先后顺序之分。”张书德摇了摇头,全盘的计划早就刻在了他脑海之中。
“先打谁?需要我们怎么配合?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立刻动手。”虞雅月握住小拳头,往前面的空气挥了挥手。
“现在还不到打的时候。”张书德摇头道。
“你刚才不是说要主动出击么?”虞雅月一愣。
“出击不一定就是立刻开打,在这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你是说我们要先找出所有的暗樵?”虞雅月有点明白过来。
“没错,如今首府这个湖太过混浊,完全看不到湖底的情况,不知道那里有暗樵,更不知道那里埋伏着危险,我们只能先慢慢摸索,一点点地将所有的危险暴露出来,这样我们才能逐个击破。”
“宁家和朱家就是两只最凶猛的大鳄鱼,高墙之主顾非凡情况不明,柳基望的目的也还没有露出水面,叶家在整个首府的渗透,大的势力,就这几家之争,还有其他势力夹在其中,立场不坚定,随着这几家的势力左右摇摆。”虞雅月接着道。
“没错,我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张书德摇头道。
“刚开始?难道现在情况有变?”虞雅月看着张书德。
“不是现在有变,而是一直在变,只是我们现在才发觉到。”
“你说的是晚柳山庄?”
“原本我刚开始也以为晚柳山庄只是夹在宁家和朱家之间的一股力量,但是今天看了苏贵之后,却让我改变了想法。”
“这个苏贵有可疑?”虞雅月没有亲眼看到苏贵,并不知道苏贵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这个苏贵的野心不比宁百斩、朱千盾的小,甚至可以和叶万象相比,只是他一直压制着,旁人没有看出来。”
“晚柳山庄虽然富有,但是并不足以和宁家、朱家这种豪门大阀对抗,就算苏贵多有野心,也没有施展的舞台。”
“月儿,你忘了小的那把钥匙么?”
“你认为那把钥匙是真的?”
“不但钥匙是真的,我还怀疑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小过,他爸爸苏贵和苏富是双生体,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是真的,但是看到苏贵苏醒之后,我就知道错了,苏贵和苏富根本不是什么双生体。”
“什么?那卢逸士使用禁术,以小小的命换取苏贵的苏醒是怎么回事?”
“那是因为苏贵根本就是苏富,一直以来,他们都只是一个人,只是在人面前,一人分演两角。”张书德沉声道。
“怎么会这样?那小小她......”
“最无辜的就是小小,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到最后还牺牲了自己。”
“如果苏贵和苏富是同一个人,那十年前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我刚才说怀疑的事情,我问过苏沉,当时苏富是怎么昏迷的,但是他却畏莫如深,只是说得病造成的。”
“苏沉在说谎?”
“没错,虽然经过了十年,我还能看出苏富的昏迷根本不是得病造成的。”
“那是什么原因?”
“看不出来,他们清理得太过彻底,而且时间太长久,有些药物的气味和表现特征都已经丧失。”
“药物?”虞雅月一愣,盯着张书德,“书德,你在怀疑什么?”
“月儿,你还记不记得,小小曾经提起过,苏富原本好好的,却突然性情大变,昏迷之前更是把她的妈妈逼死。”
“也就是说小小的妈妈是被她老公杀死的?”虞雅月一愣,感觉心里发寒。
“没错,所以我怀疑苏贵在以身试药。”
“晚柳山庄有的是人,用得着他亲自试药?”虞雅月表示怀疑。
“这一定是一种特殊的药物,可惜时间过去太久,我没办法闻得出来。”张书德有点可惜地道。
“既然是试药,他不怕试药失败死掉么?”
“他其实已经做了这方面的退路。”
“什么退路?”
“他用的是苏富的身份去试药,就是预防药物出问题,他好有借口抹掉一切。”
“但是他最终还是昏迷了十年。”虞雅月道。
“没错,这恐怕也是苏贵没有预料到的。”张书德沉声道。
就在张书德和虞雅月在窃窃私语时,在朱家大院,也有两个人在小声地说着话。
“父亲,从无常传来的信息,这个张书德恐怕有麻烦了。”
“有没有查到那个人到底是谁?”朱千盾深沉的声音,一双眼睛如鹰眼般盯着对面的朱重忍。
“完全没有线索,这个人像是突然凭空出现在首府。”朱重忍摇了摇头。
“没有任何人是凭空出现的,如果有,也只是我们的消息已经不再灵通。”
“能躲得开我们的耳目,并且把张书德逼到这个地步,看来这个人也不是普通人。”
“重忍,你认为张书德是不是真的被那个人打倒了?”
“张书德胸前差一点要了他命的伤是真的。”
“但事实就是他没有死。”
“父亲,你怀疑张书德演的是苦肉计?”朱重忍看着朱千盾。
“不无这个可能。”
“但是张书德那个叫朱小小的女人确实被那个人带走了,如果张书德演的苦肉计,凭我们对他的了解,也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女人。”朱重忍认真地道。
“这只是张书德的一面之词,无常并没有亲眼看到。”
“可是我们在那个地方四周布置了这么多的线眼,都没有看到苏小小离开,如果不是被抓走,难道能凭空消失?”
“凭空消失?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朱千盾点头道。
“父亲,你不会真认为苏小小凭空消失了吧?”
“重忍,你还是低估了张书德的能力,从张书德刚开始到达首府,我们就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等到他解决了首府的危机,我们想要去接触他时,宁家已经和他关系密切,并处处阻拦。”
“因为羽儿和年儿的事情,我们后知后觉,让宁老头占尽了先机,甚至还想借助张书德的能力,再往上踏出一步。”
“可是宁老头也没有看出来,这个张书德并非池中之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在首府这个更大的舞台,他有了自己的角色,到后来,这个张书德甚至开始挣脱宁老头的束缚,逐渐在首府站稳了脚跟。”
“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正视张书德的能力,所以才会造成现在如此的被动局面。”
“重忍,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朱家能在首府这个藏龙卧虎之地屹立数十年,靠的正是戒骄戒躁,正视每一个挑战者。”朱千盾沉声道。
“父亲,你认为张书德会是一个挑战者?”朱重忍惊讶地看着朱千盾,能在朱千盾嘴里说出挑战者这几个字,已经是最高的评价。
“不但是一个挑战者,还是一个值得我们重视和尊重的挑战者。”
“父亲,我明白了。”朱重忍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着朱千盾,“我会立刻调整对张书德的战略。”
朱千盾欣慰地点了点头,自己的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自视过高,看不起别人,如果这个缺点不改掉,对付其他人是没有问题,但是将来对上宁丈隐这种级别的强者,恐怕会吃大亏。
“还有一点,你刚才说的对那个人完全没有线索,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人。”朱千盾双眼闪着寒光。
“父亲指的是......”朱重忍的目光往某个方向扫了一眼。
“没错,一直以来,我们知道有这个人,但却一直找不到,这个人也是像凭空在首府消失。”
“父亲,你怀疑刺伤张书德的人是那个卢逸士?”朱重忍一愣,自己父亲的这个思维跳跃跨度也太大了吧。
“重忍,你知道苏小小为什么要从晚柳山庄救走苏富?”
“苏富和苏小小的爸爸苏贵是双生体,苏小小想用苏富来救她的爸爸。”这一点消息还难不倒朱重忍。
“那你认为张书德的医术如何?”
“在首府范围内,恐怕没有人敢说能胜过这个张书德。”尽管朱重忍对张书德并没有特别重视,但是对于张书德的医术,还是非常认可的。
“既然张书德的医术了得,苏小小为什么不将苏贵带到医院,而是将他带到那个偏僻的民居?”
“父亲的意思是张书德也救不了这个苏富,于是苏小小就找了另外一个人?”
“不,我想的是张书德并不是救不了苏富,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没有出手,苏小小在不知情之下,为了救她父亲苏贵,与某个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因此她才把人带到那个地方。”
“以无常给回来的信息看,苏小小的确是瞒着张书德行动的。”
“张书德对苏小小的行动了如指掌,却一直没有揭穿她,目的是什么?”
“难道张书德是想通过苏小小引那个人出来?”
“没错,张书德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他的深意,让人完全捉摸不定。”
“和苏小小达成协议的人是卢逸士?”朱重忍心里像有一扇门逐渐打开。
“张书德和卢逸士的关系,我们已经清楚,张书德一定知道卢逸士一直潜伏在首府,并且就在自己的身边,随时给他致命的一击,于是就想办法将他引出来。”
“张书德是如何知道和苏小小达成协议的人就是卢逸士?”
如果卢逸士潜伏得真的足够深,张书德不可能知道是他。
“张书德根本不需要知道是他,卢逸士潜伏在张书德身边,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报复,张书德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守株待兔,等卢逸士上门,如果这一次不是卢逸士,还有下一次,总会有一次是卢逸士。”
“既然张书德的目的是要引卢逸士出来,现在卢逸士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用苦肉计,把卢逸士放走?”朱重忍有点不明白。
“一定是张书德在那个地方发现了一些事情,让他觉得现在并不是除掉卢逸士的最佳时机。”朱千盾也不知道,只能沉吟着道。
“当时那里只有张书德,苏小小,卢逸士和苏富,莫非是苏富?”朱重忍双眼一亮。
“晚柳山庄一直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并无异常,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我们看到的只是表面,晚柳山庄下面还有不为我们知道的一面。”
“苏富已经回到了晚柳山庄。”
“重忍,这个人你认为是苏富还是苏贵?”
“如果我们分析得没错,这个人多半是失踪多年的苏贵。”朱重忍沉声道。
“十五年前,晚柳山庄的堀起速度可以说是让人匪夷所思,当时我们朱家、宁家和叶家正斗到关键时候,都没有精力去注意其它的事物,等叶老头退居清市,我们终于有精力去注意其它事情时,晚柳山庄已经成气候。”
“刚走了叶家,我和宁老头都绝对不会容忍首府再出现第二个叶家,于是我们开始商量,决定联手把晚柳山庄彻底除掉,但是我们还没有动手,晚柳山庄就发生了变故,苏贵失踪,却出现了一个苏富。”
“如果说苏贵是一头抢食的饿狼,那么苏富充其量是一只待宰的肥羊,至少当时我和宁老头都是这么想的,于是我们决定暂时不动手,静观其变。”
“那知道这一等,就是几年,一直到苏富昏迷,我们才彻底对晚柳山庄放下了戒心。”